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每天都想偷崽的Omega >第 53 章 番外一
    【周淮生獨自帶娃的那段日子】

    周淮生抱卷卷回到出租屋的時候正值嚴冬,冷風洶洶而來,如利刃般,彷彿要穿進襁褓巾去刺傷孱弱的小生命。

    卷卷保溫箱裏待了十三天,等醫生評估他各項生命體徵正常、可以正常餵養之後,周淮生他接回家,出醫院時他手抱孩子手拎整袋的『藥』、『奶』粉『奶』瓶和『尿』片,天實太冷,周淮生怕孩子凍,想了想還是站路邊打了輛出租車。

    可剛回到家,房東就過來催他交房租,還提醒他下個月要漲房租,周淮生懷裏抱孩子,無奈地請求:“孩子剛出生,要用錢的地方實太多,您能不能寬限兩個月?”

    房東卻毫不留情面,直言道:“你如果早說有個這麼點大的孩子,都不會房子租給你,夜裏孩子哭哭啼啼的吵到了周邊,有來投訴,這個責任是你承擔還是承擔?”

    原工作攢的錢已經醫院花了大半,這邊的房租又要漲價,周淮生心身俱疲,他孩子放到牀上,然後這個月的房租交給房東,說:“月底搬出去。”

    “行。”房東拿錢便離開了,還不忘叮囑他:“這房子隔音不好,樓下還有個高考生,你反正注意點。”

    周淮生想算算自己身上還剩多少錢,可卷卷忽然哭出聲來,周淮生沒有經驗,抱哄也沒有用,衝了『奶』粉送到小傢伙嘴邊,卷卷個勁地哭,躲『奶』嘴不肯喝。

    可能是小傢伙離開醫院的時候剛護士的幫助下喝過『奶』粉,現並不餓。

    周淮生束手無策地看漲紅了臉的卷卷,餘光瞥到衣櫃裏林繹的衣服,他立馬拿過件林繹的大衣,裹住卷卷,被林繹甜味的信息素包圍,卷卷聞到安全又熟悉的味道,哭聲瞬間小了許多。

    周淮生陣鼻酸,“你也想他了是嗎?”

    他『摸』了『摸』卷卷的頭髮,輕聲道:“他定是有苦衷的,他會回來找們的。”

    卷卷哭聲漸止,沒幾分鐘就睡了。

    周淮生開始打掃衛生,拿抹布出租屋裏的每個角落都擦拭乾淨,其實已經很累了,但他沒法停下來,停下來就會想到林繹,想到病房門口,林繹臉的漠然,眼神裏全是憎恨和厭棄,他讓他們滾,好像從未愛過。

    周淮生真的想不通,從懷孕到七個月,林繹明明說過無數次期待,構想過無數次未來,他們擁入眠的時候,林繹還周淮生的手放自己的肚子上,說:“好開心,們現是家三口了。”

    轉眼就物是非。

    酒吧裏氣味太重,對孩子不好,而且夜班多,工作時間不穩定,周淮生只能辭去工作,臨走時經理給了他個裝了兩萬塊錢的信封,周淮生愣住:“這是什麼錢?”

    這錢都是很久之前林繹給經理,讓經理想辦法貼補給周淮生的,林繹囑咐過不能讓周淮生道,經理也不好解釋,只說:“補償金,們酒吧的夜班比其他工作都辛苦,辭職的話都有補償金的。”

    周淮生半信半疑地接過信封,說了聲謝謝。

    他剛以日子會寬裕些,第天卷卷就因哮喘去了醫院。

    住院前兩天就掛了八千多,周淮生還沒有望城的戶口,來不及報銷,就眼睜睜看錢像流水樣花出去。

    最重要的時候卷卷受苦,那麼小的孩子,不停地打針抽血,被各冰冷的機器圍,邊咳嗽邊發高燒,眼淚都快哭幹了。

    周淮生也跟徹夜不能睡。

    很多年後他回想起這段時間,都不道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

    卷卷的哮喘好轉,周淮生辦理了出院手續,之前他打聽了各方消息,想道林繹現的住址,好不容易打聽到了,他立即抱卷卷去了林衍德的別墅,按了門鈴,表明了自己身份,保姆連忙去找了林衍德。

    林衍德走出來,臉鄙夷地望周淮生,厲聲問他:“你想怎麼樣?”

    “可以見繹面嗎?”

    “他不想見你。”

    “可以遠遠地看他眼,——”

    “別想了,你和他不是個界的,他的歸宿是門當戶對的alpha,而不是你這窮山溝裏出來的,何況還是個beta,勸你滾遠點,別想從繹身上撈到分錢。”

    “沒有想要錢。”周淮生解釋道。

    林衍德不耐煩了,他喊來羣保安直接周淮生打了出去,周淮生懷裏抱卷卷,沒法還手,只能伏地上護孩子,肩背被踹得生疼。

    捱了頓揍,周淮生的心也死了大半,回到出租屋,換了外套,身上片片的淤青他也懶得塗『藥』,像行屍走肉般給卷卷衝『奶』粉,卷卷兩手揪林繹的外套,咕嚕咕嚕地喝『奶』,周淮生靜靜地看他,等『奶』瓶空,小傢伙逐漸進入夢鄉,周淮生也頭歪睡了。

    五個小時,是他這個月睡過的最長的覺。

    晚上八點半,他照例被卷卷的哭聲吵醒,起來換『尿』片,衝『奶』粉,直到夜裏他想起來,自己整天都沒喫東。

    忍身上的痠疼,他煮了包方便麪,邊喫邊算自己身上還有多少錢。

    如果換房子租,錢就不夠用了。

    卷卷的身體太弱,很長段時間內都離不開,周淮生暫時不能出去工作,他打了電話給老家的朋友,讓朋友幫忙老房子裏值錢的幾樣東都賣了,個星期之後,朋友匯了七千塊錢過來,周淮生當時正醫院買『藥』,借這筆錢,他帶卷卷搬到了石方巷的出租屋裏,那邊租金低,而且房東接受短租。

    搬家很麻煩,但周淮生實無法繼續住下去,這裏全是他和林繹的回憶,多待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他至今無法接受林繹就這樣離開他了這個事實,雖然他道這大概是報應。

    原就是他酒後『亂』『性』,害得失憶懵懂的林繹懷上了孩子,後來還因貪戀家庭的溫暖,沒有狠心阻止,放任事態的惡,林繹什麼都不懂,還高高興興地『摸』肚子,說要長廝守,他應該及時止損的,卻步步沉淪。

    他們曾經無比親密過。

    因beta無法提供信息素安撫,林繹的孕期過得很艱難,但他從來不抱怨,他只會痛苦折磨之後,汗涔涔地鑽到周淮生懷裏,可憐兮兮地讓周淮生親他。

    他那麼乖,道周淮生上夜班辛苦,他就學做飯,儘管每次煮粥都煮糊,但他還是努力地周淮生減輕負擔。發情期來了也不告訴周淮生,夜裏躲進衛生間獨自忍受,周淮生推開門,看到他的樣子,心疼到流下眼淚,其實他們直是互陪伴,周淮生曾經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

    周淮生還記得林繹抱懷裏的溫度,林繹會緊緊摟他,臉埋他的頸窩處,蹭了蹭,然後甜甜地說:“阿淮愛你,要們永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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