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把抱住。

    她一擡頭,就看見陸景禹那張欠揍的臉。

    “你個沒良心的,來京城也不告訴我,問你在哪個包間你也不回信息,小白,你變了……”陸景禹側首,一隻手掛在白苓的脖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傅琛當即黑了臉,直接拎起對方的領子扔到一邊,渾身氣勢盡散,聲音冷的如同寒冰霜刺骨,“滾!”

    陸景禹一個不留神,被傅琛甩出了幾米外,他頓時就火了,“我靠!你他媽想打架是不是?”.七

    傅琛瞥了他一眼,擡起腳就踹了過去,陸景禹一個閃身躲開,火氣蹭蹭往上冒,“找死!”

    話落,朝傅琛撲了過去。

    白苓捏了捏眉心,挺無語的。

    邢宇看着傅琛和陸景禹打的不相上下,擰着眉,“白小姐,要阻止他們嗎?”

    他是傅琛的人,自然是想幫傅琛的。

    但他也不是傻子,陸景禹很明顯跟白苓關係很好,他若是幫了傅琛,惹白苓不高興,兩頭都不討好。

    白苓冷冷的看了眼傅琛和陸景禹,面無表情的道,“讓他們打。”

    傅琛是不想別的男人離她太近,可以理解。

    陸景禹不知道抽的什麼瘋。

    他們願意打,就慢慢打。

    “行。”白苓都發話了,邢宇也就沒說什麼,跟白苓站在一邊看戲。

    兩分鐘後,陸景禹佔了下風,他被傅琛逼的步步後退,還沒站穩,傅琛的拳頭就到了他眼前,他急忙閃躲,“停停停!師兄,我錯了。”

    白苓眸子一縮,盯着陸景禹,不說話。

    傅琛收回手,不緊不慢的整理衣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剛回來。”陸景禹整理了一下衣服,挺散漫的。

    傅琛恩了一聲,“待多久?”

    陸景禹回頭看了看,見身後沒人,這才小聲道,“過幾天就走,別讓我爺爺知道。”

    “又要偷着跑?”傅琛擰眉。

    “你以爲誰都是傅爺爺?我家那老頭子,頑固不化,非得讓我做家族的繼承人,我哪有這心思,沒辦法,只能跑。”

    傅琛側首看了眼白苓,眸子低斂,“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白苓沒回答,就盯着陸景禹看,看的他直發毛。

    “怎,怎麼?幹嘛這種眼神看我?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了?”

    白苓雙手環胸,嘴角勾起一抹淺淺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師兄?”

    “呃?那個……就是……”陸景禹眼神亂飛,不敢看白苓,他摸了摸鼻子,輕咳,“我沒告訴過你,他是我師兄麼?”

    白苓挑眉,不說話。

    陸景禹悻悻一笑,“好像是沒說過,哈?”

    白苓依舊不說話。

    陸景禹,“……”

    完了!

    這位爺生氣了。

    “咳咳!”陸景禹清咳幾聲,“你之前不是在調查他麼?我又不好說,他畢竟是我師兄,對吧?”

    “所以?”白苓聲音清冷,“你給我的資料……”

    “資料絕對是真的!”不等白苓的話說完,陸景禹就急忙保證,“我師兄的確是當時做了心臟手術,不過那是對外界的說法,呵,呵呵……也,也確實不簡單。”

    他的底氣有些不足。

    眸子轉動着,就是不敢直視白苓。

    “調查我?恩?”傅琛挑眉,深邃的眸子裏射出一道冷光,直直的射向陸景禹。

    陸景禹,“……”

    好嘛!

    又得罪一個!

    陸景禹尷尬的笑着,“這也不能怪我,是吧?再說,要不是因爲我,你們關係能這麼好?師兄能找到這麼一個天才媳婦?小白能找到這麼帥,這麼有錢,有這麼寵你的男朋友?”

    傅琛神色好了很多,的確,若不是陸景禹把白苓調查自己,還遇不到她。

    小姑娘如此優秀,就該是他的。

    白苓痞痞一笑,“我該感謝你?”

    “倒也不用……”陸景禹湊到白苓耳邊,嬉皮笑臉的,“你請我喫頓飯就好了。”

    “我請你喫拳頭。”

    話落,白苓掄起拳頭就朝陸景禹揮了過去。

    “靠!”陸景禹一個閃身躲開。

    他可不敢跟白苓動手,只能不停的閃着。

    白苓似乎沒停下來的意思,他乾脆不躲了,站在那任由白苓打了一拳。

    若是不讓這位爺出了氣,今天這事沒完。

    見白苓臉色好了很多,陸景禹這才鬆了一口氣,“好嘛,都是我的錯,晚上我請你們喫飯,行了吧。”

    “行!”

    白苓還沒說話,傅琛直接就做了決定,“香格麗舍頂樓包間。”

    “……”陸景禹瞪着他,咬牙切齒的,“就這麼決定了。”

    算你狠!

    總有一天我要宰回來。

    傅琛和白苓沒再理陸景禹,直接上車回傅家。

    車子行駛半個小時後,邢宇忽然停了車。

    他看着車外的情景,神色嚴肅的說,“傅爺,白小姐,有人攔路,是高手!”

    車外二十幾個黑衣人,他們並排站着,擋在車前,神情肅穆,手裏拿着槍,眸子陰冷的盯着他們的車。

    “開過去!”白苓靠在座椅上,鴨舌帽遮擋着臉頰,眸子閉着,紅脣微啓,聲音冷冷淡淡的。

    傅琛一手摟着白苓,也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臉上沒什麼表情,他沒說話。

    邢宇也沒等他的決定,直接啓動車子,加快速度,朝着黑衣人開過去。

    這些人訓練有素,輕輕一躍就彈跳開。

    有人開槍,打中車輪,輪胎爆了,車輛被迫停下。

    傅琛睜開眼,深邃的眸子裏掠過一道陰冷的光,他坐直身體,拿開白苓的鴨舌帽,輕聲道,“看來要耽誤些時間了,你就在車裏休息。”

    說完把鴨舌帽蓋在白苓臉上,推開車門下去。

    邢宇跟着他下了車。

    他們下車後,白苓就拿開了鴨舌帽,手撐着腦袋,眸子盯着車外。

    傅琛看着二十幾個黑衣人,漫不經心的扣好西裝袖口,冰涼的脣勾着,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明明在笑,卻讓人不寒而慄,他就像是地獄裏的修羅,一瞬間就爆發了強大的氣勢。

    對面的黑衣人各個都是高手,卻被他突然散發的氣勢逼的退了幾步。

    傅琛眸子輕擡,薄脣微啓,“報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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