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財迷。”沈挽颳了下沈白蘇的鼻子:“你要喜歡,我送你一兜子。”
“算了吧,我也就說說,比起鑽石,其實我更愛玉,是不如鑽石閃,但那種柔柔的看着人特別舒服。”
“這個怎麼樣?”沈挽就跟變魔術一樣,突的從兜裏掏出一個小木盒子,打開來裏面是一支玉簪。
沈白蘇瞪大了眼眸,捂着嘴驚訝的看向沈挽,激動的結巴起來:“你……你……”
“我記得當初這句話還是你念給我聽的,若君爲我贈玉簪,我便爲君挽長髮,從此以後,勤儉持家,可好?
當時我雖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可卻沒有明白你的心意,若是那是我能明白的話,咱倆不會錯過很多年。
你說你留長髮是爲了喜歡的人,有一天能送你玉簪,我不知那個人就是我,要不然我早就送你了。
不過我猜到你應該是喜歡玉簪的,所以一直都在關注,正好看到你喜歡這隻簪子,就拍了下來。”
在外留學期間,沈白蘇去看了一場展覽,一眼就看中了這支玉簪,她看了很久,她在那裏幻想着沈挽將這支玉簪送給她,不過當時她真的就只是幻想,因爲她覺得那絕對不可能。
她不知道的是沈挽忍不住過來看她,然後她在看簪子,沈挽就一直在看着她,在她離開後,沈挽就開始想辦法買這支玉簪,歷時將近半年的時間,這其中花費的人力物力財力都很大。
本身這支玉簪的價值就不低,而經過沈挽這麼一加成,這支玉簪目前頂得上一套房。
當時沈挽也還是學生,自己做投資有一些錢,爲了這支玉簪他可以算得上是傾家蕩產了。
沈白蘇自然知道這支玉簪的價值已經多難買,因此才又是感動又是驚訝的。
沈挽買這支玉簪只是因爲沈白蘇喜歡,而沈白蘇感動也僅是因爲是沈挽送給她的。
“你這是求婚嗎?”沈白蘇問到沈挽。
沈挽點頭:“算是。”
其實他倆已經領了結婚證了,沈白蘇並不怎麼在意沈挽有沒有求婚,雖然很多人得知沈挽沒有跟她求婚都覺得沈挽對她不上心,但對沈白蘇來說,只要能跟沈挽在一起,這些形式上她不在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愛不需要通過這些小事情來證明。
她沒想到,她真的沒想到,沈挽早就有準備。
“怎麼可能不跟你求婚?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做給外人看。”
沈挽看向孟時安跟棠果:“他倆不是外人,而且算得上是咱倆感情的見證人,那次如果我沒有跟老孟到茶山,有可能我們現在還要繼續誤會彼此,終有一天而錯過。
另外也很感謝小宋同學,一直以來都這麼的照顧你,關心你,一直陪伴着你。”
孟時安跟棠果倆人對視一眼,棠果走到沈白蘇身邊,警告到孟時安:“以後不管什麼原因,不管發生什麼事,可不能再讓蘇蘇傷心了。”
在棠果跟孟時安的見證下,沈挽用髮簪跟沈白蘇求了婚,他爲她拿髮簪挽了一個髮髻,沈白蘇摸了摸,沈挽笑着問她:“可好?”
沈白蘇嬌羞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隨後便將髮簪扯下來,放進了盒子裏:“太貴了,戴着頭沉。”
沈挽一直都知道沈白蘇財迷,對於她這麼做也料到了。
孟時安跟棠果倆人走遠了些,給沈挽跟沈白蘇單獨相處的空間,當然他倆也想要單獨相處一下。
“羨慕嗎?”孟時安問到棠果。
棠果搖搖頭,她是真的不羨慕,畢竟她跟孟時安也挺好的,但其實孟時安問的是羨慕沈白蘇被求婚嗎,見暗示不管用,他便明示:“我挺羨慕的。”
棠果看向孟時安,孟時安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棠果,我歲數不小了,想要成家定下來了。”
之前他是真的不想談戀愛,也不想結婚,可自從跟小丫頭在一起後,他之前的想法通通來了個180度大轉變,而且一直在打破自己的原則。
原本他計劃的是在棠果事業穩定後纔會跟她挑明,至於結婚則不着急,水到渠成順其自然。
可他等不下去了,跟她在一起後,他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貪心,原本只是想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好,可剛纔看過沈挽跟沈白蘇求婚後,莫名的就特別希望也跟棠果挑明這個事。
孟時安都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棠果不可能還不懂,她看向孟時安:“孟師兄,這個事情我需要慎重想一下,我沒有太想過這個事,給我一天時間就可以,我給你回覆好嗎?”
“好。”孟時安將棠果摟進懷裏:“不用着急,幾天給我時間也好。”
棠果沒有一下子就答應,而是說需要考慮一下,這對於孟時安來說是最好的答案,他怕的就是棠果不答應,當然也怕她一時衝動,都不考慮,之後再後悔,雖然這種概率很小。
“一天時間足夠了。”棠果覺得其實自己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或許說一開始的時候就有了答案,只不過她沒有過多的去在意。
她本來想着要不要告訴父母一聲,跟他們商量一下,但想了下還是算了,她已經是成年人,而且這個事是她的事情,父母只是能給她建議,而且父母大概率是會同意的。
他們跟孟家是熟識,兩個人對於彼此的家庭也都是熟悉的,而她跟孟時安也各方面都很合拍,兩個人從一開始也是奔着一直在一起相處的。
沙漠裏最美的景色不是星空,而是夕陽西下。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壯闊美古人早就描述了出來,但親眼看到又是另一種震撼。
在落日的餘暉中,棠果扭頭看向孟時安:“孟師兄,yes。”
孟時安眼睛頓時亮如燦星,他緊緊將棠果擁入懷中:“棠果,謝謝你。”
“我也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