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木門,項洛溪就站在屋檐之下,聽着屋內淅淅瀝瀝的水聲,大小姐的聲音突然傳來,讓他嚇了一跳。
難不成,大富人家的小姐也這麼會玩?
作爲僕人,項洛溪自然沒有拒絕的可能,便輕輕地推開房門,走入其中。
在這屋內,飄蕩着一股少女的幽香,在前方幕簾下,大小姐赤裸着身體,正躺在浴池中沐浴。
可就在項洛溪進入房間,身後的門卻猛得被關上,從房間的各個角落,突然竄出了一道道的人影。
“哼哼......你這好色的登徒子!敢殺死我的福寶兒,今天就讓你付出代價!”
等項洛溪看清那一道道黑影時,一把把利刃已經對準了他的腦袋。
前方,幕簾被緩緩拉開,大小姐衣不蔽體,居高臨下般看着項洛溪,譏諷道:
“就憑你,還以爲本小姐看中你了嗎?哼!到死也只是個卑微的賤民罷了!”
項洛溪輕鬆一笑,看着身旁橫七豎八的長劍利刃,身影一瞬,揮手打去,那精鐵鑄造的幾柄長劍,皆在一掌下從中斷裂。
“咔嚓......咔嚓......”
先前還在冷笑的大小姐,臉上的表情有些震驚,那可是精鐵鑄造的長劍啊!比生鐵鑄造的要堅硬許多,難道項洛溪的手臂都要比那精鐵更堅固嗎?
“幻覺,一定是幻覺!”
大小姐晃了晃腦袋,隨後憤怒地說道: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他給我殺了!”
話音未落,這些黑衣人還未動手,項洛溪便先動了身。
但他並未拿出白妖劍,只是隨手撿起了地上了長劍碎片,右手食指與大拇指輕輕夾着,從身旁人的喉嚨間輕輕劃過。
等那大小姐反應過來,這幾個黑衣人就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這......”
大小姐徹底傻了眼,在瞬間就殺掉了這些僕人,怎麼可能!
看着身旁這幾具尚未失去溫度的屍體,項洛溪淺淺一笑,他們也都是這大小姐的狗腿子,死了不冤。
“下輩子,跟個好主子,別因爲自己的選擇,耽誤了性命......”
項洛溪喃喃說道。
隨後,他便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大小姐。
看到項洛溪的目光看向自己,大小姐的內心不禁一陣緊張,連連後退幾步,直至靠在了牆邊。
只見她隨手拉起了幕簾,遮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項洛溪不屑一笑,以她的姿色,倒不會讓自己產生某種奇怪的興趣。
但是,嚇一嚇這個自視清高的大小姐,項洛溪還是很有興趣的。
“嘿嘿嘿......”
項洛溪壞壞一笑,隨後雙眼放肆地在大小姐的身體上游走,緩緩靠近了幾步。
“你......你想做什麼!!!”
大小姐此時已經被嚇傻了,聲音略帶哭腔。
“你知道我在城外被叫做什麼嗎?”
項洛溪搓着雙手問道。
大小姐嚥了口口水,雙眸之中充滿了恐懼,小聲問道:
“什......什麼?”
“嘻嘻嘻......那就是,採花大盜啊!”
“採......採花大盜?”
大小姐似乎已經預知到了自己的結局,哭得滿面梨花,項洛溪走上前去,有些厭惡地看了看她,冷冷笑道:
“哈哈......算了吧,我還看不上你......”
話音剛落,項洛溪便轉過身去,漫步離開了房間,只剩下了一臉淚光的大小姐。
“他......嫌棄我?”
此時已至深夜,項洛溪已經走出了鄒府,目標直指那神光塔。
今夜,無論如何,也要給這神光塔留下一個難以忘懷的印象!
殊不知,在項洛溪離開大小姐的寢屋後,一道黑影悄悄引入了黑暗。
大小姐還未從先前的恐懼中回過神來,看着眼前那幾具冰涼的屍體,身體蜷縮在角落,只希望這一夜能夠儘快過去。
或許只有那天邊的陽光,才能給她真正的安全感。
殊不知,在大小姐的身旁,一道黑影突然出現。
“嘿嘿嘿......小妹妹,這麼傷心幹嘛?不如陪哥哥玩耍玩耍呢......”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大小姐的內心危機感油燃而起,正想逃命,就被一隻大手抓住了脖頸。
“是誰!!!”
大小姐滿臉驚恐地說道,在這之前,她分明未聽到任何聲音,這人是如何來到她身邊的?
“你是在問這個身體的名字嗎?他叫王向前......哈哈哈......你問這個名字已經毫無意義了......”
四周無人在一旁,因此,也無人知曉發生了何種事情。
“嘿嘿......剛纔那小子實力倒是不錯,你爲何就不從了他呢?”
“.........”
盞茶時間後,那神光塔前。
項洛溪已經來到了神光塔處,雙眸靜靜地看着它,內心思緒萬千。
或許是幸運,那神光塔中的十二護法已經離去,在各個勢力間巡迴駐守,或許,連大護法也沒有想到,那笑面人會直接將目標瞄準這神光塔!
戴上了笑面人的面具,項洛溪輕輕一笑,顛覆這世界的秩序,便從此刻開始!
若是能掀翻了那神光塔的統治,那這個世界就能迴歸真正的和平!
感知瞬間蔓延,和那日一樣,項洛溪的感知並不能蔓延進神光塔中。
在那門前,還剩兩名身着銀白色盔甲的守衛,通過感知發現,這二人雖然都是天功師,但他們也只打通了兩條脈絡。
在感知到他二人的實力後,項洛溪的身後憑空幻化出幽泉靈翼,速度極快,以手掌爲刃,狠狠地擊打在了那兩人的後頸處,難以忍受的衝擊力直接將那二人給震昏了過去。
“真是麻煩,還不如都給一刀殺了......”
覆天雀的聲音緩緩傳來。
項洛溪皺了皺眉頭,喃喃說道:
“他們也只是爲了生計,才爲神光塔看門的,不必取走他們的性命.......”
這般悲憫,覆天雀自然不能理解,對它而言,服從表示臣服,而反抗便是敵人。
“如此說來,你倒不必取他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