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當你是窮書生,原來你家這……麼大?”李逍遙眼睛都開始放光了。
劉晉元搖搖頭,“此處非我家,乃世伯之家!晚生也只是暫住而已……”
說着,他越過了硃紅色的大門,來到了一處偏門前,輕輕敲門,“篤、篤、篤……”
偏門緩緩打開,兩個僕役一看,笑道:“原來是表少爺回來了!”
劉晉元回了一禮,笑道:“我帶了幾位朋友回來,有勞兩位打掃幾間客房,再備些酒菜。”
“好的,表少爺。”僕役恭敬道。
“郝兄,李兄,靈兒姑娘,請!”劉晉元彬彬有禮道。
走進偏門,穿過長廊,轉過花園,便來到了一片獨立的院落中。
劉晉元又是拱手道:“幾位,這裏便是晚生的居所——魁園。這裏的房間,幾位隨意挑選即可。”
李逍遙環視一圈,驚訝道:“真不錯啊!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就住那間吧!”
順着李逍遙的手指看去,劉晉元含笑點頭,“自然可以!”
待郝健和趙靈兒都選好房間後,劉晉元才告罪道:“幾位暫且歇息片刻,容晚生去沐浴更衣,以薄酒謝過幾位之恩。”
看着劉晉元遠去的背影,郝健心中暗自感慨。
劉晉元可以說是《仙劍一》中最完美的男二號了,要顏值有顏值,要才華有才華,要家世有家世,要學識有學識,涵養過人,品味高雅……
幾乎所有美好的形容詞用來形容劉晉元都不爲過!
劉晉元的優秀就在於他的魅力,雖然不懂武功,但從皇帝、石長老、狐妖乃至拜月的錦江都對他充滿了欣賞與欽佩。
他擁有一切,卻處之澹然。
即便發現心愛的月如愛的是李逍遙,他於心碎過後,還是選擇了成全!
晉元一生,無愧於人!
爲了情義,他可以把一切都奉獻出來,包括他自己的性命!
唯一令人扼腕嘆息的,就是他不識彩依的真情……
有詩曰:
“優柔寡斷弱少年,傾心月如苦無緣。
不識彩依真情意,最是湖塗劉晉元。”
……
片刻後,更衣完畢的劉晉元來請幾人入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漸漸熱烈起來。
李逍遙飲下一杯酒,帶着三分醉意道:“晉元,聽你說話,你應該讀過許多書吧?”
劉晉元謙遜道:“不敢當李兄稱讚,只是略懂文事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
李逍遙疑惑道:“什麼堂?”
“大雅之堂!”劉晉元道。
“大雅什麼?”
“大雅之堂!”
“大堂什麼雅?”
“撲哧……”趙靈兒不禁笑道:“逍遙哥哥,你喝醉了吧!是大雅之堂!難怪郝哥哥說你不學無術……”
李逍遙這次終於聽明白了,“原來是大雅之堂啊……呃,什麼是大雅之堂?”
劉晉元微笑道:“字面意思就是高雅的廳堂,通常用來比喻近乎完美的境界。”
李逍遙點了點頭,旋即道:“原來如此……”
李逍遙乘着醉意道:“都說……一個人快樂不如一羣人快樂!也別一個人吟詩了,我跟你講啊,我師父文武……雙全!你這樣,你和我師父對詩,你贏了我就……我就教你武功!”
劉晉元一怔,“李兄,你醉了……晉元才疏學淺,哪敢和郝兄對詩?”
郝健瞥見了李逍遙眼底的狡黠之色,心中暗笑,“嘖嘖,逍遙這是今天對不上對子,故意讓劉晉元來鬥我呢?”
對李逍遙那點小心思,郝健簡直洞若觀火。
不過,他非但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致道:“對詩?可以啊,只是……我這人老喜歡對一些打油詩……”
“打油詩怎麼了?咱們是左酒,又不是考狀元!晉元,你……你先出題!”李逍遙醉眼朦朧道。
劉晉元沉吟了一下,緩緩道:“那……晉元就獻醜了!”
旋即,他張口吟道:“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好!晉元已經出招了,師父,該你了哦!”李逍遙壞笑道。
“逍遙哥哥,你在裝醉呢?”趙靈兒驚訝道。
“嘿嘿……”李逍遙只是笑,並不說話。
郝健擺了擺手,“無~~~所謂!晉元吶,我給你對:荷花池,荷葉漂,公蛤蟆摟着母蛤蟆腰!”
“噗……”李逍遙徑直將嘴裏的酒噴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趙靈兒兩隻眼睛瞪得熘圓,“郝哥哥,你……你對的……真好!”
劉晉元亦是瞠目結舌,完全說不出話來。
好吧,雖然有言在先,說是打油詩,可你這也實在……實在……
劉晉元表示,以他狀元的學識,實在沒法形容了!
無奈,他只好道:“大俗即是大雅,大俗即是大雅!”
郝健嘿嘿一笑,“晉元,你繼續出題呀?”
劉晉元愣了一下,隨口道:“京城有善口技者……”
不等他說完,郝健不假思索道:“君王從此不早朝!”
李逍遙和趙靈兒皆是一臉懵逼,“這又是什麼意思?”
劉晉元亦是一臉懵逼,“晚生……晚生,這句晚生實在不明其意,還望郝兄……明示!”
郝健:“……”
明示個屁啊明示,明示就404了好伐?
他有些失落的舉起手裏的酒杯,“古來聖賢皆寂寞啊……”
旋即,一飲而盡!
這就是當一個老司機面對三個萌新時那種曲高和寡的感覺了……
“好一個古來聖賢皆寂寞!郝兄大才,晚生當浮一大白!”劉晉元欣然飲盡杯中酒,旋即道:“有朋自遠方來……”
郝健傲然一笑,當即接道:“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一個不留!”
劉晉元:“……”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苦笑道:“郝兄之才,勝晉元十倍!晉元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李逍遙忽然來了靈感,大笑道:“既然如此,我也能作詩了!你們聽好了: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裏……廟裏……”
編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