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薛老闆付的帳!
這不,從掌櫃的到跑堂的,看郝健的眼神都變了……
“郝健,你這丹藥這麼貴重……讓我吃了你不心疼?”
郝健搖搖頭,“就當……還你那二兩銀子吧。”
要不是你這麼配合,還沒這個任務呢……
薛冰本來好好的走着,聽到這話猶如被踩了尾巴一樣,兇巴巴道:“不行!”
郝健:“???”
“我不管,就是不行!”薛冰揚了揚粉拳,“我現在內力大增,可是很厲害的哦!小心我揍你!”
郝健嗤笑,“就憑你?我讓你兩隻手外加兩隻腳……”
正說着,郝健目光一凝,他看到了一座塔!
一座很高很高的塔,位於平南王府中,直刺蒼穹!
蒼穹醬又哭了……
不過,吸引郝健眼神的卻不是這座塔,而是一個負手立在塔頂的身影。
“這麼喜歡白衣的嘛……”
“郝健,你在看什麼?”薛冰疑惑道。
“在看一個絕世美人!”郝健頭也不回道。
“美人?哪個美人有我好看?”薛冰下意識的順着郝健的目光看去,“那是個男人吧?”
郝健點頭道:“沒錯,男人!顏值不在我之下的絕世美男,白雲城主——葉孤城!”
薛冰嬌軀一震,她自然是聽過葉孤城的大名的!
“他……就是葉孤城?”
塔頂那道身影,白衣如雪,無論是氣質還是身形都像極了西門吹雪,只是……
他比西門吹雪更傲!
而西門吹雪比他更冷!
“你不是好奇我爲什麼要去平南王府嗎?我就是爲了他去的……”郝健淡淡道。
這一刻,薛冰忽然發現眼前的男人變了!
他不再是之前那副賤賤的樣子,反而充滿了鋒芒,如同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一般……
明明相隔甚遠,可站在塔頂的葉孤城的目光卻由遠及近,慢慢的和郝健的目光交匯了!
他感受到了來自郝健那鋒芒畢露的劍意!
葉孤城萬年不動的眼神多了一分波動,那是看到絕世劍客而產生的欣喜。
“看來,江湖上多了一個絕世劍手的消息……不是空穴來風!除了西門吹雪之外,我又多了一個對手!”葉孤城心中想着。
下一刻,兩人同時有了行動!
郝健緩緩朝着平南王府的方向而行;
葉孤城飄然下塔。
“師父,你要去何處?”迎面而來的一個白衣少年道。
他正是平南王世子,亦是一襲白衣勝雪,無論氣度還是神采,都彷彿另一個葉孤城。
葉孤城淡淡道:“我遇見了一個對手。”
平南王世子聞言一驚,“西門吹雪來五羊城了?”
葉孤城搖搖頭,“不是西門吹雪。”
平南王世子皺眉思索了一下,旋即道:“我知道了!月前,江湖上如彗星一般崛起了一名劍客,敗霍休,斬獨孤一鶴,這等身手,難怪師父會心動了。”
葉孤城一頷首,旋即飄然向着王府外走去。
他已經得了葉孤城真傳,王府上下,除了葉孤城之外,再無人是他對手,放在江湖上亦是一流劍手了。
剛出了平南王府的大門,葉孤城便看到不遠處的郝健和薛冰。
他無視薛冰,淡淡道:“‘無情劍’?”
雖是疑問,但語氣卻相當的篤定。
郝健撓了撓屁股,“能不能別叫這個外號,太難聽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稱我爲‘賤宗’!”
薛冰注意到郝健的小動作,頓時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小聲道:“賤賤,你能不能保持住你高手的氣度,說話就說話,你摳什麼屁股啊?多不雅!”
郝健扭頭,理直氣壯道:“我又沒摳你的!”
薛冰聞言,小臉血紅,“你個登徒子,這有人呢!”
“哦,你言下之意……沒人就可以了?”郝健調笑道。
薛冰紅暈遍佈嬌媚的臉龐,啐道:“呸……光說不練假把式!”
郝健:“???”
看着郝健無語的樣子,薛冰頓時開心了,難得成功懟這傢伙一次!
葉孤城和平南王世子的眼神有些波動……
雖然你們打情罵俏的聲音很小,但落在我們這等高手的耳中,和洪鐘大呂沒什麼區別啊!
你們這樣真的好嗎?
葉孤城真無法想象,這樣的人是如何將劍法練至這等地步的?
若非剛纔明確感受到來自郝健的劍意,葉孤城此刻怕早已拂袖而去了……
“拔劍!我要看你的劍!”葉孤城冷冷道,隨着他的話音,一縷鋒銳的氣機已經如同潮水一般向着郝健襲來。
王府斜對面酒樓中,一羣江湖人正高談闊論着如今風頭最勁的繡花大盜,猜測着其可能的身份時,忽然感覺外面永遠都喧鬧的長街變得鴉雀無聲。
他們不禁轉頭,目光投向窗外,便看到了正在對峙中的郝健和葉孤城。
“葉孤城……白雲城主葉孤城?他居然要和人比劍了……另一個是誰?到底是誰?一盞茶的時間,我要得到他的全部身份情報!”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興奮道。
“能讓葉城主看上眼的,整個江湖無非那幾個!可從年紀和氣質來看,此人絕不是木道人這些成名已久的名宿……那就很簡單了,諸位莫非忘了月前單劍上峨眉的‘無情劍’?”一個青年劍手說着,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着窗外,語氣裏充滿了崇拜。
“無情劍!”
這個詞彷彿有着難以企及的魔力一般,令酒樓中再度爲之一靜。
“沒錯,他就是‘無情劍’郝健!”樓上雅間中傳來了一道沙啞的聲音,躺在軟塌上,瘦骨嶙峋。
這個雅間也不一般,佈置的富麗堂皇,裏面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價值不菲的精品,就連這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男人手裏的茶杯,都是以整塊白玉雕成。
“蛇王都這麼說,看來此人的身份無誤了!”有人道,他並沒有看見雅間裏的蛇王,但他知道,那個雅間就是蛇王專屬!
畢竟,這家酒樓都是蛇王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