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她睡眠質量一等一地好,從來沒有睡不着的情況,今天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客廳坐了個人,安安嚇了一跳纔看清那個黑影是宿厄。
安安直覺一般,直接踹了房門把其他人叫過來。
要知道宿厄大半夜不在自己的房間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幾人本就在吸收靈氣,很快就聚在一起了。
清韻雖然發現不對勁,但一直以爲是自己的問題,不知道爲什麼她今晚心慌的厲害:“今日似乎靈氣分外阻滯。”
安安推開宿舍大門。
一輪血月赫然在上空。
柯君博分外冷靜:“這不可能的!”
血月是惡劣災難的提示,那麼顯眼的血月出現,老師們怎麼說也會給大家警示的。
“現在爲止,到處都安靜得很。”
彷彿就只有他們發現了一般,離他們最近的幽冥界沒有任何反應。
安安等人轉頭想要求助宿厄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安安朝着血月的方向伸手,被迷惑般向前走去,似乎是想要觸到那月亮。
花飛宇拉住安安的手臂阻止她往前:“你可別嚇我啊,這玩意還有讓人神志不清的功能嗎?”
安安的聲音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出來一般,空靈而不真實:“你們說我們會不會身處幻境?”
清韻思考安安的想法的可能性:“誰有這樣的能力能把我們都帶入這個幻境?”
“還是我現在獨處幻境呢?”花飛宇突然謹慎地遠離三人。
清韻:“艹,你個大傻子!”
花飛宇:“要是幻境,你的反應也太真實了吧?”
這跟平時罵他的時候神態一模一樣,這要是幻境還真的有點厲害。
柯君博翻了個白眼,又對安安說:“妖魔大戰中,前妖界之主曾以幻術一妖擋千魔物。”
不會那麼恰巧的,如果是的話,可能是這位老師給他們的一次見面禮。
“出去看看嗎?”安安往外走,好奇地看附近的環境。
誰也看不出來這是真實還是虛幻,只是那種似真似幻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安安心底。
要知道她的預感一向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也不知道幾成把握,她就是覺得這裏不像現實世界。
花飛宇不怕事大:“既然誰也分不清楚,不如我們真的去幽冥界那邊鬧事試試?”
幾人沉默了一下,誰也沒有反對。
柯君博站在幽冥界的小樓前:“沒有人。”
花飛宇沒過腦子:“當然沒有人的氣息啦,他們又不是人。”
“我是說,從我們走過來到現在,你看到人了嗎?”
夜晚魔界王宮會有守衛隊,平時固定的巡邏時間,可剛剛那個點他們並沒有出現。
安安在他們說話的瞬間已經走了一趟出來:“裏面也沒有人。”
清韻皺眉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這是不是跟我們上次困在靈器的幻境中一樣,其實我們都在睡夢中?”
既然是幻境,就自然有破解之法。
就好似在植枯島的環境,是傳世之神爲了給心上人看的,轉瞬即逝,因爲安安的血才觸發。.七
這個幻境又是爲了什麼呢?
花飛宇猜測:“老師想喝我們一杯拜師茶?”
“也可能是想考驗我們。”
看看我們有沒有這個資格成爲她的學生。
柯君博覺得要走出去這幾個問題至關重要:“爲什麼我們四個會同時進入幻境呢?剛剛宿厄爲什麼會消失了?”
這裏似乎只有他們四個,不像之前他們經歷的任何一個幻境,生機盎然的真實,不想他們發現任何端倪。
花飛宇直接放了把火:“別想那麼多,試試毀了這裏。”
連着他的靈力,一下整片都燒起來了。
清韻被煙味嗆到:“這裏只有我們,到時候不會被燒死吧?”
柯君博:“這火已經滅不掉了。”
製造幻境的人似乎在促成這把火。
連片大火,紅色血月,安安覺得這就像是電影一樣魔幻。
犯了錯的花飛宇躲在清韻身後不出聲。
“先離開這裏,不然真被燒死了。”
火越來越大,就像是跟隨着他們的腳步一般。
花飛宇沉默了,不至於真的是他自己殺了自己吧最後。
安安身上也跟着大火的炙熱發燙,轉頭對花飛宇嚴肅道:“你記得出去的話,請我們喫烤肉。”
清韻:...她覺得他們現在這裏就快要有現成的烤肉了。
安安感嘆:“這幻境甚至比那時候人類的藥還要熱,我們老師真厲害!”
不管怎麼樣,這個老師她跟定了。
其他人:......還是想想怎麼破了這個幻境吧,他們老師可能是想要謀殺他們這些弱小的學生。
柯君博用術法圍了一層保護罩,這術法生效了。
方纔他試圖滅火的術法就失效了,看來老師沒有想要燒死他們,只是想要他們體驗到一點危機感。
四人圍坐在保護罩內。
安安撐着臉思考,爲什麼會這樣呢?
這幻境藉助的介質是什麼才能把他們四個人帶到裏面呢?
柯君博擡頭觀察了一會兒:“那輪月亮現在還是剛剛的樣子,連裏面血紅的痕跡都沒變。”
花飛宇終於開口:“我們老師還挺狠的,這個見面禮我恐怕是忘不了了。”
清韻放棄掙扎了:“早上我們是不是就要出發去古戰場了,那時候老師看到我們那麼沒用,自己走不出來應該會放我們走吧。”
這個地方跟現實沒差別,除了一個人都沒有。
老師似乎也只是想要考驗他們而已,就承認他們弱好了。
安安指着月亮:“君博,射掉那輪血月。”
柯君博什麼也沒問,直接撈出長弓,藤蔓爲箭,三條藤蔓平行飛了出去。
花飛宇驚歎安安的想法:“瘋了,月亮你們也敢動手?”
那麼遠的距離能射過去嗎?
血月被藤蔓刺穿的那一刻,四人同時在牀上睜眼。
回來了!
安安的手腳發軟,還好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