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姜家跟宋家關係不錯,要真這麼做那不得撕破臉,二是她也捨不得姜桃受這種罪。
大冬天跳魚塘,不說會不會淹死,就是受凍也夠嗆。
誰都沒想到姜豔會促成這件事,把姜桃推下去後,她看了會兒姜桃在水裏掙扎,怕被人發現,她就走了。
沒多久,宋雲華路過,救下了姜桃。
農村人不懂什麼人工呼吸,宋雲華平白落了個“耍流氓”的名聲。
而且傳統思想中,一個女人若是被一個男人碰了,那就是這個男人的人了。
姜桃沒說是姜豔把她推下去的,人們就都以爲是姜桃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之後也不知是哪個好事的,就嚼舌根說姜桃嫁不出去,看上了宋雲華,故意要訛上他。
而姜家則是進退兩難,如果解釋,怕姜桃跟宋雲華的事給黃了,不解釋,就只能背下這頂黑鍋。
最後,陳翠花跟姜保貴選擇了後者。
許是落水的事讓姜桃嚇壞了,她選擇性遺忘了當時的情況。
之前關於這一段一直是一片空白,江陶只知道後面發生的事。
而此時會想起來,是姜豔說要給她買喫的。
當時她也是這麼哄騙姜桃,說魚塘那裏有好喫的。
之前江陶一直想不通,以陳翠花對姜桃的在乎程度,怎麼可能捨得她落水。
這最重要的一環扣上了,一切都就通了。
姜豔慌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正常,眼前這就是個傻子,傻子的話誰會信,她到時裝裝可憐就好,反正這傻子被她陷害過好幾次,人們都以爲是這傻子欺負她,到時也一樣會以爲是這傻子瞎說的。
“姐,魚塘裏就是有魚啊?魚塘裏沒魚還會叫魚塘嗎?”
江陶不說話,只冷冷的看着姜豔,看的姜豔背後汗毛都豎起來了,她吞嚥了下,今兒這傻子咋有些奇怪。
“你說的對哦。”江陶突然傻呵呵的怕着手,笑出了聲:“魚塘沒魚咋還能叫魚塘吶。所以羊圈裏有羊,雞窩裏有雞,畜生人家就都是畜生!”
江陶一個個掰着手指數,最後猛地指向姜豔。
姜豔反應過來,火大的將江陶的手推開:“你瞎指啥呢?”
“畜生!”江陶把手指劃回來,正正指着姜豔的臉,開口一字一字說的極清楚:“畜、生!”
“哈哈哈,畜生,大畜生!”好似是什麼特別高興的事,江陶哈哈大笑着前仰後合。
姜豔忍不住發火,可一想到還有事讓這傻子給辦,使勁壓了下去,她拽住江陶:“姐,別笑了,我跟你說我有事讓你幫忙。”
“好喫的!”江陶朝姜豔伸手:“不給好喫的就給錢!不給錢不幫忙!”
“我去哪兒給你弄好喫的?”姜豔實在忍不住了,打了下江陶的手。
“大畜生,不給我喫的,還打人!”江陶收回手,委屈的呼了呼,狠狠推了一把姜豔后,轉身氣沖沖的就往姜家的方向去:“我要回去告訴我娘,說是你帶我去的魚塘!”
要是讓二叔跟二嬸孃知道這事,那還了得。
這倆人可都不是好惹的,再有宋家也得找她啊!
姜豔嚇得趕緊拉住了江陶:“姐姐姐姐姐,別!別啊!”
“給錢!”
“好好好,給!”姜豔從兜裏掏出一塊錢放到江陶手裏:“姐,你拿去買糖喫!”
“都拿來吧你!”江陶伸手到姜豔兜裏,把她的錢都搶了過來:“一塊錢哪夠我買糖喫?這些都不夠!”
姜豔不敢搶回來,暗自咬牙發誓,總有一天,她要弄死這個大傻子!
一回神,見江陶轉身走了,她趕緊把她拽了回來:“姐,你幹啥去?”
“買糖。”江陶甩開姜豔的手:“你拽我幹啥?我要去買糖喫。”
“等會兒再去買,我把錢給你了,你得幫我啊!”
“行,你說吧,啥事?”
江陶看着手裏的錢,其實心思都放在姜豔接下來要說的話上,她直覺姜豔的事不小。
“姐,明天隊里宰豬分肉,你就說你要跟宋雲卓一起去領,聽到沒?”
“雲卓?我幹嘛跟他一起,我應該跟我男人一起啊。”
“讓你跟他你就跟他!你拿了我的錢,就該聽我的!你要是聽話,我之後還給你錢買糖喫。”
“行吧,不過要比這次多!”
“行行行行,就知道個喫。”
“比你強,你連喫都不知道!”
姜豔:“……”氣死啦(╬◣д◢)!!!這傻子咋今天這麼氣人!
江陶走回院門口,見沒有宋雲華的人影,正納悶他咋還沒出來,一扭頭,見他就在她身後不遠處。
想了下,江陶歪頭笑問到宋雲華:“你都聽到了?”
“一多半。”
“從哪裏?”
“你說她騙你魚塘裏有魚。”
“我如果說我當時真的不記得了,你會相信嗎?”
“相信。你跟爹孃沒必要騙我們。”
“嗯。”
“一路走一路說。”
“好。”
夜路不好走,宋雲華跟江陶便沒騎車子,倆人決定走着過去。
出了村,宋雲華纔開口:“她是想要學你,不過打的是雲卓的主意。”
江陶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宋家條件不錯,最主要是公婆性子好。
另外宋雲華是正式工,還是司機,而宋雲卓大學畢業,以後定然工作也不會差。
這幾天,就有不少人上門給宋雲卓說親,只不過王玉蘭都回絕了,說要讓宋雲卓自己做主。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姜豔這一茬。
要不是今晚姜豔過來找她,那當真要一點防備都沒有了。
“姜豔的性子隨了我那個大伯孃,還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那心不是一般的狠,若是她真得手了,別說雲卓,就是家裏以後都別想有安寧之日。”
“她不會得手。”宋雲華看向江陶:“而且就算她得手了,我家就是拼上雲卓的前途,我們的名聲,也不同意。她跟你不一樣。”
姜桃是有很多不好,但最起碼心不壞,可姜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