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十後援,在暗處。用於救急。他們配備精良,火器威力大,弩箭強弓,佩帶東瀛長刀,個個都是神機營的精銳,手中握着大明軍隊最好的武器。”
凌君回點頭,又道:“我看你前日行軍之時,所過之處,塵土飛揚,遮天蔽日,似乎有千軍萬馬。”
“我們雖只有五十人,但每人三匹戰馬,一路同行,自然像是千軍萬馬。”
“怪不得,看上去聲勢浩大,如同天兵天將降臨人間。”
“你在何處見到我?爲何不和我相見?”
“將軍帶兵行軍,我豈可貿然相見?”
傅雁行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凌君回的頭,道:“你是我的手足。”
“當然,兄弟如手足。”
“不是兄弟,就是手足。”
凌君回白了傅雁行一眼,不理他。
“你可是見到俍兵統領?”
“還不曾。”
凌君回自知自己對軍中之事不便多言,便道:“睡覺吧,我困了。”
傅雁行出門巡查了營地,便很快回來。
凌君回已經躺在牀上,似乎睡着了。
傅雁行洗漱一番,滅了燈上了牀。
拉了凌君回的手道:“我手痛,你給我捏捏。”
凌君回依言給他捏了手。
只聽得傅雁行又道:“我胳膊疼,你捏捏。”
凌君回翻身起來,踢了他一腳,“我知道你渾身疼,不捏你睡不了。別動,我給你捏。”
長時間不見,傅雁行親近凌君回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叫着渾身疼,然後凌君回就會給他從頭到尾地捏一遍。
凌君回捏骨的手法真是無人能比。每次捏完都能讓他渾身舒泰。
可是他最期待的不是單單的捏骨。
每次凌君回給他捏骨的時候,他就會陷入一種幻境中。
他的凌君回,就是他的辰良,總能和他有秦晉之歡。
那些好,對於他來說,只能在深深的夢裏,不知真假的夢裏。
傅雁行真的有些累了,他感覺自己很快就有些恍惚。
他似乎感覺到了辰良在他身邊輕輕地撫摸他的背,輕輕地貼着他的臉。
他的身體很快就膨脹起來,那種快樂的蓬勃感讓他感到幸福。
因爲他感覺到辰良柔軟的身體在他懷裏輕輕地動,小心地等着他。
那是一種天地契合的幸福和滿足。
他甚至能聽到辰良輕輕的聲息,聽到他輕輕地叫他:雁行,雁行……
他一遍又一遍地像一個丈夫那樣愛他。
而夢裏他就是他的妻子。
有時候他會在這樣恍惚的幸福境遇裏潸然淚下。
因爲他幸福,也因爲他太想要這樣人間普通的幸福,可是怎麼也不能擁有。可
一切都是一場夢。可是夢又那麼真切。
他一遍又一遍地輕聲叫他:辰良,辰良……
他不想這個夢境很快就結束,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同樣的夢。
這樣的夢裏,每次他都因爲貪婪和不捨而淚流滿面。
淚水和汗水弄溼了他的頭髮……
這又是一個深沉而幸福的夜晚。
可是這個寧靜的夜晚很快就被打破了。
突然間似乎有一陣警哨聲。
傅雁行已經從牀上彈起來,長劍已經在手。身形一滑,已經穿上了牀邊的衣衫。
凌君回早已累的散架,睡的正沉,根本聽不到軍營裏特有的鈴聲。
只聽得傅雁行的聲音道:“辰良,快——”
他便整個人彈了起來,枕邊的短劍已經在手。
翻身下牀,飛速裹上衣衫,隨傅雁行出了門。
只聽得暗處冷厲的聲音道:“別動,動一動萬箭穿心!”
傅雁行拉着凌君回的手如同兩個魅影一般,一晃就到了後院。
看到後院的空地處有三個人正嚴陣以待。
他們顯然是從後山闖進來的。
三人面前的空地上多是射來的羽箭。
這是傅將軍的行營,是神機營最精銳軍隊的行營,怎麼可能那麼好闖。
凌君回早已經急了,道:“住手!”
“住手!”傅雁行叫道。渾厚的聲音在行營的上空縈繞。
本就在暗處的兵士突然沉默下來。
凌君回跑近三人面前,道:“你們,怎麼如此唐突。”
院中三人正是容與、蘭泣露和衣錦繡。
三人驚道:“先生!”
此時不遠處的絕壁上又有兩人飄然而下。
正是是祕雲疏和葉泫霜。
雖然他們都帶着面具,凌君迴心裏一清二楚,是他們兩人無疑。
此時的傅雁行吃了一驚。
江湖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好手!
凌君回回頭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傅雁行道:“既然是我兄弟的朋友,那就進屋喝一杯吧。”
說着轉身就回大廳。
只聽有人道:“將軍——”
傅雁行道:“無妨,都退下吧。”
“我讓你給他們消息了,你怎麼弄的?”凌君回追上傅雁行,急道。
“我派人傳了消息過去。”傅雁行不急不惱道。
“今晚如此危險,若是他們有什麼不測,你讓我如何是好?”凌君回氣惱道。
“放心,能進我大營的人,沒那麼容易死,我一定會活捉他。”
凌君回氣急,跺了傅雁行一腳。
傅雁行一把拉着凌君回道:“快回房換衣服。”
容與一行五人被一個副將模樣的人領到客廳。
廳裏竟已經擺好了桌椅和茶水。
看樣子似乎是在等着客人前來。
容與、蘭泣露和衣錦繡取下了面具。只有祕雲疏和葉泫霜依然帶着面具。
門外走來兩個面帶笑容的軍人。
容與蹭地站了起來。
只見其中一人笑道:“容公子不必驚訝。我們將軍就是想看看你家先生手裏有幾位高手兄弟。”
“你傳了假消息給我?”容與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