如果萬曉年走出電梯後，看向李松堅病房那兩次，不是隨意的走路觀望。
而是，有意識的打量呢？
那兩人在醫院時，可就不是意外相逢了。
繼而，萬曉年下蠱的可能性，就直線上升了。
“好了，不聊這些了，估計你也不太喜歡聽我講這些大道理。”
萬曉年喝了一口咖啡後，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致道：“姜先生，聊聊你吧，做什麼工作呢？”
“沒幹什麼，上一份工作剛剛辭掉，眼下還在空檔期，正找工作。”
姜凡說着，凡客爲主道：“萬總聽說是這四海貿易的行政副總，做些什麼工作啊？”
萬曉年聞言，面露些許不適應。
好似沒有想到，姜凡會這麼心平氣和的和他聊起工作來。
“行政工作，主要是搞一些內部各部門的管理，基本就是類似打雜的。”
萬曉年笑吟吟道：“畢竟公司有外資背景，但國內的人際關係，老外們又不太搞得定，就讓我來試試看。”
“萬總以前好像是幹私教的，現在怎麼做起了貿易？”
姜凡隨口一問，這讓萬曉年立即皺起了眉頭。
爲何？
因爲姜凡對他的過往，似乎有點熟悉。
這讓萬曉年忍不住微微偏轉目光，看了一眼宛如木頭人一樣，端坐在那裏黑着臉的李雨晴。
是李雨晴告知了姜凡自己的過往。
還是姜凡調查了自己？
“去國外，原本是準備在當地華人市場，打開私教市場，不過後來發現，有點異想天開了。”
萬曉年聳了聳肩，而後繼續道：“倒是在和國內往來間，倒是頻繁接觸跨境貿易，漸漸的越來越熟。”
萬曉年笑意盎然的彷彿好友閒聊一樣道：“凱恩斯的經典現代經濟學理論，現在的全球分工貿易，正處於一個正向萎縮，不過市場嘛，就是這樣，別人恐懼時我貪婪，別人貪婪時，我恐懼，大家一窩蜂的往上涌，肯定是賺不到錢的。”
“萬總認爲現在的進出口貿易，很有前景？”
“絕望之中，尋找希望，才能獨吞最大的蛋糕。”
萬曉年笑吟吟的補充道：“這是亞當·麥卡倫在其《新世紀經濟》一書之中，廣爲流傳的經典名言，我對其十分推崇。”
“好了，別談這些了！”
李雨晴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出聲打斷了萬曉年的掉書袋。
萬曉年意圖爲何？
答案是，在博學多知上，將姜凡這個連大學都沒上過的傢伙，吊起來暴打。
這算是羞辱嗎？
那倒算不上，不過這種裝逼與炫耀，確實段位很高。
更致命的是，姜凡在這一領域，就是個純小白。
他能搭的上話？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豎起耳朵，聽萬曉年給他‘講課’。
不得不說，這絕對是一出悲劇。
妻子的前男友，在對面侃侃而談，炫耀着自己淵博的學識。
而姜凡呢？
他只能‘聽講’，甚至連插話都很難。
“你要喝些什麼？”
眼見氣氛有些尷尬，李雨晴連忙悶悶不樂的問了姜凡一句，緩解他的尷尬窘迫。
姜凡搖頭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