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啓程神界之前,安安和黎柏還一起被帶去靈山修補屏障。
原本也不怎麼需要修補,兩人極有默契地大致應付了下監督的老師便離開。
下懸浮公交之前,黎柏在門口停留了一下:“祝你們這次賽場好運。”不要被那些骯髒手段打倒。
後面的妖族老師嘖嘖稱奇,這個語氣說出來,也不知道他這句話是挑釁還是真的不服。
黎柏其中之意,安安大概地猜到一點:“等着看我們稱霸賽場就行,到時候你們可不要輸了哭鼻子。”
周圍的花草樹靈搖啊搖,像是在爲囂張的安安鼓勁似的。
安安感受到來自花草樹靈“孃家人”一般的打氣,有些感動。
不管平時怎麼編排她,關鍵時刻這些花草還是向着自己的。
黎柏沒理會安安的挑釁,徑直地往神族的懸浮公交去。
“這都不反駁。”安安搖頭,“真沒意思。”
花飛宇奔過來,他也聽到剛剛的話了:“你也太強了,這話你也敢在他跟前說。”
安安打掉花飛宇壓在他肩膀的手:“這話就是在面前說纔有意思。”
花飛宇也不介意,手往鶴歸那邊一指:“這一場是幽冥界先進去,你看他們的姿態多誇張。”
清韻也走過來:“你上次入場的時候可比他們動作還誇張。”
柯君博:“人界那邊這次真的不參加。”
柯君博有些遺憾,人界雖然無法幫忙抵擋其他界的攻擊,可在找寶物上面怪有天賦的。
人界來擾亂賽場,拉低比分還挺有用的。
安安不解:“你和人族什麼時候那麼好?”
人界不來他還嘆氣。
清韻:“他那類似鱷魚的眼淚,不是真心的。”
宋涵站在懸浮公交前:“你們還在那幹什麼?所有人都出發了。”
眼看宋涵要發火,安安一個轉身立刻衝在前頭。
花飛宇反應最慢,其他三個都跑出去了,他還站在原地。
被落在最後並且一個人獨自承受了宋涵的責罵的花飛宇:艹
–
進賽場之前,比動作誇張的幽冥界四人更加引人注目的是身後妖族幾個人。
花飛宇、柯君博、清韻各拍了一下安安的肩膀,給了她一個擁抱表示對這次賽場有可能遇到的艱難險阻表示提前的慰問。
那感覺就像是三人在送一個臨危赴死的戰士一般。
宋涵滿頭問號:“……所以這三個人是不打算進去是嗎?”
別說其他認看得稀裏糊塗的,安安也一臉迷惑:“你們打算拋下我一個弱女子?”
沒等他們幾個回答,安安強硬道:“想都不要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兄弟姐妹們!”
“怎麼會?”柯君博打了個哈哈。.七
幾人剛進入賽場就不妙,團團大霧直接讓妖族四人分不清彼此所在的地方。
安安往前伸手,被迷霧包裹的手探不到任何一人。
有神族的老師在幻視鏡外呢喃:“…他們運氣是不是太差了些,這樣的大霧在迷霧森林可不常見。”
與之相反的是先進去的幽冥界,不知道什麼鬼運氣,一路暢通無阻。
“聽說這次真君會在裏面考驗大家,神族還真是重視這次比賽。”有魔族的老師狀似調侃。
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給神族放水,要是稍微有一點苗頭,他們都打算揪出來。
其他界的想法與魔族的老師不謀而合,但大家也只是笑嘻嘻地附和誇讚神族。
遠遠地走出去兩步,手在前方亂揮,安安也沒摸到任何人。
看來是真的走散了。
還真的跟柯君博的猜測一樣,最先就會把他們分開來。
落下她一個小姑娘好下手,果然壞人的套路都一個樣。
“小姑娘,你是不是掉了什麼東西呀?”一個白鬍子老頭出現在安安眼前。
這個白鬍子有點熟悉,安安有點臉盲,但覺得他應該是在黎柏的記憶中出現過的那些老頭。
安安自認沒有掉任何東西,看來套路要開始了。
“這是你的東西嗎?”老頭拿出來一個金瓶子。
安安覺得這些老人家考驗人的時候真的是一點創意都沒有。
不就是金斧頭、銀斧頭、鐵斧頭都要給我的橋段嗎?
安安露出甜甜的笑,看着很具有迷惑性,輕微點着頭:“這個是我的,我好像還掉了一個銀的瓶子,老人家您看到了嗎?”
老頭的手停頓了,還帶着些微微顫抖。
他把綠夭放在了最後那個平平無奇的陶瓷瓶裏面,打算等着眼前的誠實小姑娘說自己掉的是這個。
因爲這個陶瓷的瓶子真的是從她隊友那裏掏出來的。
以前的人還是很誠實的,掉沒掉東西都直接說,也不貪圖他的這些瓶子。
他幹這樣考驗人類的事情多了,損失了不少錢財。
幾千年前他就不三個瓶子一起送了,這多浪費呀!
現在嘛…現在的年輕人還能不能有點節**,要不要臉了。
怎麼沒有掉東西,硬說自己掉了呢。
這些金瓶子、銀瓶子可是他自己的小金庫裏面抽出來的。
別人的錢不是錢是吧?
老頭有些肉疼,但是爲了搞清楚這個安安到底有什麼貓膩,他豁出去了:“你果然是個誠實的孩子,既然這樣我就把金瓶子、銀瓶子和我的一個陶瓷瓶子都給你吧。”
安安乖巧點頭,伸出手去接。
老頭手指穩穩抓住那個金瓶子,手指尖都有些泛白。
安安看出他的不捨,加重了語調,從他手上把瓶子抽出來:“謝!謝!您,老爺爺。”
這三個瓶子都別想逃出她的手心。
老頭的臉色從紅潤轉青白,現在已經完全黑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老頭在心裏安慰自己道。
外面看的老師們一臉疑惑,他們感受不到裏面氛圍的怪異,但真君把三瓶藥都給出去這件事情表示不解。
這真君是怎麼回事?
這是在考驗這些孩子嗎?
宋涵比較瞭解這羣孩子,他一看到安安又裝乖巧,就知道事情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