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他熟睡時闖入了房間,在這裏留下了紙條?
但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闖入進來看到了自己躺在地板上的滑稽模樣......
拿起那張紙條,香味正是從上方散發出來,這股味道有些熟悉,但項洛溪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它是從何而來。
項洛溪摸了摸腦袋,隨後將那張紙條收入了四方御中,緩步走出了房間。
看向天邊,不過辰時,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項洛溪並不着急。
如果說是城外,項洛溪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是什麼地方,那就去自己入城之地看看就夠了。
若是無人等待,那就當作自己被人捉弄了吧。
現在這個時間,項洛溪只想去找一些好喫的。
這鳳門客棧如此規模,想必食物也不會讓人失望......
不遠處,便是這鳳門客棧中的絕膳廳,據說,這裏的食物,哪怕比起高官貴族喫的,也不逞多讓。
來到這裏的人,不算少數,每人的身份也算體面,因此並沒有喧譁吵鬧之聲,在這廳內,一張張桌子單獨擺放,似乎要給這些天才一個獨有的空間。
項洛溪隨意找了一個座位,剛剛坐下,那食物的香味便透着空氣傳到了這裏。
放眼看去,這廳內的四周,竟都是存放食物的窗口,似乎也是對這些天才人物們免費供應。
既然是免費,那項洛溪就不能客氣了,站起身來,便朝着那些窗口走去。
在路過一張桌子時,項洛溪心有感應,腳步突然一頓。
這是一個衣着古怪的少女,正大快朵頤地喫着面前的食物,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看起來古靈精怪的少女,面前竟擺着幾十盤菜式。
注意到了項洛溪的目光,這名少女擡起頭來,給了他一個善意的微笑,隨後又開始了“戰鬥”。
項洛溪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禮,露出了歉意的眼神,隨後漫步退開了。
“奇怪......”
剛走兩步,項洛溪就喃喃說道。
“怎麼了?”
仙靈問道。
“這個女子體內,竟有一股熟悉的力量,但......我不能確定這是怎樣的力量......”
項洛溪緩緩說道。
“熟悉的力量?莫非是御時力?”
仙靈突然想到了什麼,趕忙說道。
討論到了御時力,就不能沒有時空石,只聽它忽然插口道:
“不不不......”
“這妮子的體內若存在御時力,率先感應出的,應該是我纔對。”
“她的體內,或許有某種力量,與領主大人產生了共鳴......”
聽着時空石的話,項洛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產生共鳴?
在項洛溪離開之後,先前還在大口喫喝的少女突然停下了動作,雙眸之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鋒芒,冷冷地注視着項洛溪的背影:
“難道......被他發現了?”
在項洛溪取過食物,又向着此處返回時,兩人的目光相互碰撞,不過皆充滿了善意。
坐了下去,項洛溪一手拿起盤中的雞腿,眼神卻時不時看向那名少女,嘴裏喃喃說道:
只是,現在這個時間,並不適合去追尋什麼不知道的祕密,那巳時的約定纔是關鍵。
草草填飽了肚子,項洛溪便準備起身離去,而當他站起身後,卻發現先前那名奇怪的少女,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城外。
古道邊,城牆下,客者來來往往,他們大多是擺着小攤的商販,趁着此次天武會,他們要大賺一筆。
項洛溪按照來時的道路,很快就來到了城外,出了那道城門,人流量突然少了許多。
“是誰呢?”
項洛溪疑惑說道。
究竟是誰能夠潛入那鳳門客棧,還將紙條放在自己的桌面上呢?
有這種實力的人,相信也能輕鬆取了自己的性命。
不過項洛溪暫時相信,此人對自己應該並無惡意,否則,在自己昏沉睡去之時,他早就出手了,何必要讓自己來到城外呢?
就在這時,一道倩影悄咪咪地來到了他的身後,一雙手掌伸出,遮住了項洛溪的雙眼。
“嘻嘻嘻......猜猜我是誰?”
這位恐怕就是將項洛溪約到這裏的人,眉目前的手掌細軟滑.嫩,顯然是女子的手,可她又是誰呢?
項洛溪輕輕地挑開了她的右手,隨後轉過身去。
“你......你......”
在看清來者面目時,項洛溪瞪大了雙眼,他不敢相信,把自己叫來的人,居然是在輕水鎮旁相識的紫衫!
她不是個普通人嗎?
紫衫是如何來到此處的,暫且不談。
只說這裏與輕水鎮的距離,少說也要幾百離地,就算紫衫晝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往此處,也不可能來到這修武城!
更何況,一個普通人,想要潛入鳳門客棧,這可能嗎?這不可能!
一個普通人,連鳳門客棧的大門口都休想進入!
“怎麼了?看到我來,不開心嗎?”
看到項洛溪那滿臉驚訝的表情,紫衫似乎有些高興,嘻嘻笑道。
項洛溪深吸一口氣,在輕水鎮所遭遇的事情,早就被他放在了腦後。
原本,這一段因果,將會隨着項洛溪返回自己的時代,而融入時空長河中。
但紫衫竟然找了過來,這也就意味着,他們之間的因果,還在進行......
“不......我只是,有些驚訝罷了......”
看着紫衫的臉,項洛溪喃喃說道。
“衫兒姑娘,你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裏的呢?”
項洛溪繼續問道。
紫衫微微一笑,擺了個“一”的手勢,說道:
“嘻嘻嘻......是師傅帶我來到這裏的,說是讓我看一看世面......”
項洛溪的表情由驚訝變爲了呆滯。
看一看市面?去這個無數天才雲集的修武城?她師傅的心還真大啊,一點兒都不怕紫衫遇上危險......
突然,項洛溪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忽然說道:
“師傅?不對!你哪裏來的師傅!”
在項洛溪認識紫衫的第一天,就知道她一直獨自居住,父母都已經故去,哪裏來的什麼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