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國第一駙馬 >第786章 朕向來都是以理服人
    這紙上有三幅圖畫。

    畫的人正是他自己。

    有昨夜舉杯暢飲的豪邁之情,有他對着東山方向磕頭的樣子,還有他悲慼痛苦大康名亡實亡的樣子。

    神情都畫的相當精細,連淚滴都畫了上去。

    這……怎麼可能?

    傅建業直感覺腦袋裏一片空白。

    不在現場絕對不可能畫的出來,就是在現場也不見得能這麼逼真。

    他簡直懷疑人生了。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周邊離得近的朝臣有暼到的也是驚疑萬分。

    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同樣也跟傅建業有同樣的想法。

    傅建業是戶部右侍郎,正三品官員,有自己的府邸。

    而陛下能得到的這麼詳細,必然是在其府邸有安插的內線!

    還能畫的如此真切。

    這還不是一般的內線。

    昨夜剛說完,今日就繪成畫像放到其面前……

    細思極恐!

    傅建業是如此?

    那其他人呢?

    想到此處,皆是戰戰兢兢。

    有離得較遠者不明所以,不明白陛下到底是拿出了什麼?

    怎麼感覺這幾人比剛纔杖責還要害怕呢?

    是啊!

    這比杖責還害怕。

    傅建業心沉到了谷底。

    “實實在在的證據擺在你面前,你還想抵賴嗎?”

    關寧低沉道:“朕連你當時畫相都拿的出,那你說的話,朕還能不知道嗎?”

    “陛下,臣……臣昨晚只是酒後失言,是無心之過啊!”

    傅建業知道已抵賴不了,只好承認。

    他幾乎是匍匐在地上,身體顫抖不止。

    這不是因爲疼痛。

    相比較起來,那都不重要了。

    “你該死!”

    關寧面無表情道:“朕提拔你,重用你,而你卻不知感恩,這纔是真正的可惡!”

    有一種人最可惡。

    那就是你明明對他好,他反而以仇報恩。

    傅建業就是這樣。

    要不關寧也不會單獨把他提出來。

    畫相是王倫暗線提供的。

    這傢伙果然是天生做這種事情的好手。

    最開始關寧給了他一批人,見其做的不錯,又逐漸放開他的權限,准許他自己發展安排線人。

    他便在朝中重臣官員家中安排。

    不是關寧小心眼。

    而是他不得不這樣做。

    有前朝餘孽作惡在前,就連歷修這樣的人都能叛變,誰又能知道誰的皮囊下藏着一顆怎樣的禍心?

    關寧不得不謹慎。

    當然,不是遇有特殊的事情,他是不會提出來的,搞得人心惶惶也不好。

    可他覺得不提不行了。

    這些人太過份了。

    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喫着他的皇糧,卻給蕭成道磕着頭。

    那他算什麼?

    關寧心胸再寬廣,也容不得這樣的事情。

    他今日把這份畫相拿出,就是給這些人警示。

    不要以爲你們在背後搞小動作朕不知道。

    值此特殊時期,還是把這些人震住的好。

    關寧內心自有權衡。

    但傅建業已經徹底崩潰了。

    “陛下饒命啊,求您開恩,臣再也不敢了!”

    他祈求着。

    關寧面無表情道:“你在刑部任郎中時曾主管仵作,在任時還作出一本《人體實錄》的書籍,也是爲解刨學做出了貢獻。”

    他說的是實情。

    傅建業對這方面似乎比較有見的,他召集仵作,集其經驗,作了這麼一本書。

    嚴格的說對醫學發展是做出了貢獻。

    “朕不會讓你白死。”

    關寧淡淡道:“就讓刑部仵作把你剮了吧,要剮的乾乾淨淨,再讓太醫院醫師觀摩,做這副人體內裏圖。”

    “陛下,饒命啊!”

    傅建業都嚇尿了。

    他曾經整天跟仵作們打交道,自然知道這是怎樣的酷刑。

    這就像庖丁解牛一樣,把他給解刨了。

    “對了,要活剮!”

    關寧又補充了一句。

    “還要千刀萬剮!”

    這話聽的其他人都腿肚子轉筋,想想那個場面就直打哆嗦。

    死不可怕。

    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不過這是傅建業自己作死。

    別人也就罷了。

    你可是受盡隆恩的人,這誰能忍受?

    屬實該死。

    有此下場一點都不冤。

    隨即傅建業就被帶了下去。

    但其他人並沒有鬆氣,反而驚心不已。

    他們都在想自己私下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隆景帝曾設皇城司監察百官,可跟這位比起來,當真是小巫見大巫。

    有人面色慘白,都快站不穩。

    他們想起自己曾說過什麼話。

    但關寧不追究了。

    點到爲止即可。

    剩下的你們自己考量,相信有此次作爲,會讓他們驚心。

    “好了,終於清靜了。”

    關寧目光掃過衆人問道:“再沒有反對之聲了吧?”

    沒人說話。

    誰還敢有?

    “真的沒有了吧?”

    關寧又問道:“有什麼想說的可以說,暢所欲言,朕從來就不是一個阻斷言論,諫言不達天聽的人,朕向來都是以理服人。”

    這話聽得人們直想翻白眼。

    暢所欲言?

    您不阻斷言論?

    我信你個鬼。

    別說是說話了,連一點想法都不敢有……

    “是你們不說,可不是朕不讓說。”

    關寧開口道:“朕可把醜話說在前面,現在不諫言,就說明你們是認可了,出了這大殿,誰再敢嚼舌根,就不要怪朕不客氣了!”

    此言平淡,但充滿警告之意。

    “朕最討厭的就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爾等可不要學傅建業。”

    誰敢吶?

    這一言一語的,就像有磨刀的聲音不斷在你耳邊沙沙作響。

    讓人們的心都始終保持在嗓子眼。

    怕了。

    這是真怕了。

    說的已經很明確。

    更改國號的事情已經定下,誰再翻騰,絕對沒有好下場。

    這不是開放言路。

    這是把言路堵死了。

    “好,看來都沒有問題了。”

    關寧揹着手上了高臺,隨即轉身開口道:“那麼現在,便可議議改國號的事情了,大家都有什麼好的想法,都可說出來。”

    “暢所欲言!”

    這本是個好詞,可聽得怎麼那麼彆扭?

    “對了。”

    關寧又補充道:“像剛纔呂昌說的什麼大清就不要再提了,無他,朕就是不喜。”

    剛從昏迷中甦醒的呂昌,聽到此言,又是一個哆嗦。

    自己好不容易想了一個,還正好讓陛下不喜?

    算了。

    我還是繼續暈着吧。

    他不敢睜眼,假裝昏迷。

    而這時,關於國號的議論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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