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道多久,胡翔才睜開了眼睛,看到的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
“老闆,你醒啦?”
“什麼情況,這是在醫院裏?”
胡翔觀望了一圈四周,看陳設應該是在醫院裏,周圍只有自己一張病牀。
感覺頭一陣陣的脹痛,胡翔看清了待在自己牀邊的,是虎子和老鷹兩個人。
“虎子,什麼情況?我怎麼到醫院裏了?”
胡翔最後的印象,就是聽到一聲巨響,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昏迷中雖然聽到很多聲音,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麼他自己也一無所知。
“老闆,剛纔你發生了車禍,還好現在檢查下來你只是輕微的腦震盪,沒有別的太大的問題。”
“車禍?跟什麼車撞的?”
“是一輛重型集裝箱,闖紅燈直接撞了上來,現在司機也被警察帶走了,正在調查,聽說好像是酒駕。”
“酒駕?開貨車的大白天喝酒?”
胡翔臉色一變,剛得知門羅家族那邊要對自己出手,就發生了車禍,他相信世上可沒有這麼巧的事情。
“對了,老張怎麼樣,他沒事吧?”
這會胡翔稍回過神了一些,連忙抓着虎子的手問道。
虎子搖了搖頭道:“隊長沒事,只是手臂和身上有一些劃傷,剛纔醫生給他包紮過了,現在被叫到裏面去做筆錄了。”
“沒事就好。”聽到張宏兵安然無恙,胡翔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對了虎子,這件事先別和我家裏說,我不想家裏人擔心。”
“知道了老闆。”
胡翔又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對了,你記得讓兄弟們加強警戒,我怕他們還會有動作。”
“老闆,你放心吧,隊長去之前都吩咐過我們了,兄弟們都在病房外面輪流巡守,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知道張宏兵都安排好了,胡翔也放心了一些,但總覺得心中的神經還是有些緊繃着。.七
沒過一會,醫生也過來了一趟,給他做了一些檢查後。
告訴他,只要再觀察一晚上,明天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
晚上,胡翔躺在病牀上,久久不能入睡。
爲了不妨礙胡翔休息,虎子和老鷹他們,都等在病房的外面。
只有張宏兵一個人,拿了張椅子坐在病房裏,手上綁着繃帶,和他四目相對着。
“老張,你說這起車禍,是不是人爲的?”
張宏兵見胡翔這麼問,不確定道:“下午我也去了那裏一趟,他們檢查下來,那個貨車司機是嚴重的醉酒駕駛,不過他的社會關係好像也很簡單,未必和莫里沙德猶那邊有什麼關係。”
“反正我是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老闆,反正現在兄弟們都緊繃着神經,回頭等你出院了,我們就將你接到安全的地方,先熬過這一陣再說吧。”
胡翔也是無奈道:“事情好端端的,怎麼就變得這麼複雜了呢。”
張宏兵道:“說實話,我給那麼多富豪都當過保鏢,如果你沒錢,就不會遇到這麼多事情。反之,一個人背後擁有了龐大的財富之後,各種麻煩總會接踵而至。”
“這可能就是有錢帶來的煩惱吧。”
但是他從一開始也沒想到,自己面對的麻煩會這麼多,這麼危險。
“地方找好了嗎?”
“找到了,就在郊區的一棟別墅那裏,我們問房主租下了三個月,那裏視野也開闊,周圍人員也簡單,比較容易保護你的安全。”
胡翔又問道:“現在的人手夠嗎?”
“夠了,現在的都是精銳,有時候也不是人越多越好的,人多了有時候反而是麻煩。”
“反正這方面你比我專業,我聽你的。”
聊了幾句後,胡翔發現又不知道該和張宏兵聊什麼了,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
又刷了會手機,胡翔感覺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覺又進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中。
不知道幾點,開門的聲音將胡翔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驚醒。
胡翔緊張的從病牀上翻了起來,定眼一看,發現是兩個一身白衣的,這才舒了口氣。
“先生您好,夜間查房。”
見來人是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胡翔的心這才爲之一鬆。
想想自己也是太緊張了,畢竟這裏是醫院,對方如果要動手的話,應該也不會選在這裏。
而張宏兵本來也睜開了眼,看清楚對方是醫護人員後,又閉上了眼睛繼續閉目養神。
“胡先生,您現在身體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嗎?”
男醫生拿出了聽診器,在胡翔身上按了幾個地方,見胡翔搖了搖頭,他也沒有再多問。
“既然您沒有什麼問題,那就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可以直接按牀頭的緊急燈,我們醫院有二十四小時值班的護士。”
“好的,麻煩你了醫生。”
胡翔點了點頭,突然又覺得哪裏不對勁,這個好像不是自己白天見過的主治醫生。
晚上醫院裏,也有醫生夜巡的嗎,不是隻有護士會出來巡……
沒等胡翔想明白,那推着小車的護士,突然一個箭步,衝到了坐在那裏閉目養神的張宏兵身旁,一針管就紮在了他的手臂上。
張宏兵猝不及防,被注入了針管中的液體,本能的一腳將那護士踹飛了出去,但身體也變得搖搖晃晃了起來。
見狀,胡翔口中發出一聲驚呼,但本應該守在門外的保鏢們,聽到這樣的動靜,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與此同時,那名“醫生”也從白色的褂子裏掏出一把砍刀,衝上去就對着張宏兵一陣劈砍。
張宏兵雖然奮力的用手格擋,但是顯然被注射入體內的藥物產生了作用,他的全身上下都乏力了起來。
雖然盡力的奪過對方手中的武器,但是被那人卡住了脖子,兩人在地上扭打了起來。
而那名被張宏兵踹飛的護士,嘴角帶着血漬,也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一把從推車上拿起一個針筒,就向胡翔衝了過來。
“該死!”胡翔哪經歷過這樣的陣仗,感覺這一刻心跳的都快跳出喉嚨口,四肢都有些發軟。
但是爲了自己的小命,胡翔還是奮力從病牀上翻起身,躲過了對方刺來的針筒。
但是那女護士依舊沒有放棄,一把將胡翔撲倒在地,胡翔只能盡力的抓住對方的手腕,眼睜睜的看着針筒的針頭離自己的眼睛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