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城怔了怔,“我爲什麼要問傅琛?”

    “你妹沒告訴你,我是傅琛的未婚妻?”白苓淡淡的問。

    裴逸城的表情變了變,他轉頭看着裴安洛,沉聲道,“她說的是真的?”

    “哥,你別信她的,琛哥哥就是把她當玩具,她這種鄉下人,怎麼配進傅家的人。”裴安洛根本就不相信傅家能看得上白苓這樣的兒媳婦。

    裴逸城看了她一眼,又把視線挪到白苓臉上。

    她始終都是一副不冷不淡的表情,沒有說過多的話,但裴逸城卻冷靜思考起來。

    按地位來說,裴家是比傅家要強上很多,但論實力,傅家要遠遠高於裴家。

    而他作爲裴家的兒子,自然不是傻的。

    他算計過不少人,也明白被算計的感受,所以,他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

    裴家如今家族內戰,幾個叔伯趁着爺爺病危爭奪家產,裴家可以說是內憂外患。

    這個時候,決不能得罪一個比裴家還強大的家族。7K妏斆

    他不會信裴安洛的話。

    也不會拿着整個家族去賭。

    若白苓真是傅琛的未婚妻,無論傅琛喜不喜歡白苓,這都是傷了傅家的面子。

    萬一傅琛動怒,把這筆賬算在他頭上,他就多了個敵人。

    這真不是好事。

    沉思許久,裴逸城才道,“既然你是傅少的未婚妻,我當然不會奪人所好。”

    頓了頓,他勾脣道,“不過,今天這事必須得解決,廖北欠了我五個億,不是五千塊,若是五千塊,看在傅琛的面子上,這錢我就不要了,但五個億,你得給我,不如,你讓傅少給你出這筆錢?”

    裴逸城也是在試探白苓。

    他也想知道傅琛對這個白苓是什麼態度,這樣也好爲日後做打算。

    “我來就是處理這件事的。”白苓淡淡道。

    “哦?”裴逸城挑了挑眉,“你打算怎麼處理?”

    白苓轉頭對廖然道,“去給我拿把椅子來。”

    有白苓在,廖然也沒那麼害怕了,聽話的去搬了張椅子。

    白苓拉過椅子坐下,然後翹着二郎腿,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這裏是賭場,就以賭來解決。”

    裴逸城來了絲興趣,“你想怎麼賭?”

    他可是賭場老手,出老千這種事對他來說都是家常便飯,白苓這麼小的年紀,恐怕都沒有來過幾次賭場,居然還想跟他賭。

    簡直是往他的嘴裏送肉喫。

    “你能拿出來多少錢?”白苓不答反問。

    “我個人資產,五十億。”

    他是裴家嫡子,除了每個月嫡系子女的生活費,還有公司的分紅。

    裴家家產上了幾十萬億,按分紅來算,他應該能分到百億往上。

    但裴逸城不會拿他所有的資產來賭。

    五十億,在他可承受範圍內。

    “裴家嫡子,只能拿出來這麼點錢?”白苓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怎麼?你敢算計別人傾家蕩產,不敢自己拿出所有積蓄來賭?”

    裴逸城眯了眯眼。

    他最討厭別人瞧不起他。

    “兩百億,我所有資產。”裴逸城想了想,沉聲道。

    裴安洛一聽,急了,“哥,我是讓你來搞廢白苓的,不是讓你拿所有家當去賭的!”

    裴逸城沒理她,而是看着白苓,“你能拿出來什麼?”

    白苓一隻手臂打在桌子上,手指緩緩的敲打着桌面,“這樣吧,我也出兩百億,我們一把定輸贏,我贏了,你的兩百億歸我,廖北的賬就此作罷,你廢了他的腿,就廢你一條腿,也不收你利息,我輸了,除了給你兩百億,還會跟傅琛解除婚約。”

    “解除婚約?”裴逸城在仔細斟酌這句話。

    “對,這不是她想要的麼?”白苓指着裴安洛道。

    裴安洛一聽,也顧不得其他了,急忙攛掇裴逸城,“哥,跟她賭,我相信你,一定能贏的。”

    “行。”裴逸城沉思了片刻,這才道,“不過,你要如何拿出來兩百億?”

    他可不相信白苓會有兩百億。

    “傅琛有。”白苓理直氣壯的。

    她可不想拿自己的錢去賭,最近挺窮的。

    她的卡上可能真的沒有兩百億。

    “傅少有可不代表你能隨便花,而且解除婚約也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既然要賭,就得把賭注下好,我不能只憑你空口白話,就信你的。”

    白苓也不廢話,直接給傅琛打了電話。

    傅琛接電話的速度很快,“爺,想我了?”

    “暫時不想。”白苓回答的挺乾脆的。

    傅琛,“……那我想你了。”

    “你一會再想。”白苓直接道,“我跟裴家二少爺有個賭局,賭注兩百億,外加和你解除婚約。”

    話音剛落,傅琛的臉就沉了,“你再說一遍?”

    拿他們的婚約去賭?

    小姑娘膽子肥了。

    “別焦躁,你要相信我的實力。”白苓不疾不徐的。

    傅琛捏了捏太陽穴,挺無奈的,“行,你要是敢把我輸了,我就立馬抓你去扯證,給你生孩子。”

    反正她年齡也夠了。

    白苓,“不至於輸,就是沒錢,要不,你跟裴家二少爺說說?”

    “你把電話給他。”白苓直接把電話扔給了裴逸城。

    裴逸城接起電話,“傅少。”

    “若我未婚妻輸了,兩百億我來出,你隨時到傅家來要錢。”傅琛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裴逸城道,“不過,今天這局是白小姐要跟我賭的,若真是她輸了,你可不能算在我頭上。”

    沒接到傅琛電話時,裴逸城或許還信傅琛對白苓沒什麼感情。

    現在聽着,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兩百億,隨隨便便就拿來給白苓賭,這完全是寵着白苓的。

    所以,對白苓的稱呼,他也變了。

    “不會。”傅琛沒什麼表情的道,“她若贏了,賭注必須兌現,你敢賴賬,我讓你裴家出一半的血。”

    傅琛說的裴家出血,不是他裴逸城個人。

    若是他個人還好說,但若是裴家,那裴逸城可就得罪了整個家族。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裴逸城看着白苓,“你打算怎麼賭?”

    一局定輸贏,兩百億的賭,還有幾個附加條件,這是天價賭局,就連裴逸城也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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