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當這句話落下，牧雲冰便仰着頭，將飛昇液喝了下去，眼角的淚水，無聲滑落，滴在地上，碎成了數瓣。
蕭長風睚眥欲裂，陡然一聲大吼，“不要。”
只可惜，此時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咔嚓！
牧雲冰手掌一鬆，瓶子掉在地上，化爲一地的碎片，不多時，一縷縷殷紅就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徐徐閉上眼睛，身軀向着後面倒去。
青絲揚起。
就在這一剎那，牧雲冰那絕美的容顏，彷彿定格在了蕭長風的腦海之中。
轟！
霎時間，蕭長風腦子都快要炸開了。
雙眼之中，迅速涌上一抹血紅。
“雲冰！”
他一聲泣血大吼，腳下“嘭”的一聲，整個人從半空中俯衝而下，伸出右手，似乎想要抓住倒下的牧雲冰。
可就在這時......
“想救人？”
“毒傀，給我攔住他。”
鬼醫嘿嘿一笑，一聲令下，毒傀就攜着漫天百毒蟲，擋在了蕭長風面前。
“給我滾開。”
蕭長風雙眼血紅，揮劍就斬向了毒傀。
然而，哪怕他現在瞬間爆發出全力，也沒辦法將如此之多的百毒蟲盡數斬殺。
一劍之下，仍有零零散散的百毒蟲在半空飛着。
至於毒傀，他並沒有直接和蕭長風的劍氣碰撞，而是站在百毒蟲羣后，因此，他只是被這一道劍氣劈飛重傷，並沒有傷及性命。
儘管這一下，沒有阻攔蕭長風多久，可依舊，只能讓他眼睜睜的看着牧雲冰，倒在那冰涼的地上。
“如果雲冰出了一點事，我要你們所有人都給她陪葬。”
“就算你兒子張沐陽在聖殿，我也會把他碎屍萬段。”
蕭長風血紅的雙眼，猛地轉向了謝星竹，情緒激烈，額頭青筋暴起，周身的內氣波動，起伏不定。
顯然是已經處在了暴走的邊緣。
張玄塵臉色煞白，此時的他，也是徹底沒了主意。
不知道怎麼幫蕭長風是好。
然而。
謝星竹雖對蕭長風現在表現出的實力有些驚異，但依舊對他的話，無動於衷。
她得意一笑，“怎麼？心痛了？”
“我告訴你，你現在品嚐到的痛苦，就是當初我知道如江死訊時候所感受到的那樣。”
“想讓我救她？”
“根本不可能。”
“而且我告訴你，這毒藥，是她親自從鬼醫那裏選的。”
“據說普通人喝下去，瞬間就會沒命，所以，現在哪怕我把解藥拿出來，她也根本救不回來。”
救不回來？
此話一出，蕭長風腦海中一片空白。
在他的記憶深處，不斷閃回牧雲冰的一舉一動，以及，和他在一起時的畫面。
可現在，記憶中那美好的人，就躺在了他的面前，生死不知......
“哈，哈哈，哈哈哈......”
蕭長風笑了起來，可笑聲中，卻充滿了淒涼，甚至，有紅色的血淚，從他眼角流下。
“好一個救不回來，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