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間突然出現的廢棄老屋頓時就讓她起了端詳的興趣,但是見到賀江跑開去尋找線索,又害怕得不得不跟着他身後。
“你不要跑得太快啊……”謝師俞在他身後怯生生的說道。
“你可以利用沙土感應到這地下有東西嗎?血腥味你應該聞到了吧,但是這周圍明明就沒有東西啊……”賀江說着,忽然自己都感覺四周一陣陰風。
“你不要嚇我呀!我沒聞到血腥味啊!”謝師俞聽得一愣一愣的,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逐漸恐怖起來。
“什麼!你沒聞到?”賀江內心有些慌了,這肯定是哪裏出了點問題,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要是也慌了,謝師俞肯定會更害怕。
“哎呀!”謝師俞忽然跳了起來,朝着賀江撲去。
賀江以爲有什麼情況,來不及思考,直接順應着謝師俞,將她抱起,隨後閃身一陣暴退。
“怎麼了!”賀江銳利的眼睛迅速橫掃四周,可是除了一隻蛤蟆並沒有發現其它的活物。
等等,蛤蟆?
賀江的臉忽然冷了起來,那隻蛤蟆所處的位置不就是謝師俞剛剛站的地方嗎,肯定是剛剛的氣氛有點恐怖,謝師俞被那蛤蟆嚇到了。
“咦?”賀江忽然又聽到謝師俞驚奇地叫了一聲,之後便感受到一根冰冷的手指輕輕的放在了他鼻樑旁的臉頰上。
“你的臉是什麼時候劃開的口子?”謝師俞將摸了賀江臉頰的手指放下來,上面沾着一絲絲血跡。
同時,賀江也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上有一點點微微痛感,不由得臉色一變。
“嘶……我聞到的血腥味不會是我自己的吧,剛剛鑽了茅草地,被……被劃到了?”賀江尷尬的說道。
謝師俞臉色也是一沉。
“啪!”
“啊!”
一道清脆的耳光以及賀江的叫聲傳來。
謝師俞將雙臂抱在胸前,生着悶氣走在前面去了。
“哎呦,你怎麼動不動就打人臉啊……”賀江捂着自己的左臉,一臉的無辜。
“哈哈哈哈哈,誰讓你一驚一乍的,你該不會是想趁機抱她吧……有話好好說,別扔我,我不說了……”鬼影人見賀江徑直把自己取下來,連忙認錯。
剛剛那個鬧劇結束之後,賀江又重新認真尋找線索。
剛剛光顧着去尋找血腥味的來源,卻沒有注意到另外的一片林子同樣凌亂。
那是一片竹林,有許多竹子被整整齊齊地切斷,而有些竹子卻破碎不堪。
那斷得十分整齊的竹子很顯然就是出自謝風華的手筆,除了他的月輪應該沒有誰的源魂能夠滿天飛,戰鬥的時候把竹子一併削掉了。
又重新探查了一下四周之後,賀江發現了這裏有一條已經被掩埋了的路,應該是通往山下的路。
這裏是一座山的山頂,看起來也荒廢很久了,山上的人恐怕早就已經搬走,到了山下去住。
其餘地方都被雜草封得走不通路,那兩人應該也是想着有路的地方應該走得出去,於是就沿着路走。
沿途也有攀折枝條的痕跡,除此之外找不到別的路,
就更加確信應該是沿着這條路走的沒錯了。
周圍有一些很弱小(正常普通級,大概比最初將賀江打的到處跑的還要厲害一些)的天災感應到兩人強大的氣場,植物只敢在原地站樁裝作普通植物,動物昆蟲能跑多快跑多快。
賀江現在也沒時間收拾它們,就任它們逃竄,他只顧跟在謝師俞身後,警惕四周便好了。
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的無聊山路,賀江才能依稀看見一些人類最近活動過的痕跡。
比如被砍伐的乾柴,以及地上被撈走的幹松葉。
在賀江的老家也是這樣的操作,燒柴竈就是需要柴火,這些痕跡都是人們打柴留下的,痕跡都比較新鮮,賀江還是分得清楚的。
“這附近絕對有人家,說不定還是一個村莊。”賀江猜測道。
“天災都已經發生那麼久了,而這條路仍然還走得通,應該長時間有人走,是嗎?”謝師俞說道。
“哈哈,也算是吧。”賀江笑了笑,看着腳下踩着的路。
路兩旁都沒有過多的植物,按道理說像這樣沒有鋪設水泥的路只要一段時間沒人走,長出來的草可以讓他們無處下腳,而此時卻還是光禿禿的,並且越走越寬廣,也能證明這個地方人類的活動更加頻繁。
忽然,賀江耳朵動了一下,神情警惕起來。
“有什麼情況嗎?”謝師俞注視着賀江,有些期待。
她現在特別擔心謝風華的安危。
“有人在前面,我聽到了他們的聲音,走,去看看,順便問問這是什麼地方。”賀江道,拉起謝師俞就朝着他聽到聲音的方向跑去,生怕那羣人不見了。
“哎呀!”謝師俞心頭怦然一動,目瞪口呆的看着賀江拉着自己的手。
“他怎麼這麼主動……”謝師俞仍然面色一紅。
這是一處大概有百來平方的池塘邊。
池塘邊開墾了許多土地,種上了各樣的菜,排列得整整齊齊。
旁邊還有一個雞圈,裏面不斷傳來“咯咯咯”的叫聲,聽聲音似乎數量還不少。
除了這些,池塘邊上還聚攏着一羣人,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有着一副便祕的表情,面對着另外兩個年輕人。
被這羣人圍住的年輕人中其中一個是穿着破布衣服的青年,他臉上有着淤青,身上也髒兮兮的。
可是他面對那麼多人卻絲毫不畏懼,張開雙臂,將身後的一位面容姣好的姑娘護得很好。
“周少天,你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廚子,不要以爲你會做飯我們就不敢動你了!居然敢護着她!你知不知道這個孽障把我們少爺弄成什麼樣子了!今天你不把她叫出來,我們就連你一起打!”爲首的一個寸頭漢子陰着臉叫喊道,眼看着就要動手威逼。
“明明就是你們少爺要欺負她!她只不過是想逃跑,你們少爺自己不小心把自己給廢了怎麼能怪到她身上!”那個叫周少天的青年臉上都是汗,身體也在顫抖着,可是他就是不讓開,仍然在理論着。
“敬酒不喫喫罰酒是不是!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不然就讓你嚐嚐拳頭的滋味!”寸頭漢子把他的拳頭拿到青年眼前晃動,其餘人也圍到了青年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