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然好一陣語結,她也有哥哥,還有兩個,但是她兩個哥哥根本沒有林春濃的哥哥那樣對她好,還沒有林春濃的哥哥長得好看。

    香荷這時跑到林春濃這邊,牽住她的手,對陳清然道:“清然姐,你不跟濃濃一起玩,我跟她一起玩。”

    “那你也別跟我們一起玩了。”陳清然說完,轉身就往山裏去。

    她後面那幾個女孩子,有像陳清梅那樣七八歲大已經幫父母擔起家事的,懂事了很多,當下也沒有順從陳清然的意思對兩個小姑娘冷臉相像,對她們笑了笑,才提着小籃子去追陳清然。

    林春濃對力挺自己的香荷笑道:“謝謝你。”

    雖然對於她來說,陳清然不讓她跟着一起玩只是些小孩子家的話,但是香荷一個小姑娘要站出來在衆人孤立她的時候,和她一起,確需要很大的勇氣。

    香荷笑道:“你傻啦,我們兩個是最先認識的,說什麼謝謝啊。”

    林春濃看着這個笑得燦爛的小姑娘,從這一刻開始真把她當作了自己朋友,那種不是大人應付小孩子的朋友。

    “你不是還有一隻小狗嗎?”香荷說道,“以後出去玩的時候,我們也有很多人。我們現在也去山裏挖野菜,她們看見你的小狗,肯定很羨慕。”

    林春濃好笑地問香荷,“你第一次看見犬牙的時候,羨慕我了嗎?”

    香荷還真沒有,因爲她覺得那隻小狗很醜,不過玩了一會兒她就知道了,小狗醜是醜了點,卻很聽話。

    “我覺得她們一定會很羨慕的。”

    於是,林春濃便回了趟家,提上小竹籃,喊上林秋末、小犬牙,兩人一狗找香荷上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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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雲時而遮蔽太陽,明滅變化的山林中,一個小姑娘驚喜地喊道:“快來,這兒有一大叢**果。”

    剛走到這邊的林春濃聽見了,問一旁的香荷,“什麼是**果?”

    香荷踮腳往那邊看了看,說道:“**果就是像山羊***那樣的果子,紅的紫的都有,酸酸甜甜的,比小山楂還好喫。走,我也帶你去找。”

    林春濃第一次聽到這麼野性的野果名,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那邊,有個小女孩跟陳清然道:“清然姐,你看他們來了。”

    陳清然說道:“快把**果都摘了,一個都別給他們留。”

    林春濃聽到這句話,又是一陣無語。

    香荷在林子裏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果,就算有有的,也只是一兩個果子那樣,她摘下來都遞給林春濃讓她吃了。

    林秋末撥開一從泛黃的草葉,後面是一株挨着樹長的**果,青綠色的根株都攀着樹爬起半個手臂高。

    “這裏,”他回頭卻突然變色,喊道:“小心。”

    林春濃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已經被快速跑回來的林秋末往旁邊的樹後一推,然後他人就跑了過去。

    “野豬。”香荷看着林秋末跑去的方向,臉上滿是驚恐。

    林春濃趕緊探出小身子,把她也拉到樹後頭,與此同時那邊傳來女孩子們驚慌尖叫的聲音。

    林秋末喊道:“快躲開,往兩邊去。”

    但見一隻棕色的野豬在樹林雜草叢中亂撞,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一下過去竟撞翻一顆手臂粗細的山楂樹。

    撞得豬鼻子鮮血淋漓,還是卯着勁兒的繼續往前撞。

    林秋末一提醒,好幾個小女孩都往兩邊有大栗子樹的地方跑,陳清然卻是被嚇得僵在那裏,一動不動。

    看到這一幕,林春濃和香荷的手都緊緊抓在一起,你一聲我一聲地喊她的名字,“清然姐,清然,快跑啊。”

    就在野豬即將撞上來的那一刻,林秋末飛奔而至,一把將陳清然推到一邊,然後整個人迎上野豬。

    林春濃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大叫道:“秋末小心。”

    似乎是野豬的獠牙已經到了眼跟前,林秋末擦着往後一仰,然後順到了野豬腹下,使出全身力氣將手中握着的那塊已經磨出尖角的石塊捅入野豬腹下。

    野豬皮很厚,即便相對其他地方來說,腹部已經是柔軟的地方了,那一下捅出去後,林秋末仍然覺得手腕尖銳一疼,但是他不敢放鬆,把整個手臂都當作武器,狠狠地刺穿野豬的腹部。

    血像是傾盆大雨一樣,嘩啦淋下,整個世界都在一瞬間變成了血紅的黑暗,林秋末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

    野豬沒有立刻斃命,嚎叫着掙扎,堅硬的豬蹄子亂跳,好幾下都踩在林秋末身上。

    這是一隻二百斤的野豬啊,林春濃簡直不敢想象林秋末會受怎樣的傷,雖然手軟腳軟還是從地上抓了一根棍子,跑過去想把野豬往一邊趕。

    “秋末,快滾到一邊去。”

    林春濃跑着還喊着,香荷也嚇得不輕,但看小小的濃濃都衝了出去,也趕緊從樹後跑出來。

    這個小個子太不給力了,林春濃磕磕絆絆跑到跟前時,野豬已經力竭噗通倒在了地上,掀起一陣落葉灰塵。

    好在剛纔她喊了之後,成個血人的林秋末已經從野豬腹下滾出來。

    林春濃跑到林秋末跟前,丟下手裏的木棍,直接就用袖子給他擦臉上的血,尤其是眼睛鼻子周圍,擦得乾乾淨淨。

    “你怎麼樣,身上有沒有比較疼的地方?”

    像是化了一個悟空妝的林秋末擡起睫毛,在鮮紅襯托下更顯得烏黑的一雙眸子裏,全是一個小丫頭的身影。

    林春濃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千萬別被踩到頭踩瞎了。

    林秋末伸出沾着血的手,抓住眼前白白的肉乎乎的小手,說道:“我能看見。”

    林春濃聽到他聲線平穩,心裏頓時就放鬆了,這時候才感覺心跳得極快,都能跳出來的那種。

    按照今生的年紀,她雖然都已經快三十,但是卻從未經歷過這樣危險的場景。

    雪崩那次不算,因爲她還沒有感覺,重重的雪層就壓了下來。

    確定林秋末沒事,林春濃一下子坐在地上,香荷正好趕來,小姑娘也嚇得手腳發顫,但還是扶了林春濃一下。

    “秋末,你還好吧?”香荷的問聲還沒有落下,陳清然緊隨而來,聲音蓋過了香荷,帶着哭腔:“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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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有二更,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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