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喫着飯,忽然徐老太太鬧騰起來,疼得她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
“奶奶,你怎麼了?”
“對了,李牧不是神醫嗎?快快快,來幫我奶奶看看。”
張小粉被徐老太太突如其來的病嚇到了,趕忙跑過去扶她起來。
看她疼得臉上表情都抽搐了,張小粉臉上也不自禁抽了幾下。
李牧聞聲回頭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準備低下頭給她把脈。
“徐老太太,你這是好東西喫撐了吧!”
“滾,窮,別碰我。”
徐老太太看不起李牧,一把甩開他的手臂,不願讓他碰。
“小牧,別管她,就該讓她疼。”
張大壯冷眼看着,說着就要拉李牧起來。
地上徐老太太又叫起來了。
“哎喲,白眼狼,吃了我家的飯,連我生個病都不幫我看看,白眼狼呀。”
先前還不讓人家碰,此時又罵人家是白眼狼,對徐老太太,張大壯也有點無奈。
“奶奶,你簡直是無理取鬧。”
這幅德行,沒人受得了。
“媽,你夠了哈,小牧會醫術,不讓他看你想去醫院住幾天嗎?”
一聽張圖景的話,徐老太太臉都垮了下去。
“小牧,麻煩你了。”
張圖景見徐老太太也不折騰了,走到李牧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叔。”
雖說張家無賴多,但張大壯和他爹是個好的,該幫的忙他是會幫的。
李牧蹲下身,替徐老太太把脈,眼眸幽深,片刻,收起了手,心裏有了計較。
“老太太,這是腸炎犯了。”
“大壯哥,把你奶奶擡進去,我幫她治。”
張大壯連連答應,徐老太太也不敢叫板了,疼痛讓她動彈不得。
李牧掏出一盒銀針,這是他學太乙神針後隨身攜帶的。
放在火上烤了烤,消消毒,便拉開了徐老太太的衣服。
“李家小子,我告訴你,治好我就算了,治不好你就給我滾蛋。”
說的好像有人欠了她錢一樣,張大壯連忙開口。
“你閉嘴吧,小牧要給你鍼灸,你不怕疼,你就使勁嚷嚷。”
李牧雖然是第一次施太乙神針,但他不慌不忙,理論知識都在腦海裏。
第一針,關元穴,入皮一寸,右旋扎入。
第二針,天樞穴,入皮三寸,左旋緩扎。
……
每一針李牧都是非常嚴格,毫無戲法可言。
恩師李曾經多次教導他醫學上開不得玩笑,他一直謹記在心。
針針到位,針針有力。
而太乙神針需以氣御針,體內紫氣不滿,但也足夠御針。
很快,徐老太太臉上的抽搐表情緩和了許多,嘴角的扭曲也逐漸恢復。
看她模樣,彷彿是在享受扎針。
“啊,舒坦。”
最後一針落下,徐老太太嘆一聲,發自內心的舒服。
整個鍼灸過程就像是在給她做按摩一樣,不僅去除了肚子痛,而且身心也得到放鬆。
李牧醫術了得呀!
但徐老太太絕不會說出來的,李牧還不配她拉下面子來。
“好了,十二針已施完,再休息片刻就能拔針了。”
李牧一抹頭上汗珠,乏力的說道。
太乙神針雖是鍼灸,但下針時需要動用丹田內的紫氣,紫氣再推動真氣,注入銀針,以氣御針,最後方能達到治療的最佳效果。
不問還沒事,一問不得了。
“哎喲,我肚子好疼,比剛纔還疼了,庸醫,庸醫呀。”
“小粉快救我,救我。”
徐老太太直接大喊起來,喊的比剛纔更大,更痛苦。
別人不知道她是真疼還是假疼,李牧卻一清二楚,他一個迅手,把徐老太太身上銀針拔掉一根。
瞬間疼痛襲來,剛纔那股抽痛又回來了。
“你是要害死我呀!你真是個庸醫。”
徐老太太一聲叫出來。
“你不是說比剛纔還疼嗎?我把針拔掉還能幫你緩一緩。”
李牧冷冷一笑。
“快給我插上。快點。”
“想治好肚子疼,自己來找我。”
李牧把全部針拔掉,裝進盒子裏,頭也不回走了。
“混蛋。以後別想再踏進我家門。”
徐老太太大罵一聲,又躺下苦苦叫疼。
“小牧,下午時候記得來喫飯。”張大壯對他大喊一聲。
李牧心裏暗暗發麻,晚上絕對不能來了,喫頓飯捱了這麼多罵,白白搭進去一個手鐲不說,還無緣無故變成白眼狼了。
幫她治病,她還不感激,反倒還罵起來,換做是誰也不想幹這事。
李牧還要去桃縣買些醫藥,沒多餘時間在這浪費。
來到村口,李牧堵輛公交車坐往桃縣。
桃縣是個小縣城,這裏沒有大都市的繁華,人口也不是很密集。但該有的東西,這兒都有。
相反這裏的一切看上去都較爲平淡,熙熙攘攘的街道看起來也很悠閒。
來到醫藥廳,李牧按照老標準收購一波醫藥用品,中藥,西藥都有。
然後打車運藥回去,自己則去城裏轉悠轉悠,好不容易來一趟,總不能兩手空空回去呀。
醫藥廳左邊是個酒吧,門口有霓虹燈閃爍,五光十色的,很好看。
李牧一身粗布衣從這裏路過,顯得很是出衆,不過他也沒在意,只是路過而已。
“喲,這不是李牧嗎?聽說你回農村了?”
“我記得你不是醫生嘛,咋跑這來了,這裏又不是村衛生院。”
“看這窮酸樣,別來擋我們路。”
李牧剛走過去,後面傳來幾聲冷嘲熱諷。
是他的高中同學,楊霖,許昊還有路子豪。
“我只是路過。”
李牧懶得搭理他們,自顧自的走路。
“哈哈哈,難怪會在這看見你,原來只是路過呀。”
“還不快走開,好狗不擋道。”
楊霖和許昊一個比一個還狠毒,毫不給李牧留面子。
“道路這麼寬,誰擋你了?”
面對三人的集體謾罵,李牧心中生出一絲憤怒。
“說你兩句還不樂意了,你什麼意思?”
許昊看到李牧生氣,生了點興致出來,摩拳擦掌走過來。
“說你幾句怎麼了,給我滾開別來這礙我眼睛。”
“你以爲你是誰呀,一個小小的村醫敢在這跟我們叫囂,是沒嘗過社會的險惡嗎?”
楊霖和路子豪沒動手,但嘴卻不饒人。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走了。”
許昊過來揪起李牧的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