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界的人分散開走,只有妖族和人族還聚在一起。

    柯君博敏銳地察覺到:“有沒有覺得這裏跟剛剛不一樣了。”

    這裏的街道跟剛剛十分相似,只有稍許不同。

    “嗯。”安安認真點頭,手上還比劃着,“剛剛這裏賣的是小餛飩,大概那麼小,現在這裏的小餛飩好像大了一些。”

    她可喜歡喫小餛飩了,可惜現在這裏是夢境,吃了也沒用。

    衆人:......誰問你這個了?

    “不一樣了。”祁山肯定道,“這個地方掛着玉米,剛剛都沒有的,好像是時代有所變化。”

    祁山歷史學得好,玉米是後面才傳入他們國家的,在歷史上至少是明代以後了,剛剛那些村民的服飾看起來像是宋朝。

    清韻用了誇張語氣:“看來不是在重複同樣的夢境了。柯君博你能不能別再混日子了,消息沒有一個準的!”

    他們在努力用功的時候,柯君博真的好像在喫喝玩樂,尤其他還烏鴉嘴,這讓清韻看不下去。

    柯君博心虛道:“這都是外面的傳言,誰也沒有進入過這裏,這裏原本是禁地。”

    八卦消息殺我!

    柯君博也不知道怎麼掉入的八卦消息的陷阱,慢慢地他都陷入妖魔鬼怪網上那些謠言的密雲之中了。

    突然有一羣人涌了出來,這次還是那些大漢。

    安安轉動腦子:“難道外表變化本質不變?”

    安安猜測,那惡鬼的死因是殘忍的祭祀,而不同的朝代只是她經歷的變化的一種形式?

    柯君博這次很隆重地使用了少許幻夜,他倒想要看看,這次夢境會不會因爲他們而產生變數。

    這次大家連掙扎都不掙扎,乖乖伸手被綁。

    顯然那些大漢們有些迷茫,躲在屋子裏面的村民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改綁的還是要綁的。

    因爲幻夜的作用,這次人族和妖族的男生都跟着一道進了小黑屋。

    安安提醒道:“等會兒還要帶我們去洗澡,你們......“

    柯君博愣了一瞬:“好解決的。”

    只需要在出門的時候洗腦那些人就好了。

    只不過這次幻夜大出血,後面幾個賽場都不知道能不能用上了。

    安安等人被沐浴完之後,又被帶到空曠的場所。

    這次不一樣了,不是火燒,是沉入河底。

    清韻不解:“這惡鬼還能死很多次不成?次次不一樣的死法?”

    惡鬼原身應該是人,不可能死過很多次。

    柯君博被綁着的手稍微動了動,試圖弄開繩子:“你們記不記得我說過,她能夠源源不斷地補充力量?”

    向陽:“你是說她能夠從這些祭祀中獲取力量?”

    花飛宇瞧不上人類就在這裏,雖然他和柯君博等人沒什麼常識,至少也是有見識的,但人類在這羣人是真的什麼都不清楚。

    花飛宇沒好氣地說明:“惡鬼不可能通過祭祀獲取力量的,供奉的是神靈又不是她。”

    這些人誠心想要供奉的是神靈,心之所向纔會提供力量,但這年頭沒多少人信神靈了,神靈也無法從人類那裏得到力量了。

    向陽看向那個要向他們走來的少女:“大傢伙,你們覺不覺得有可能是她?”

    上次,同樣也有這樣一個少女在他們中間站着。

    惡鬼,會不會就是這個被獻祭的少女呢?

    站在中心的少女嘴裏喃喃念着什麼,表情中帶着哀愁與無奈。

    河邊的呼嘯聲大,風颳在臉上有些生疼。

    花飛宇:“我們現在逃嗎?”

    那些村民已經在安排船隻,看起來像是要把她們放到中心沉下去。

    清韻望着人類的方向有些悲哀:“好古老又殘酷的儀式啊。”

    萬物有序,有些事情,即便是神靈也無能爲力。

    可人類似乎不懂得這些,只是愚昧地向神靈哀求。

    柯君博堅定道:“不逃。”

    “不能逃。”安安也同時開口。

    剛剛逃脫了祭祀,夢境變化,說明她們錯過了關鍵信息。

    這次安安倒想看看,走另外一條路會不會有些不一樣。

    既然他兩都說不逃,花飛宇和清韻也沒有意見。

    向陽想着她們都保護自己好幾回了,不至於讓自己出事,也就沒有出聲。

    與此同時,神族和魔界被抓的人也大概是同樣的想法,她們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

    河道上的城牆,沒有被抓的幾個男生遠遠地看着,宿厄也在其中。

    “看來她們是打算耗到底了。”

    熊浩軒對着神族的黎柏說話,這裏他也就只能聽聽他的意見,畢竟他們魔主說了不要輕舉妄動,不明白的事情跟着黎柏的動作。

    黎柏神色平淡,大家的選擇都是一致的。

    被祭祀的少女們一個一個被送上船,岸上的村民們神色中才帶有一絲愧疚。

    城牆上的鶴歸難得說了句人話:“貓哭耗子假慈悲。”

    盪漾在小船中,花飛宇竟然有一絲興奮。

    清韻甚至可以看到他搖擺的雙腳,這位顯然沒有意識到在夢境中他們也是可能會遇到危險的。

    章卉沒說話,心裏對妖族這羣人的不喜歡又加深了一分。

    這羣人怎麼一點大局意識都沒有,成日裏吊兒郎當的,還以爲自己現在是在玩嗎?

    安安沒注意那麼多,她始終盯着那個跟她們在同一條船上的少女。

    同樣是被犧牲的人,爲什麼她的臉上只帶着對她們的同情。

    上一個少女也是,雖然她們不是同一人。

    可臉上的表情,也太過相似了。

    那神態,就像是同一個模子裏面出來也無法那麼一致吧。

    等到浪打過來的時候,花飛宇終於有點反應了,他好像有點暈船。

    向陽突然想起來一個嚴肅的問題:“你們都會游泳嗎?”

    安安沉默了半晌,反正她是不會的,她對體育項目一向沒有什麼參與精神,更別說前十八年人生她可以說是半個病秧子了。

    向陽無情道:“那你們自救吧。”

    這些人都什麼玩意兒,胸有成竹的樣子她還以爲她們有把握在這大河中逃脫呢。

    浪越來越大,那少女突然從小船中拿出了什麼東西。

    衆人除了少女可以說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大家都警惕地盯着她。

    章卉手上的短刃都出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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