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有些疑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郝健閉着雙眼淡淡道:“有話就問,嗯……力道在重些。”
乾虹青猶豫了一下,道:“公子,我們已經在這武昌府停留了幾天了,您是在等什麼嗎?”
郝健閉着眼睛道:“在等一把刀。”
“等一把刀?”乾虹青越發的懵逼。
“這幾天你去盯着城中韓家,有異常舉動便速速回報於我。”郝健淡淡道。
“是,公子。”乾虹青眼底閃過一抹喜悅,清脆應道。
乾虹青出去後,郝健心中道:“系統,參透鷹刀之祕後,你又會給什麼獎勵呢?”
系統的聲音響了起來,“嗯嗯,獎勵一個盲盒噠!”
郝健表情一垮:“又是盲盒啊……”
“嗯那!”
……
收拾好武庫,韓柏便在府中花園中散步,心中還在想着剛纔看到的秦夢瑤。
那宛若塵世仙子般的氣質已經深深的映在了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一想到自己卑下的身份,韓柏便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好膽!竟敢唉聲嘆氣,莫非……有什麼不滿?”一聲嬌喝傳來。
韓柏驟然回頭,看到是韓家五小姐韓寧芷,正眉開眼笑的看着他,心中一鬆,施禮道:“見過五小姐。”
韓寧芷湊上來,在他身邊悄悄道:“韓柏,給你個差事。”
韓柏鼻尖聞到少女的幽香,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什麼差事?”
陽光下,韓寧芷的小臉微微有些紅了,取出一物道:“你將這個交給馬少爺!記住,千萬不要讓別人看到。”
說罷,她便如燕子一般快速離去。
韓柏看着手中還殘留着餘溫的荷包,心中有些茫然。
他又嘆了口氣,方纔向着外院走去。
正走着,忽然傳來了馬峻聲的聲音,“小兄弟慢走。”
韓柏一停,一看是馬峻聲,剛想直接取出荷包,卻聽到馬峻聲道:“小兄弟,麻煩你將這封書信交給夢瑤姑娘。”
韓柏神色有些茫然的接過書信,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五小姐要我送東西給你,你要我送東西給秦夢瑤……夢瑤姑娘會不會也要我送東西給別人?”
他來到秦夢瑤所居的小樓前,剛想敲門,便看到門上貼了一張紙,上書一行娟秀小字。
“師門急訊,不告而別,事非得已,見諒。”
韓柏:“……”
他的心裏頓時有些空落落的。
怏怏之間,他又來到了武庫大門前,擡頭便發現大鎖打開,大門虛掩着。
韓柏無暇再想書信之事,當即走了進去。
還未適應裏面的黑暗,便感覺到腰間一麻,昏死過去。
……
客棧中。
乾虹青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公子料事如神,韓家果然出事兒了!”
郝健淡淡道:“繼續說。”
乾虹青邀功一般道:“不老神仙的弟子謝青聯身死韓家武庫之內,同時,韓家新入庫的一把厚背刀不翼而飛。事發之時,只有那一夜廟中所見的韓家小廝昏睡於武庫之中,手中還握着一把帶血的匕首……現在,韓家小廝已被壓往大牢了……”
郝健大笑道:“這本就是一場冤案!屈打成招罷了……”
“那……公子的意思是……我們要不要救那小哥一命?”乾虹青遲疑道。
郝健搖了搖頭,“放心吧,他命不該絕,況且牢裏還有一場大機緣等着他呢,我們救他,反倒耽誤了他命裏的貴人……”
乾虹青點點頭,不再多言。
若無赤尊信的犧牲,韓柏哪怕按部就班的踏上修煉之途,也不知到何時才能躋身江湖高手之林……
“走吧,我們去取刀!”郝健笑道。
……
深夜。
少林俗家弟子何旗揚率領着官差押着囚車,正趕往大牢。
驀地,前面閃過一個高瘦老者的身影。
何旗揚一擡手,沉聲道:“何方神聖?”
“別這麼緊張,我就看看。”高瘦老者怪笑中,身影驀地飄至何旗揚身前。
官差大驚,紛紛拔刀在手。
老者掃了一圈,冷冷道:“還真都是貨真價實的官府爪牙!”
一衆官差大怒,紛紛持刀向着老者砍去。
“住手!”何旗揚急忙大喝,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鬼魅一般的身影在月色下飄來蕩去,轉瞬之間,地上已經倒了一片。
“看在你喊得‘住手’二字上,他們死不了!不過,得躺個十天半個月了……”老者淡淡道。
何旗揚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閣下到底是何人?”
“逍遙門,‘鬼影子’孤竹,何捕頭,記住了嗎?”老者怪笑道。
何旗揚倒吸一口涼氣,竹林都變得暖和了幾分。
這可是有名的大魔頭!
他連忙抱拳道:“手下無知,衝撞了前輩……”
孤竹看了一眼囚車上的韓柏,忽然道:“咦?”
繞着囚車一圈,孤竹嘖嘖稱奇,“小子,你看什麼?不怕我嗎?”
韓柏苦笑道:“我已慘無可慘,還怕什麼?”
孤竹又端詳了一番,眼裏忽然冒出精光,看的韓柏心裏發毛。
“好,好,好!真是好根骨,老夫後繼有人了!”孤竹忽然叫道,一掌拍在囚車上。
囚車當即四分五裂。
“前輩!此人事關重大,與長白山嫡傳弟子謝青聯血案有重大關聯,還望放下!”何旗揚大驚叫道。
他說話很有藝術,並沒有說韓柏殺了謝青聯,那會被笑掉大牙的!
但他這麼說,孤竹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了……
若是不老神仙親自出手,哪怕他身後有逍遙門,也倍感麻煩。
孤竹猶豫了良久,終於有了決斷,抓着韓柏就往遠處掠去。
何旗揚呆立原地……
林中,暗中跟隨的馬峻聲如同大鳥一般追了上去。
打鬥之聲傳來……
片刻後,馬峻聲夾着韓柏回來。
何旗揚又是佩服又是驚喜,“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