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守衛森嚴,有數不清的高樓低臺,任何一個黑暗的角落,都有可能藏匿着實力高強的暗衛。
這暗衛除了負責中盟會的暗中出手,還擔任着背地裏的守衛,看似這總部守衛稀少,但實則暗藏殺機。
總部之中,唯有一殿引人注目,它坐落於總部的中心之處。
殿中寶頂上懸着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爲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
殿上,坐着一名身着青衣道袍的老者,緊閉雙目,卻不怒自威,殿下站着零星的數十人,皆微彎着脊樑。
另一旁的地上,還躺着幾個白衣男子,他們皆用手捂着自己的私.部,痛苦地躺在地上呻吟着。
殿上的那名老者,正是這中盟會的盟主,白祁峯。
不過,在這個時候,這白盟主的臉色卻不太好看。
先前項洛溪見過的嶽林也站在下面,即便是他,也只能乖乖地站在那裏,不敢說些其他的話。
若是項洛溪站在這裏,就能夠認出來,那幾個躺在地上呻吟的男子,正是先前爲難君子道的四名暗衛。
就在不久之前,一道空間裂縫自中盟會總部上空撕開,從中被扔出了幾道人影,正是躺在地上的這四名暗衛。
初見他們的表情,是數不清的苦澀,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們經受了什麼非人的折磨呢!
在他們被丟出來時,裂縫那邊還傳來了一句話語:
“多謝各位的種子!”
稍加詢問,他們就知道了這一不堪入耳的真相,堂堂中盟會的暗衛,居然被人家擒去給母豬配種?
關鍵還是,他們真配上了!
保守估計,十年之內,這四個傢伙的陰影還不會消散。
“丟人吶......”
寂靜無比的大堂上,白祁峯首先開了口。
“任務失敗不說,還被人家擒去做了那種事情,還是和豬?你們還有什麼臉繼續活下去啊?”
白祁峯這番話,顯然是對地上躺着的四名暗衛所說。
但他們卻各個露出無辜的表情,畢竟,那位神祕老者,可是一位活脫脫的尊者啊!想要讓他們做到這種事情,豈不是手到擒來嗎?
那個部位的疼痛,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過去的......
“盟主......”
在殿堂的左端的黑暗處,突然傳出了一道聲音。
這聲音一出,瞬間便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白祁峯的臉色稍微緩和幾分,看向了那片黑暗之處。
“有什麼收穫嗎?”
白祁峯問道。
先前說話的那人,並沒有從黑暗中走出,只能依稀看到一對綠油油的瞳孔,那目光令人膽寒,也無人敢與之對視。
這人,便是中盟會的隱藏實力之一,並沒有什麼大名,白盟主平日裏都叫他“影子”。
之所以如此稱呼,是因爲他是中盟會里最擅長暗殺之人,他能夠引以爲傲的戰績,就是曾經在暗中刺殺了一名合一境的尊者!
這種戰績,足以讓影子在中盟會立足。
就算是嶽林,也沒有見過這神祕莫測的影子一面,連他是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只有對他,白祁峯的態度纔會端正。
“我曾遁入空間,去尋找那名尊者的氣息,但此人卻發現了我,利用氣勢逼我後退......”
說到這裏,影子又沉默片刻,緩緩說道:
“那位神祕存在的實力,恐怕不弱於您......”
直到說出這話,白祁峯的臉色才略有些改變。
不弱於他?融道境?
據他所知,在這中域之內,達到融道境的尊者,也只有他和玄宗宗主柳應天了......
何時,這中域又出了一位融道境的尊者了?
“千真萬確?”
白祁峯皺着眉頭問道。
“我未曾近身,便被他用氣勢逼退,他的實力,的確已經達到了融道境......”
影子依舊語氣平淡地說道。
“如此說來,你們幾個倒是不冤,從這樣的存在手中搶人?你們沒死就是他給中盟會最大的面子了......”
白祁峯看了看四名暗衛,淡淡說道。
隨後,他又將目光看向了嶽林,繼續說道:
“嶽堂主,你這次的計劃,好像出了紕漏啊......”
嶽林的臉上,突然閃過一抹緊張之色,但隨即就恢復了正常,點了點頭,說道:
“盟主,畢竟那是血祖傳承,我......”
後面的話,嶽林還未說出口,就被白祁峯給打斷了:
“罷了罷了......”
嶽林神色一怔,莫非,盟主想這樣放棄那血祖傳承嗎?
“這血祖傳承畢竟牽扯諸多,也牽扯到了命運二字,若是無緣,豈能生緣呢?”
白祁峯淡淡說道,對那血祖傳承,他並無任何掛念。
只是那嶽林,臉上還有些不大甘心,這畢竟是一位究極之境的尊者所留,若是完全接受其傳承,豈不是也能培養出一個究極之境的尊者?
“盟主......”
聽完白祁峯的話,嶽林便是贊同,卻又呼喚道:
“日後,若那個小傢伙失去了自控能力,和往常幾個接受了血祖傳承的人一樣陷入瘋狂,那......”
白祁峯的臉色並無變化,淡淡地說出了四個字:
“格殺勿論......”
“......”
中盟會之所以放棄,是因爲盟主對這血祖傳承並無貪念。
再者說,也不能因爲這一血祖傳承,就得罪了玄宗。
此次行動,本就是將那項洛溪當做了誘餌,來引誘擁有血祖傳承的君子道現身。
結局便是,既暴露了他們的目標,又沒有達成目的,還因此得罪了項洛溪。
這本就是個出力不討好的主意,畢竟項洛溪的天賦擺在那裏,對於一個未來的尊者,還是不得罪了爲好。
此時,在一處深山中。
從破爛的院牆便能看出,這裏是一處荒廢許久的小廟,由於香火斷絕,那尊金佛的表面已經蒙塵,無人來次添香鍍金,小廟也就沒有了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