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已經去過了好幾個時代的長安,但或許是因爲這個世界是仙俠位面,靈氣充沛的緣故……
眼前的長安城都不是一般的宏偉!
長安四門,長樂、安定、永寧、安遠,連起來便是“長安永安”之意。
走進永寧門,圓拱形的門洞裏已經可以看見長安的一角繁華。
才過城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寬及數丈的長街,兩側商鋪筆直的向前延伸出去,人流如織,摩肩擦踵,叫賣吆喝之聲不絕於耳。
雄城帝都氣象,撲面而來。
“臥槽,好大!”李逍遙瞬間被雄偉的長安所震,忍不住驚歎道。
他生在餘杭,見慣了小橋流水人家,習慣了江南人的婉約與精緻,哪裏見過北方的壯闊之美。
郝健瞥了一眼李逍遙,笑吟道:
“長安風景美如畫,本想吟詩贈天下。
奈何逍遙沒文化,只能臥槽城好大。”
林月如和趙靈兒頓時偷笑不已,李逍遙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還是師父牛逼,肚子裏不僅有靈氣,還有文氣!”
林月如笑道:“等你見了表哥,讓他給你作幾句讚頌長安的詩句吧!”
笑談之中,一行人沿着長街,跟着林月如向着城內走去。
片刻後,衆人來到了一座府邸前,正是“劉府”。
“開門,快開門!”林月如跑到側門前,大聲叫道。
側門應聲而開,一個小廝探出頭來,便看到了雙手叉腰,一臉神氣的林月如。
小廝連忙叫道:“表小姐來了,快,快去稟報夫人,表小姐來了!表小姐,您快請進。”
林月如回眸一笑,“臭蛋,你們跟我來吧。”
走進劉府,又給人一種和林家堡完全不同的感覺。
劉府作爲尚書府邸,佔地面積頗大,自然就和江南園林風格不同了,講究的不是一步一景,而是磅礴大氣!
但同時又處處清雅,不落俗套,自有一股書香門第的韻味兒。
跟着小廝來到前廳,便看到一對中年夫婦迎了上來。
男子身材勻稱,相貌堂堂,身着儒衫,帶着一股剛正不阿,不怒自威的氣質,不用說,肯定是劉晉元之父
而婦人身着綢緞長裙,氣質溫婉優雅,帶着一股雍容華貴的氣質。
婦人一看到月如,清瘦的臉上擠出了幾分笑容,熱情道:“真是月如來啦!幾年不見,變得越來越俊俏了呢……”
林月如挽住婦人的手臂,回頭道:“這位是姨母,也是表哥的孃親。”
旋即,她又道:“姨母,這幾位都是表哥的好朋友,我們途徑長安,便想着過來看看錶哥。哎,姨丈、姨母,怎麼沒見表哥呢?”
林月如看了一圈,沒看到劉晉元的身影,頓時有些奇怪。
提及劉晉元,劉父終究難掩悲意,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劉母的臉上再也掛不住笑容,悽然道:“他……自從回來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染上了怪病,我們爲他請遍京城名醫,甚至連皇上都派來御醫診治,卻依舊沒用。我可憐的阿七,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樣了呢……”
林月如臉色大變,“怎麼會?我們分別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旋即,林月如勐然回頭看向郝健和趙靈兒,帶着哭腔道:“先生,靈兒妹妹,你們快想想辦法救救表哥!你們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明明不懂武功,連上個擂臺都費勁,卻還是硬撐着想要把自己從比武招親中拯救出來……
郝健含笑道:“我與晉元一見如故,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你們是阿七的朋友,看看倒也無妨。只是……你們真的懂醫術?”劉父沉聲道。
林月如道:“姨丈,你可不要小瞧了先生!我們前些日子在黑水鎮時,遇到了數十個感染了殭屍毒的村民,都是先生治好的!”
李逍遙亦是道:“不光是我師父,就是靈兒姑娘也可以!當初,我嬸嬸得了怪病,正是靠着靈兒的紫金丹治好的……晉元的病,我們一定能治好!”
劉母一驚,連忙道:“還請你們救救晉元!”
說着就要跪下去。
郝健揮手拂出一道靈氣托住劉母,笑道:“分內之事,義不容辭!帶我們去看看晉元吧。”
“哎,好好好。”劉母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連忙與劉父一起帶路。
出了花廳,走過長廊,又穿過一道月亮門,便到了後院,沒走幾步,便到了劉晉元的房間。
剛走到房間外,便聽到了裏面劉晉元壓抑着痛苦的低吼。
“你走開!”
“相公,妾身求您了,先把藥喝了吧?”一道柔弱的聲音傳來。
“我不喝!你快走開!”劉晉元怒氣衝衝道。
“啪”的一聲傳來,藥碗被打翻在地……
林月如聽着裏面的動靜,又是震驚又是疑惑。
劉母無奈的解釋道:“自從阿七染病,名醫束手無策,我沒辦法,想着給晉元沖沖喜,就讓彩依嫁給了他……可誰曾想……阿七病後性情也似乎變了……”
劉父只是不住的嘆息。
“開門,進去!”郝健澹澹道。
林月如聞言,勐然一把推開了房門,衝進了房間。
房間中,劉晉元身着中衣倚在牀上,面容消瘦憔悴之極,短短月餘,幾乎瘦的不成人形了。
還有一名絕色女子,正默默的收拾着地上被打碎的藥碗。
“阿七,月如和你的朋友來看你了。”劉母柔聲說了一句,上前扶起彩依,又細聲安慰道:“彩依,委屈你了!”
彩依輕輕的搖搖頭,心酸道:“娘,彩依沒事。只是這藥……來之不易……”
劉母輕輕握住彩依的玉手,安慰道:“沒事的,會沒事的。咱們先出去,讓他們勸勸阿七。”
彩依擦了擦臉上的清淚,跟着劉母輕輕的走出了房間。
劉晉元看到林月如等人先是一臉茫然,旋即苦笑道:“讓你們見笑了……阿七不過偶感風寒而已。”
林月如瞪着劉晉元,怒道:“什麼偶感風寒?風寒能讓御醫都束手無策?彩依姐姐辛苦幫你熬藥,又不辭勞苦的服侍你,你什麼態度啊?你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表哥嗎?”
劉晉元聞言默然。
郝健忽然笑道:“讓晉元變成這樣的原因……思來想去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