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間裏,曖昧氣息交織着,讓人想入非非。
許宛情大腦昏昏沉沉的,就像被一頭兇猛的鯊魚叼進了大海的深淵,她本能地想反抗,可是伸出去的手軟綿無力,更像是在欲拒還迎。
“痛~~”
男人低沉開口,聲線冷冽,“乖一點,纔不會太疼。”
……
許宛情再次清醒過來,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一隻健碩的手臂搭在的身上。
一瞬間,那些羞恥的畫面一股腦兒地涌進她的腦海。
許宛情不敢哭出聲,哆哆嗦嗦地起身,把散落在牀腳下的衣服胡亂地套在身上。
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她卻感覺不到那般,眼淚和雨水混在一起,早已經分不清楚哪個是水,哪個是淚。
當她跑回別墅的時候,天才剛剛擦亮,可是許家別墅裏卻是一片燈火通明。
難道家裏發生了什麼事?
許宛情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她現在的樣子太過狼狽,爺爺看到會擔心的。
傭人劉管家推開門,看到許宛情嚇了一大跳,驚呼道:“大小姐,你怎麼了?怎麼這副樣子......”
許宛情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劉管家拉住了她,“大小姐......”
劉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眼淚就哽咽着流了出來。
許宛情眉心猛地一跳,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劉管家,怎麼啦?”
“老爺......老爺去了!”
“什麼?”
許宛情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大腦裏一片空白,“怎麼會?爺爺怎麼會忍心丟下我?”
爺爺從半年前開始身體就一直不好,前段時間做了個心臟復甦手術,醫生說渡過危險期就不會有大礙,活個十年八年不是問題,怎麼突然就走了?
劉管家看着許宛情的樣子,有幾分不忍心,悲痛地說:“大小姐,人死不能復生,還請你節哀!”
許宛情推開劉管家的手,丟了鞋子,拼命往樓上跑,三樓的走廊上烏壓壓地圍滿了人。
圍在外面的傭人最先發現的她,主動讓出一條道來。
許宛情一步一步地朝着爺爺的房間走去,腳早已經在回來的路上跑爛了,可她卻感覺不到痛,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整個人輕飄飄的。
許容欣最先發現的許宛情,走過來,攔在她的身前:“許宛情!你還有臉回家?爺爺留在世界上最後一句話,就是問你在哪裏?你昨晚去哪裏鬼混了!”
許宛情的心絞痛着,只覺得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嚨。
她呆呆地看着許容欣,“不是你讓我去會所接你嗎?”
許容欣在說謊。
可許宛情現在沒有心思跟她爭吵,她只想好好看看爺爺,拂開許容欣的手,從身旁繞過去站在許老爺的牀頭。
許老爺子身上蓋着白色的布,但是臉還露在外面沒有完全蓋上,他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就像是睡着了。
可,他是永遠的睡着了,再也不會慈愛地叫着“念念”,再也不能保護她了!
“爺爺!不孝孫女回來了!”
許宛情雙眼佈滿淚水,噗通一聲在爺爺的牀前跪了下來。
許孝勇和阮詩雯並排跪在牀頭燒紙錢,看到許宛情回來,兩人迅速對視一眼,眼神裏出現不同程度的錯愕慌張。
今晚他們安排了人,讓許宛情沒機會再回到這個家,沒想到她卻安全的回來了。
許孝勇反應過來,從地上爬起來,操起牀邊柺杖朝着許宛情揮過來,“混賬東西!你還敢回來!”
“伯父......”
許宛情被男人折騰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來不及躲開柺杖,硬生生受下來,感覺肋骨都要斷裂了。
她這一動,一旁偷笑的許容欣眼尖,發現她上衣上的扣子竟然散落了兩顆,隱約可見肌膚上的痕跡,頓時瞪大了眼睛。
那人分明說計劃沒有得逞,說她跑了,可是看這情形......
許宛情還是跟某個男人發生了關係!
頓時兩眼散發興奮的光芒,走過去一把扯開許宛情的衣領,衣領全部敞開,脖子、鎖骨上的痕跡就毫無遮攔地暴露出來。
吻痕紅白相間,觸目驚心。
“姐,你脖子上怎麼了......”,許容欣惶恐地尖叫,又立即噤聲捂住嘴。
她自然知道這些痕跡代表着什麼,可她就是要讓所有的人都覺得許宛情是個爛人!
許宛情看着面前的母女倆,又看眼在一旁滿眼看好戲的伯父,忽然之間明白過來,昨晚許容欣害她的事情,阮詩雯和許孝勇也知曉,甚至可能參入其中。
自己被陷害,失去清白……而爺爺也突然去世……
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啊姐姐......你推我幹什麼!”許宛情手上根本沒什麼力氣,許容欣卻連連退了好幾步,一副被推倒的樣子。
“許宛情!”
許孝勇臉色鐵青,怒瞪着許宛情,呵斥道:“你自己輕賤無恥,還有臉動手打人!許家怎麼會出了你這個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