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稍微推敲一下，就會發現漏洞一大堆。
首先，李泓冉在百草堂，和姜凡的相遇，是偶然，還是被唐學善精心設計的？
其次，唐學善怎麼會知道姜凡精通醫術和法術？
畢竟，治療陰氣入體，單純靠醫術，可不一定好使。
最後，也是最致命的漏洞，如果這一切都是精心謀劃的話，那麼，唐學善所獲得的，僅僅只是唐學仁假公濟私的藉口。
爲了讓姜凡治好孫女，唐學仁向方清雪低頭讓利。
這事從商業角度來看，必然不妥。
可唐家是個家族企業。
唐老爺子還沒死呢。
這種大家族，對親情還是比較看重的。
在這種情況下，唐學仁的行爲，有什麼可過分指摘的嗎？
“也許，我只是一個亂入其中的意外因素。”
姜凡對二姐方清雪的吐槽，絲毫不慌，而是一臉若有所思道：“最初，唐學善的意圖，應該是採用陰氣入體的方式，漸漸地，以一種極其隱蔽的方式，讓李泓冉的女兒命懸一線，這個時候，唐學善再派出一位江湖大師，登門挽救李泓冉的女兒。”
說至此處，姜凡停了下來。
靜靜地看向那眉頭緊皺的方清雪，道：“二姐，如果這樣一來，這件事，是不是就能以更加合情合理的方式，串聯起來了？”
如此的話，姜凡和李泓冉在百草堂的偶遇，是一個純粹的意外巧合。
但並不巧合的是，緊跟着，唐學善就通過調查姜凡，從姚金龍父親生前的狀況，得知姜凡懂醫術、懂法術。
“目的？”
“什麼目的？”
“你認爲，唐學善精心謀劃這麼大一個陰謀，僅僅只是爲了尋找一個抨擊唐學仁的藉口嗎？”
姜凡聽到方清雪這麼說，徹底沒了合理的說辭。
唐學仁爲了救孫女，向方清雪低頭讓利，這於情於理都算不上多麼惡劣的行徑。
畢竟，李泓冉的女兒，那是他親孫女啊。
唐學善藉助這個藉口，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我只是感覺這一切，必然隱隱存在某種聯繫……”
眉頭一擰，姜凡生怕方清雪不相信，轉而提醒她道：“李泓冉的女兒，第一次見時，我誤以爲只是普通的陰氣入體，但剛剛在孫神醫家，仔細檢查後，我卻懷疑，這存在不少的人爲因素。”
有人給李泓冉的女兒，蓄意侵染陰氣入體。
對於這個驚悚結論，方清雪倒是並不驚訝。
有唐學善這麼個‘好弟弟’虎視眈眈，唐學仁及身邊親人身上發生多麼匪夷所思，聳人聽聞的事情，都不足爲奇。
問題的關鍵並不在這裏。
“你說的這一切，完全都是基於沒有證據的推測，不過我承認，你其中很大一部分，還算是很有道理的，不過……”
方清雪正說着。
姜凡的手機鈴聲，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一看李雨晴的來電顯示，姜凡連忙向二姐說了聲抱歉，起身來到窗戶前，接通電話。
“一大早，你去哪了？”
“幹什麼？”
“有巡捕上門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