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去。”
李東森適時插話:“姐,你也去看看姐夫,這兩口子吵歸吵,但吵過了,還得該過日子過日子不是。”
“用不着你說。”李紅萍站起身,從果盤裏拿了個蘋果:“我過去給他削個蘋果去。”
等李紅萍離開,馮佳歡對李東森說:“舅,還是我去採訪宋雲華,你給安排一下。”
“哎。”
宋雲華跟江陶全然不知馮家因爲他倆大吵了一架,此時宋雲華正在跟江陶講他去紅山發生的事。
江陶聽完後,冷聲問宋雲華:“是不今天我沒聽到李哥說,你就不打算告訴我?”
“沒有,我記得你跟我說的話,只是沒找到機會。”
“就這一次,再有下次……”
“保證沒下次,等下次我跑活回來,先跟你說。”
“也不用。”江陶靠在宋雲華懷裏:“我只是不希望有些事是從別人嘴裏得知,尤其是有關你安危的事,那樣會讓我覺得我是個外人。”
“你纔不是外人,這事也不是我說的,是海哥說的,爲了氣胡志軍。”
“那你要小心,胡志軍那個小心眼,差不多心裏更嫉恨你了。”
說起胡志軍,江陶不由就會想起徐惠,她總覺得她好像哪裏漏掉了什麼。
想曹操,曹操到,江陶正在盤庫,徐惠過來了。
“小江,好久不見。”徐惠從包裏拿出一紅包來,遞給了江陶:“真是不好意思,你開業的時候我在外地進修,不能親自過來說聲恭喜。”
“徐姐,你太客氣了,不用…”
“收着!”
江陶只得收下,領着徐惠到了前面的店裏。
後院一般除了店裏的人,她不願生人過去。
“你這都是自己弄的?”徐惠在店裏繞了一圈:“拾掇的可真乾淨亮堂,之前我來那次還亂哄哄的吶。”
“徐姐,坐。”江陶跟徐惠坐在了她經常算賬的那地方,徐惠看向窗外:“哎呦,真好。你這弄的我都想辭職,也自己開個店了。”
“徐姐這話說的,我是沒工作,纔開店,你捧着鐵飯碗,開啥店。”
“好啥啊,一天天的操心不少,可掙的卻沒多少,尤其是老師,就名聲好聽了,園丁、燈塔,可不能拿名聲過日子啊,這過日子還是真金白銀來的可靠。”
徐靜羨慕的看向江陶:“你這日子過的才叫日子,自己有乾的,跟雲華感情也好,雖說雲華給你弄回來個虎子,可我看虎子那孩子也挺懂事的,遲早願意喊你一聲娘。”
江陶眨巴眨巴眼,徐惠這話聽得咋這麼不是味:“徐姐,虎子不願意喊我也行,他有他的親孃,我從沒想着要取代,就跟雲華也沒想着讓他喊一聲爹。虎子的爹孃永遠都是他的爹孃,而我們願意只做他的叔跟陶姨。”
徐惠猶豫了一下,探身往前,小聲問江陶:“雲華是不跟你說虎子是他戰友的孩子?”
“難道不是?”
江陶想了下,問徐惠:“徐姐,你是不是知道啥?”
徐惠擺手:“我啥也不知道,也是聽別人說的。”
“聽誰說的?”
徐惠不說話,江陶笑着換了個問法:“那徐姐能跟我說說徐姐都聽到啥了不?”
“小江,那個,我也是怕你受騙纔跟你說的,可不是故意挑撥跟你雲華的感情哈。”
“我知道。”江陶拉住徐惠的手:“徐姐,你就跟我說說,我知道你是好心。”
“其實雲華初中時就不是太好,班裏好多女生都喜歡他,他雖說沒啥表示吧,可咋說呢?
你說他要是沒做啥,那也不能那麼招人喜歡是不?
不知道你知道他中考沒考不?”
“不知道。”江陶裝傻:“他中考沒考?”
“也不是沒考,是有一科沒考,聽說是爲了個女生招惹到了小混混,結果被人家給堵了。”
“那那個女生,徐姐認識嗎?”
“不認識,也不知道是誰,就聽人這麼說的,但好多人都看到他打架了。”徐惠撇撇嘴:“就他那個成績,當時考上師專絕對沒問題,可他……唉!太不上進了!”
江陶心裏有些火,可還是耐着性子繼續問:“徐姐,你還知道啥,都跟我說說!”
“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就他去當兵了也是才知道的。”
“那虎子的事……”
“他莫名其妙帶回來個孩子,還跟他挺像,這擱誰誰不多想?也就是你心大,他說啥就是啥!我跟你說,這男人可不能他說啥就是啥!這不老話就說舊了的,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不能信的!”
“等我回來問問他!他要是騙我!”江陶咬着牙:“我就跟他拼了!”
“妹妹,你直接問,他肯定不承認!”徐惠給江陶出主意:“你等悄悄去虎子老家打聽打聽,那纔是實話。”
“徐姐,我都不知道咋感激你好了。”江陶說着站起身,給徐惠拿了不少的點心跟零食。
把徐惠送走後,江陶揉了揉自己的臉,轉身問胡虹:“小虹,你看我這張臉是不是看起來特好騙?”
“陶姐,你說啥呢?你要好騙,那這世上其他人不都是傻子啦?”
胡虹現在可是江陶的頭號迷妹,佩服江陶佩服的不要不要的。
不說她陶姐能做那麼多好喫的,算賬又快又準,就說她那些變着花樣的促銷方案,她就是長十顆腦袋也想不出來。
“咋這會說話?是不偷喫糖啦?”
“哪有,我說的都是實話。”
“乖~好好工作。”江陶拍了下胡虹的頭,回到小茶几前,開始算賬。
順便一心二用,想着徐惠說的話。
她自是相信宋雲華的人品,也一個字都不信徐惠說的,只是她弄不明白徐惠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
肯定有挑撥她跟宋雲華感情的成分在,畢竟任誰聽到這種話,都會心生懷疑,尤其是徐惠三番兩次的暗示,虎子跟宋雲華長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