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名苑的路上。

    白苓的身上一直在冒冷汗。

    傅琛加快速度帶她回去。

    “顧晨皓,給她檢查。”回去的時候,傅琛就給顧晨皓打了電話。

    顧晨皓是和傅琛一起到的名苑。

    傅琛把白苓放在牀上,顧晨皓急忙上去給白苓把脈。

    “冷……”昏迷中,白苓縮着身體,嘴裏迷迷糊糊的說着冷。

    顧晨皓診了十分鐘,也沒什麼動靜,傅琛的神色凝重,“她究竟怎麼回事?”

    “白小姐體內的‘氣’亂了,導致她血脈相沖,她的冷應該是氣體在流失。”顧晨皓跟了白苓一段時間,大致瞭解了一些病情。

    關於‘氣’,白苓也跟他講過。

    若是沒有診斷錯誤,白苓應該是剛纔強行運用所有的氣體,導致血脈混亂相沖。

    “有沒有辦法緩解?”傅琛看着白苓縮成一團,一顆心緊緊揪在一起。

    “沒有辦法。”顧晨皓搖頭,“白小姐說過,對於氣體,沒有任何藥物來診治,只能靠自身恢復,還有就是鍼灸控制,但這套鍼灸白小姐沒教過我,我也不敢隨便施針。”

    對於擁有‘氣’的人,是不能隨便施針的,一不小心就會血氣逆行,導致身亡。

    “冷。”白苓的臉色慘白,昏迷中的她,緊緊抱着自己的身體,看起來十分痛苦。

    “去給我找幾牀被子。”傅琛拉起被子,給白苓蓋的嚴嚴實實的。

    但她還是感覺到冷。

    顧晨皓去其他房間找了三牀被子過來。

    傅琛把所有的被子都給白苓蓋上,依然沒有任何效果。

    她的臉色比之前更加慘白。

    “你快點想辦法。”傅琛低吼道,“再這麼下去,她會凍死。”

    顧晨皓也挺着急的,集中精力的想辦法。

    忽的,他想起什麼,急忙道,“有了,我聽白小姐說過,她的體質特殊,如果有一天不可逆的情況導致昏迷,身體陰冷,就找極熱之物來吸收她體內的陰氣。”

    傅琛一怔,他猛地想到白苓總是習慣粘着他的身體,且說過他的體質特殊,能跟她體內的氣體結合。

    也許,他有辦法緩解她的冰冷。

    “你出去。”傅琛對顧晨皓吩咐了一句,就直接脫掉鞋子上牀,將白苓抱在懷中。

    果然,白苓的臉色在一點點好轉。

    顧晨皓應了聲,就去外面等候了。

    屋內,傅琛把衣服脫掉,緊緊的把白苓抱在懷中。

    似乎感受到他體內的熱氣,白苓的神態慢慢平靜下來。

    這個姿勢一直保持了很久,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白苓才緩緩醒過來。

    她一擡頭,就見傅琛和自己保持着這個曖昧的姿勢,臉不由紅了一下。

    “咳。”她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幾點了?”

    “晚上十一點。”傅琛摸了摸白苓的臉,語氣擔憂,“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白苓搖了搖頭,然後下牀,她的眸子低斂,神情有些嚴肅。

    這次她暈倒,跟之前都不太一樣。

    她沒料想到把所有的氣體打出後,自己會血氣相沖。

    若不是傅琛在她身邊,不出兩個小時,她會被自己的體內的陰氣凍死。

    爲了不讓傅琛擔心,她並沒有告訴對方實情。

    “那幾個人在哪?”白苓指的是劫匪。

    “在外面。”傅琛見她的確沒什麼大問題,便下牀穿好衣服。

    江時越早就把那幾個人帶了過來,白苓一直處於昏迷中,就沒處理他們。

    白苓如此重視他們,應該等她醒了自己處理。

    白苓點了點頭,就直接去了客廳。

    幾個劫匪被綁起來跪在地上,旁邊是江時越和邢宇他們守着。

    喬森也帶了人在別墅裏站着,等待白苓的命令。

    “白苓,你沒事了?”江時越見白苓出來,問道。

    “恩。”

    白苓恩了一聲,看向其中一個劫匪,直接詢問,“K2的人,什麼時候來的歷城?”

    “K2?”

    話音一落,江時越和邢宇都大驚失色。

    江時越問,“你怎麼知道他們是K2的人?”

    K2是國際最大的恐怖組織,多年前曾在遠海市組織過一起特大的恐怖襲擊事件,造成了兩個重要人員死亡。

    那兩個重要人員在華國有着相當重要的地位,被K2襲擊後,留下兩個孩子,到現在也沒下落。

    這些年,傅琛按照上面的命令,一直抓捕K2,但因爲K2躲在境外,他們不能去外面抓人,只能作罷。

    只是沒想到,K2的人會突然跑來歷城,還搶劫了銀行。

    他們這次又想做什麼?

    白苓又是如何認識K2?

    徐志遠的兩個孩子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白苓沒回答他的話,而是繼續詢問劫匪,“說吧,你們的目的?”

    劫匪始終低着頭,不說話。

    “別費力氣了,他們不會說的,從被抓到現在,他們就一個字都沒有說過,我也用了手段,就是不肯開口,甚至嘴裏還藏了毒藥,要自殺,若不是我發現的早,現在見到的就是他們的屍體了。”

    江時越見白苓不肯說,也沒繼續追問。

    白苓拉了張椅子,坐在劫匪對面,紅脣微微勾起一抹笑,那笑容有些滲,“不肯說?”

    劫匪依舊低着頭,保持沉默。

    包裏拿出鍼灸袋,挑出一根銀針在手裏把玩,她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一隻腳隨意的搭着,挺懶散的。

    她擡了擡眼,“K2的人都不怕死,對麼?你們放心,有我在,你們死不了,也活不了。”

    白苓的身子微微傾斜,語氣十分平淡,“不死不活,你們大概也不怕吧?”

    劫匪還是不說話。

    “呵~”白苓盯着手裏的那根銀針,語速極慢,“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個嗜好,一般從審問的人嘴裏審不出來東西的時候,我會卸人四肢又給裝上,讓對方感受到那種異於常人的痛苦。”

    她斜看一眼劫匪,依舊是很緩慢的語氣,“不過,我瞭解你們,你們不怕疼,多疼也能忍的了,但你們似乎不知道,人身體上有一個穴位,只要輕輕一紮,就刺激了你的痛穴。”

    她忽的笑了,“別說打你們,就是我輕輕的捏一下,你也會疼到想立刻求死。”

    劫匪還是沒有動靜。

    白苓無所謂道,“我時間挺多的,可以陪你們慢慢耗。”

    她站起身,對喬森道,“把藥給他們喂下去。”

    “是。”

    喬森挨個給他們餵了藥,白苓直接一根銀針下去。

    很快,別墅裏是慘無人絕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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