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侯和江君豪,赫然都在其中。
厲三伯陰冷的目光掃過江家一羣人,目光在江英和江俊雄身上略微停頓了一下。
以他的感知力,能夠清晰感覺到這兩人渾身元氣涌動,氣勢兇悍,與衆不同。
江丹寧,江英,江俊雄一羣人頓時愣住,什麼情況,他們難道被包圍了麼?
江天候和江君豪他們見到家族派人過來,不僅不逃,反而正面阻攔,這膽子也忒大了吧。
“江天候,江君豪,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私挖礦脈,倒賣家族資產,還不快跟我回家族,接受審判。”江丹寧一臉英武之氣,面色冷酷道。
江君豪面露難色道:“丹寧妹妹,事出有因,可否網開一面?”
“網開一面?”江丹寧神色略微變幻,旋即迷人小嘴掀起一絲冷笑:“你們這是求饒麼?”
“當初大伯爲了讓你們能夠管理紫蘭島的家族產業,在我父親面前說盡好話,花費巨大精力讓你們過來。”
“沒想到,你們兄弟吃裏扒外,勾結外賊,殘殺家族子弟,倒賣家族資產,謀取利益。”
“還不快束手就擒!”
清冷的聲音遠遠傳遞開去,響徹礦山四周。
江君豪和江天候一張臉憋得漲紅,家族派人過來徹查礦山,那必定是清楚瞭解了內部發生的事情。
作爲家族嫡系子弟,他們非常清楚自己倒賣家族資產,殘害家族子弟的罪行有多嚴厲。
重則驅逐家族族譜,流放危險海域,重則囚禁深海煉獄五十年,永不見天日。
本來他們顧及家族父母,想要舉手投降,接受家族制裁。
誰想到,厲三伯關鍵時刻橫插一腳,不允許他們投降。
膽敢投降,就先殺了他們兩個,然後在動手將鬱金香家族派來的人馬驅趕回去。
“束手就擒?”厲三伯嗤笑道:“你們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你是誰?”江丹寧黛眉微蹙,美眸望着站在山腰上的精悍身影,忍不住問道。
厲三伯右手圓形盾牌,左手弧形彎刀,面色冷厲道:“我叫厲三伯,從現在起,這座島嶼歸我所有。”
“識趣的,趕緊給我滾。”
江丹寧聞言,頓時一怔,旋即神色帶着一抹譏諷道:“歸你所有,你在跟誰說話?”
“你不覺得你的話很可笑,衆所周知,紫蘭島是鬱金香家族的產業,由我家族內部人員打理。”
“你算哪個蔥,想當海盜麼,打劫打到鬱金香家族頭上來了,你可真是膽大包天。”
厲三伯朗聲笑道:“哈哈,別人把你們鬱金香家族當盤菜,但我厲三伯可不會。”
“想要搶回這座島嶼掌控權,有本事就來。”
身形彪悍的江英扯着大喉嚨吼道:“狗日的雜碎,放你媽的狗屁,憑你也敢打鬱金香家族產業的注意,活膩了。”
“看姑奶奶怎麼收拾你。”
說着,便是原地一蹬,整個人踏着山石迅疾飛奔起來,揮舞着狼牙棒暴衝向山腰處的精悍身影。
“哼,跳樑小醜。”厲三伯譏笑一聲,他身形移動,整個人好似一頭雄鷹,瞬間俯衝下去。
雙方在半空,直接狠狠碰撞在一起。
鏘的一聲,火星迸發,巨大的金屬碰撞聲響徹天際,四周山石彷彿雪崩般崩裂開來。
江英直接被一刀劈得倒飛,狠狠砸向地面,蓬的一聲炸響,地面崩裂出一個大坑,然後迅速翻身騰空躍起。
“原來你也是八星武者,我厲三伯的戰刀已經很久沒有飲血了,今天就拿你祭刀。”
厲三伯厲聲喝道,滿臉煞氣。
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着兩人之間的戰鬥,沒有誰敢貿然插手。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不管是單打獨鬥,還是家族戰爭,大多數的廝殺場面,真正能夠決定勝負的往往都是雙方的最強者。
如果實力低微,哪怕是人數衆多,除了能夠增加陣營氣勢之外,根本毫無作用。
江英是家族長老,實力達到了八星武者中等層次,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而與厲三伯正面一次強強碰撞,卻被一刀劈飛,足以說明這厲三伯的實力不容小覷。
江英單手握着狼牙棒,面色微微有些蒼白道:“狗日的,你得意什麼。”
“不是得意,我是很開心,開心有人過來送死。”厲三伯手持彎刀,眼眸泛着殺氣道。
江丹寧站在在不遠處,黛眉輕輕擰起,心裏卻是暗自焦急起來:“看樣子,英姐佔據下風,這厲三伯好像很難對付。”
“如果真要敗了,定要保住英姐,到時候只能請叔叔出手了。”
江英怒吼道:“別小看江家人,不然定要你後悔。”
說着,便是暴衝而出,化作一道殘影,揮舞着猙獰的狼牙棒,帶着一陣狂風,狠狠砸向厲三伯。
厲三伯原地一閃,迅疾飛奔過去,手持彎刀連續揮劈過去。
鏘!鏘!鏘!鏘!鏘!鏘!鏘!鏘!...
一眨眼,兩大八星武者瘋狂碰撞數十次。
轟!轟!轟!轟!轟!轟!...
雙方你來我往,強強碰撞,所到之處,飛沙走石,山崩地裂,方圓百米,成了一片死亡禁區。
江英揮舞着狼牙棒,十分彪悍兇猛,每一招勢大力沉,快若閃電。
一次次揮舞過去,掀起狂暴勁風,形成一股巨大的壓迫感。
厲三伯雖然實力略強,不過這一時半會,也拿對方沒有辦法。
只能憑藉靈活的身法,處處閃躲,好似一頭毒蛇般,飄忽遊走在周圍,時而刺出陰狠的一刀。
呼!
狼牙棒在半空閃電般劃過一道弧線,攜帶雷霆萬鈞之威勢,狠狠砸向厲三伯。
厲三伯彷彿被對方那壓迫性氣勢鎖定,無處閃躲,只能咬牙擡起左臂的圓盾格擋。
蓬的一聲悶響,超過六萬斤的力道好似一顆流星般轟然砸來。
恐怖的勁道好似一股奔騰傾瀉的洪流,狠狠衝擊在他圓形盾牌上,然後透過雙臂,傳遞整個身體體表。
厲三伯整個人被砸得氣血翻騰,五臟六腑彷彿移位了般難受,面色一下子蒼白下來,頓時彷彿炮彈般倒飛出去。
倒飛途中,他腳掌踏地,飄忽一個扭轉,巧妙的卸去那股可怕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