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不知名小道走出,天陰教主走在前方。
感受到諸多攝人心魄的氣息,天陰教主不禁皺了皺眉,而後說道:
“能夠找到這裏的人,怕是有點多啊......”
他哪會清楚,靈源海在混沌天宮外,都是衆人口口相傳的寶地,曾經混沌天宮傳承之時,就有過它的傳言。
“那是自然,靈源海當然會吸引了各方勢力,不過,爭奪靈源鯉是一方面,而能否帶走則是另一方面。”
曾經,有幾方勢力仗着家大業大,堂而皇之地朝着其他人爭搶,面對這些強於自己的上古玄族,怎敢貿然反抗?
若是散修還好,面對上古玄族這樣的龐然大物,還能四散而逃,偌大的聖天星界,也不怕多得罪這一方勢力。
只是,那些身後尚存家族的人就遭了殃,若是不願日後被上古玄族找上門來,那就乖乖拿出幾條靈源鯉作爲回報。
可一次出手,能否拿到兩位數的靈源鯉還是未知數呢,哪能這麼輕鬆就拿出去?
“這裏倒是有我惹不起的人,若是動起手來,我可照顧不了你們。”
天陰教主的感知剛剛探出,就畏於旁人那強大的氣息而縮回。
在這靈源殿內,至少有五位神道境圓滿的存在!
這都是天陰教主所不能招惹的對手,否則,一定會給自己帶來諸多麻煩。
“只怕你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就主動來招惹你了......”
項洛溪的視線,一直放在某個方位,在那裏,一名青年正在朝此處不斷走來。
“武氏的人?”
看到他身後幾個熟悉的面孔,黑淵靈蛇不禁皺了皺眉。
若是在這裏與武氏起衝突,那可就麻煩了。
靈源海的封印之門尚未開啓,這也就說明,武氏有充足的時間來收拾他們,況且憑藉武氏的威名,其他人也不敢借此機會落井下石!
來着,自然是武琨。
雖然面對着天陰教主這般神道境後期的存在,可武琨卻沒有半分怯色,一路走來,目光未曾有絲毫偏移。
“這個小傢伙有點實力......”
黑淵靈蛇眯了眯雙眼,似乎能夠將眼前的武琨徹底看透,想不到以他百年骨齡,就能有半步神道境的實力,着實不易。
“你們,就是方纔打了我堂弟的幾人吧。”
武琨徑直地站在天陰教主面前,二人的距離不過三米,若是天陰教主發難,能夠在瞬間將他擒下!
可武琨卻絲毫不懼,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否留存底牌。
畢竟,那武漣都能拿出神玄境的護體靈符,更何況是這武琨呢?
“呵呵......貴家族的人不懂規矩,貪圖我等的地圖,故而出手教訓了一頓,有什麼意見嗎?”
面對這樣一個小子,天陰教主還犯不上恭敬,但他的注意,卻一直放在哪武憂敵的身上。
從這傢伙的身上,天陰教主感受到了一股致命的威脅。
也只有神道境圓滿的強者,能夠給他帶來這樣的壓迫感。
“哦?不懂規矩,哈哈哈......”
聽過天陰教主的話,這武琨輕笑一聲,眼眸之中閃過一縷鋒芒,而後緩緩說道:
話銀未落,武琨的視線緩緩放在了項洛溪的身上,在看到他的瞬間,眼眸也是微微一縮。
這傢伙,境界好像真的只有半尊者呢。
可他卻能擊退武漣這樣究極之境的尊者?怎麼可能!
哪裏會有這樣的隱祕之術,能夠遮掩自己突破的竅穴呢?
“就是你,差點殺了我的堂弟,對嗎?”
武琨的聲音雖然平淡,但語氣中卻帶有濃濃的殺機,對此,項洛溪不慌不忙,走上前來,說道:
“殺?呵呵呵......教訓一下而已,談何殺戮,況且,我若是想殺,他也活不下去!”
事實上,項洛溪若是動用全部實力,能在瞬間將那武漣鎮殺,後者甚至拿不出護體靈符,就會死在這裏。
因此,這番話也不算是託大。
可在武琨聽來,卻是有些刺耳了。
天陰教主也不禁一愣,他怎麼不曾知道,這小子有這麼大的衝勁?
難不成以爲能給自己帶來靈源海的機緣,就開始爲所欲爲了?若武氏真的不顧一切出手,那肯定會丟下項洛溪獨自逃跑。
這只是因爲,他的確招惹不起武氏,那擁有神道境圓滿實力的武憂敵,就足以拿下天陰教主與黑淵靈蛇了,談何保護項洛溪呢?
機緣重要,還是命重要?
天陰教主瞬間就有了取捨。
“教訓一頓?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我武氏的弟子,居然還要一個外人教訓,你的意思,莫非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對了?”
武琨絲毫不讓,雙方對視,竟是誰也不服誰。
對峙之間,又有一人來到了武琨身旁。
正是戚遠堂。
“這就是擊敗你那堂弟的傢伙嗎?唔,什麼樣的祕法如此厲害,竟能遮掩我的感知?”
戚遠堂緩緩走來,也是肆無忌憚地探查着項洛溪的實力。
可他分明只有半尊者的境界,那合陽穴未有打通的痕跡!
這的確讓人匪夷所思,但無論是戚遠堂還是武琨,都認爲是項洛溪施展了某種祕術,這才遮掩了自身的真正實力。
否則,以項洛溪半尊者的實力,怎能敵過那究極之境的尊者!
根本不可能!
“哼哼......戚兄,這世上祕法衆多,保不齊他得到了哪個,若是將之鎮壓,搜一搜魂魄,就自然清楚了。”
武琨毫不留情,看着項洛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獵物一般。
面對這些上古玄族的子弟,項洛溪沒有絲毫留情之意,若是他們對自己出手,那就殺了便是。
“原來如此,我對這祕術倒是好奇,不如就由我來出手,將此子鎮壓,全當戚氏與武氏的結盟之好了......”
戚遠堂拱手笑道,他竟是想用項洛溪的腦袋,來換取一個值得信任的盟友。
方纔讓了一成利還不夠,現在還想主動出手。
聽到這話,項洛溪冷笑一聲,原來這兩個傢伙已經把自己當作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