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爺爺,這麼說你答應幫我們了?”
如冰很是高興,說實話,挖個防禦工事自己還行,但要在一個城市下面幹個地下工程,那自己還真的不行。
這事,真的得找行家。
聽桂爺爺說來,他確實是幹這一行的人。別無選擇的情況下,如冰是很希望他能答應幫忙的。
桂老爺子再擡頭看看他們倆,一大一小,這能成?
“就你們倆?”
如冰笑了:
“桂爺爺,真的要幹,自然就不只是我們倆了。我一個小孩子能扛多少?只要要做,我們計劃一下,然後自是有人來幫忙的。”
“好,你們準備好人手就行,我計劃計劃。”
老爺子這裏搞定,如冰馬上和龍兒爹回到鐵錘的家裏。想着等許光遠回來了大家商量一下。
第一自然是今天晚上再救一批孩子走。第二就是確定哪些人幫忙偷糧食。
可是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人過來,如冰覺得許光遠那邊怕是出事了。讓龍兒爹和鐵錘他們家人先彆着急,也別透了口風,自己先去看看。
如冰一個小孩子倒是很容易就摸到了府衙的後院,說實話,還沒走近府衙,就一大股子味道傳來,也不知道整個府衙搞得有多髒。
當然,也亂哄哄的人聲。看來這邊中藥的可是不少。亂成了一團了。有些兵士應該是被調配過來的。都在幫忙處理吧。
如冰想找到許光遠,可是卻沒發現他的影子。正想再往前院去看看情況時,感覺身後有個人。
如冰馬上回身防備,卻見一個黑衣人掉頭就跑。
跑?
那就不是這府裏的人?
那就不是胡人!
可是爲什麼跑呢?
那就是。。。。。
另一批人!
那人還回頭看了如冰一眼。
似乎是在示意如冰跟上。
如冰想了一下,也許許大哥沒有消息,和這些人有關。
也就跟了上去。
果然,那人是在等她,每一個拐彎的地方,他都特意的回頭看一下。
可能是感覺如冰的速度並不差,也有些意外吧。但還是怕把如冰弄丟了。
七彎八拐後,到的還是城南的一個院子。而這個院子一進去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如冰是什麼人,反應相當的快,一聞到順風吹來的味道。立馬就退出了院子。
十分警惕的看看四周。這邊這個院子相對有些偏僻,院子倒不是大院子。可能就是一個兩進的院子。
而這位置正好在城南的角落裏,看樣子應該是原來應該是一個大戶人家發家之前的那種院子。
如冰飄身而出,而屋子裏卻跟着飄出來一個人叫道:
“如冰!”
飄身追出來的,正是許光遠。
看到是許光遠,如冰放下了一些戒備。
“許大哥,你怎麼在這裏,我久等你不到,我就說過來找找你的。”
許光遠上小聲說道:
“裏面有一波人,他們應該也是大興的人,且我估計應該是什麼上位者的子弟,帶着一些護衛,暫時隱在這裏。”
“你確定?”
“嗯,之前我就覺得這城裏有人在活動,但我沒找到人家的把柄,他們也沒有傷害大興人。我也當是一般的武林中的人。但現在看來,應該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子弟,帶着護衛到了這邊,卻正好碰到了胡人過來的事。所以他們也算是被困在了這裏。”
“他們的人看到了我們救孩子的事。說是可以助力我們。”
如冰聞言眼神一寒,救助孩子的事被人看到,那就是自己的過錯了,還一直以爲自己做得很隱蔽。
“他們有多少人?”
“連一個主子,說是有五個人。”
如冰想了一下道:
“這屋子裏很重的血腥味。”
許光遠點頭道:
“這就是徐玉林的家,我就在這裏救走的他。這些人也是因爲這裏有血腥味,才躲在這裏,反正這裏胡人是不會再來。只是我看他們的主子好像有傷,只是他們沒說,但也不知道我會醫。”
如冰點頭道:
“他們是想跟我們出去?”
“嗯,他們找過辦法想出去,但周圍都是被燒了的村莊,他們可能想找有人的地方吧。我也沒細問。”
如冰也簡單的把和桂老爺子見面的事一說。聽說桂老爺子答應幫忙,還說能動兩個糧倉。許光遠也是心下一動,但奈何有心無力,糧食要運走,得有人力,想不驚動別人而運走糧食,那自然是不太可能。
“走吧,你也進去見見他們,說不定你有新的看法。”
如冰跟着許光遠進了院子,院子裏除了地上還有一灘烏黑像是浸了血的痕跡外,什麼都沒有。
往裏走,過了正屋有一點點長廊,長廊後有一個小院子,還沒走近,如冰就感覺到了,那個院子裏有人。
如冰和許光遠進了那個院子。
進小院子的門外,站了一個黑衣人,看個子大小,不是引自己來的人,從頭到腳,只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面。
如冰從他身邊路過時,突然出手抓下他的面巾。
他可能沒防着一個小孩子會突然出手。一張面巾被拉下,一張英俊的面孔露了出來,只是他有些惱怒的回手就對着如冰擊打而來。
如冰本來也是有防備的,進來也是想要伸量一下這些人的身手。
這個人的眼神很是犀利,手上的動作也比許光遠更簡單利落,出手就是殺招,沒有多餘的動作。
這倒是合上瞭如冰的味口。
很久沒有與人這麼動手打得很是舒服了。如冰雖說個子矮小一些,但動作卻利落。伸手出腳,沒有花拳繡腿,招招逼人。
那人可能也沒想到一個小孩子怎麼這麼利害,動手間看不出是哪個門派的功夫。
開始還有些小看了,自己也就被打中了兩次。後來也認真的對待,但越打越心驚,這個小丫頭有點本事,可能再打下去,不出三十招自己必敗。
如冰也不是一個得尺進寸的人,伸量了一下後,自然就知道了收手。
一個進攻後,後躍一步退後抱拳道:
“得罪了。”
只是這位黑衣人有些不太服氣呀,被一個小孩子打了,自己還拿着話說不出口。
“青衣,技不如人。一邊蹲馬步去。”
屋內傳出一個沉穩的聲音,被叫青衣的人有些鬱悶,但還是轉身在一邊的牆角開始蹲馬步去了。
而院子裏的正屋的門簾打開了,出來一個也算是一身黑衣,但露出了頭臉的中年人:
“兩位請進。”
如冰和許光遠擡腳進了屋子。
屋子中間有一個桌子,桌邊坐着一個少年郎。
難怪許光遠說那少年郎是受了傷,這麼看上去就是蒼白的一張臉,雖說有着俊俏的五官,但白得有些透明。一看就是體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