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寒三友都驚了,顯然這個消息更加的勁爆!
西方武林中,除了幾乎一手遮天的羅剎教之外,唯一能與之抗衡的也就只有黑虎堂了。
別看這名字土裏土氣,但的確勢力相當龐大。
藍鬍子看向方玉飛的眼神變得極爲的奇怪,一瞬間,他甚至都不敢計較方玉香的事兒了……
事實上,當他從方玉飛和歲寒三友口中確認了羅剎教教主玉羅剎暴死的情報之後,很快便在方玉飛的幫助下制定了一個堪稱完美的計劃!
一個奪得羅剎牌,成爲羅剎教主的計劃!
因此,當玉羅剎的兒子玉天寶來到銀鉤賭坊的時候,計劃就已經開始了。
取得羅剎牌在手,藍鬍子便按照方玉飛的計劃開始進行,假裝自己的真實身份是“飛天玉虎”……
可他現在才發現,原來真正的飛天玉虎就在自己的身邊啊!
方玉飛鎮定了下來,搖頭道:“簡直是一派胡言!方玉香是我的妹妹,也是藍鬍子的夫人,我怎麼可能是飛天玉虎呢?如果我是飛天玉虎,放着黑虎堂不待,來這銀鉤賭坊給人當小舅子?”
郝健大笑道:“你以爲……我是在向你求證嗎?”
說着,郝健右手探出,向着方玉飛的喉嚨抓去。
方玉飛雙臂一震,整個人猶如鷂子一般飛起,輕輕的落在一邊的臺子上。
看到方玉飛這一手遠超平常的輕功,藍鬍子陷入了沉默……
方玉飛陰沉着臉道:“你怎麼知道的?”
他真的很好奇,無論是他和方玉香的關係,還是他自己的真實身份,都是隱祕中的隱祕!
哪怕是曾經那個被他賣進妓院的妹妹也絕不會知道這些事情……
郝健嘿嘿一笑,“就不告訴你!去地獄爲自己的行爲懺悔吧……”
獨孤利劍閃過一道耀眼的光芒,整個房間所有的光線都暗淡了下去。
看到這恐怖的劍光,藍鬍子腦海中靈光一閃,大叫道:“劍聖!你是劍聖……打的少林封山閉寺的劍聖!”
方玉飛已經聽不到了……
劍光散去,他的頭顱高高飛起,顯然已經身首分離!
“君果然高量雅緻,不令我徒勞往返也!”郝健吹了吹劍上的血跡,笑吟吟道。
歲寒三友一個個瑟瑟發抖。
藍鬍子的話,他們也都聽到了!
如果說,現今的江湖上有一個無敵的存在,那絕對是劍聖!
其聲名已經蓋過了西門吹雪和葉孤城……
“內個,老夫突然想起來,家裏的老伴快生了……先走了!”枯竹忽然道,說着便向外飄去。
“啊,對對對,我鍋裏還坐着水呢!”寒梅也喃喃自語着向外奔去。
歲寒三友,一個跑得比一個快……
藍鬍子呆呆的看着這一幕,說不出話來。
……
銀鉤賭坊外,郝健看了一眼手中大把大把的大額銀票,笑道:“跟了這麼久,還是出來吧……畢竟,只有狗才會一直跟着人。”
夜晚的濃霧中,忽然出現了一條身影。
這是一條極淡的身影,比霧氣更淡,比霧氣更虛幻,令人不可捉摸。
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隔着濃霧,郝健和這道身影對視着。
“郝健,你很敏銳!”這道身影淡淡道。
“玉羅剎……大半夜的尾行可不好啊,我又不是漂亮的小姑娘。”郝健笑嘻嘻道。
眼前這道淡淡的身影,正是傳說中突然暴斃的羅剎教教主玉羅剎!
嗯,他還有個養子——玉baby。
只可惜,這個世界的玉baby不是諸天穿越大軍裏的那位,否則……
郝健可能會忍不住來一句:“哈哈,事情變得有趣了!”
玉羅剎淡淡道:“我可不是尾行你的,不過,我很感激你爲我除去了門外仇敵!爲了表達我的感激之意,不如一起看一眼接下來的大戲?”
“大戲?”郝健淡笑道,“什麼大戲?”
“當然是剷除門下敗類的大戲!”
……
賭坊深處。
藍鬍子已經派人處理了方玉飛和方玉香的屍體。
他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手裏把玩着一塊晶瑩無形的玉牌!
羅剎牌,千年古玉製成,堪比秦王不惜以燕雲十八城去換的和氏璧!
正面刻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反面刻着一部梵文經,有一千多字。
這塊玉牌本身已經價值連城,更何況還是羅剎教至寶,凡羅剎教弟子,見玉如教主親臨。
玉羅剎在立教之時,便立下了鐵律:“我百年之後,將羅剎牌傳給誰,誰就是本教繼任教主,若有人抗命不服,千刀萬剮,毒蟻分屍,死後也必將永下地獄,萬劫不復。”
“只需要等到明年正月初七,帶着這塊羅剎牌前往崑崙山大光明境,便能成爲羅剎教新任教主……”
藍鬍子心中想着,嘴角便露出了笑容。
相比羅剎教教主之位,這賭坊主人又算得了什麼?
他的手很好看,保養的很好,指甲修剪的很乾淨,這無疑是一雙很靈敏的手。
但誰又知道,這雙看上去又幹淨又好看又靈敏的手,做過多少髒事兒,殺過多少人,脫過多少女人的衣服?
“這塊玉牌,不是你能覬覦的東西,還是乖乖交出來吧。”
一聲嘆息傳來,三道身影倏的出現在藍鬍子周圍。
“歲寒三友?”藍鬍子臉上泛起了驚容,他們三個不是已經走了嗎?
“你很驚訝?”孤松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少主於你們賭坊失蹤,其所攜帶的玉牌也不翼而飛,這是本教驚天動地的大事!你以爲,我們爲什麼來到你這銀鉤賭坊,見你們這羣陰溝裏的臭蟲?”
藍鬍子臉色微變,他心知這三人武功高絕,放眼羅剎教都是高手。
心念電轉之間,藍鬍子已經有了主意,微笑道:“三位多慮了!這玉牌……我何德何能擁有?自古以來,寶物唯有德者居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我還是懂的。玉牌,我就放在這兒……”
說着,他將羅剎牌放在了桌子上,整個人在三道目光中緩緩倒退,“你看,我是不是很懂事兒?”
寒梅冷笑道:“誰知道你手中的玉牌是真是假?得親自檢驗一番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