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師顯然當時約她們的時候並沒有想到他們會處於這樣的環境。
室外、露天、帳篷挨着帳篷,只有稍微動一下,附近的人都能聽見。
雖然高菁變成妖界老師的事情並不是需要隱瞞的事情,但這樣的環境顯然是不適合老師來訓練他們的。
於是四人又同時進入了幻境,再加上一個後面撕破幻境一個口子自行進入的宿厄。
這次的幻境是古戰場,就他們在這駐紮的這片荒地。
安安幾人圍成一個圈,就從天空中傳來高菁的聲音:“找到我,就可以出去。”
花飛宇望望四周,一眼望得見,根本不可能漏過人影。
宿厄提示道:“她可以是一陣風、一塊石頭、一根草,甚至一滴血。”
衆人:......
“這怎麼找啊?”
四人在環境裏面這裏看、那裏摸,愣是沒找到任何異常的東西。
想耍小聰明的花飛宇邊關注宿厄的反應邊找,但宿厄一直同樣的死人臉,一點反應都不給他。
花飛宇盯着宿厄指控道:“殘忍!”
最後在賽前五人還是出了幻境,但什麼都沒找到。
“幻境總會留下施法者的留戀、想象、寄託,下次進來的時候好好想想。”高菁覺得這幾個孩子還差得遠了。
睜開眼睛的清韻覺得很疲憊:“人類睡覺之後都是這種感覺?也太累了。”
還是冥想比較適合他們妖族。
“準確來說,我們不是在睡覺。”柯君博指出問題,“我們在進行高強度的精神活動,所以纔會那麼疲憊。”
安安也爲睡眠正名:“睡覺是人類最重要的休息方式,不可能會累的。”
宿厄從歪七八扭的姿勢直起身:“你們應該準備去賽場了。”
到了古戰場,隔天就是比賽。
疲憊的四人加一個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的宿厄匆忙趕到賽場門口。
因爲上一場拿到最高分,可以第一個進入賽場,站位也是最前面。
神族、魔界的人都冷眼看他們從最後趕到最前面的位置。
鶴歸看着滿是黑眼圈的四人:“也不知道在橫什麼,比賽也不放在眼裏。”
疲憊的安安一行人沒心思理會這種挑釁,但暴脾氣的向陽可不幹:“你們贏了再說這話吧。”
怎麼說,現在大家都是盟友了,不能讓那些奇怪、沒實力還看不起他們的人那麼說。
鶴歸哼了一聲,不虧是人類,又菜又愛出頭。
安安一踏入就發現這地方跟荒涼的古戰場完全不一樣,特別紅塵俗世的味道。
街道錯落,人來來往往。
一眼望過去是人界的美食一條街的感覺,但是這裏的小攤好像是很久之前的。
“這裏是?”
柯君博:“這裏是那惡鬼的夢,據說她反覆地重複她死前的場景。”
花飛宇覺得這裏的街道有些類似人類那邊的,可又有些不同:“她活了好幾百年了?”
安安可聽說這一塊是禁地:“既然是惡鬼的夢,爲什麼會被列爲禁地呢?”
柯君博微微一笑;“你施法試試?”
片刻後,一行人都知道這裏爲何是禁地了。
無法施法,也就是說相當於大家都變成了身手相對好的人類。
這次比賽,是真正考驗基本功的時刻了。
清韻:“那我們這場比賽都要肉搏了?”
花飛宇皺眉,覺得肉搏這詞實在有些不雅:“我們還可以使用靈器的。”
安安舉了下彩彩:“靈器也需要靈力調動的。”
從進入開始,彩彩似乎就進入了沉睡狀態,顯然是感應不到她的靈力所在了。
就連她暗中喊彩彩說話,都沒有被迴應。
這應該是他們難得遇到的平和又安逸的賽場了,幾人閒適地在街上閒逛。
花飛宇想起來一件事情:“人類那邊知道這件事情還跟我們結盟?”
“用你替他們擔心?”清韻回望入口處同時進來的人族和幽冥界,“他們要的是跟我們打好關係,以及之後幾場比賽的互助。”
“誒!”柯君博突然憂愁地嘆了一口氣,“虧了我們!暗星在這次賽場還能用!不應該那麼早跟他們交易的。”
防禦性靈器不需要太多的靈力,暗星是防禦性靈器裏面的寶物也是因爲靈器師把它打造成所有妖精甚至無靈力的人類都能使用的靈器。
花飛宇翻白眼:“...都這時候了,你就想想要是不在他們身上,他們遇到危險了受傷的也還是我們。”
都是盟友了就算喫虧,也沒有喫多大的虧。
柯君博被花飛宇的想法安慰到了之後表情稍微輕鬆了些。
清韻攬着安安走在前頭:“也不知道這裏的東西能不能喫?”
至少聞起來還挺香的。
安安:“我們現在是人類的身體,聽說跟惡鬼接觸久了都會不適,你還想着喫惡鬼夢裏的食物?”
清韻跟安安理性探討中:“但是我們只是因爲進入了惡鬼的夢而變成了人類,身體還是妖精,會不會不一樣?”
柯君博咳了兩聲:“兩位,我們還是找找寶物在哪裏吧。我總覺得這裏有點暴風雨之前的寧靜的意思。”
花飛宇記得他的烏鴉嘴比安安的詛咒之力還厲害:“能不能閉上你的嘴!”
祁山四人腳步加快,終於緊趕慢趕地跟上了安安他們,與此同時一起的還有鶴歸四人。
神族、魔界的人不緊不慢,稍微落後。
花飛宇四周打量:“這地方能藏寶物嗎?有什麼徵兆嗎?”
雖然他們拿到幻夜和暗星,但實際上並沒有自己找到過,都是從別人手上接手的。
柯君博倒是沒有注意去看:“不會藏得很嚴實的,畢竟也不是讓我們來尋寶的。”
祁山四人默不作聲跟在附近,別的不清楚,但是這羣人的話是真的多。
從他們跟上開始,就沒有見他們嘴巴停下來過。
任星鵬覺得自己要是那麼嘴碎的話,應該可以背書背兩個小時不口渴了。
“嗯?這是怎麼了?”
街上突然生變,來了一羣絡腮鬍子的人野蠻地帶走路上的女子。
安安眼看着向陽就要被拉走,隨手抄起身邊一個小攤的紙雨傘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