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黑衣人手臂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做殺手多年,還沒遇到過如此狠毒之人,難道說,對方是個練過的人。想到這兒,殺手頭上不禁流出一抹冷汗。
“你練過武道?”
“那又怎樣?最後一遍,誰派你來的?”李牧語氣冷冽,帶着殺機。
李牧曾學習過一些武術,對付起這些小嘍囉來自然不再話下。
“章自豪,章自豪派我們來刺殺你的。只要你能幫我把腦袋裏的隕命蠱去掉,我行三的命就是你的。”
殺手行三聲音一顫一抖,害怕到了極點。
“章自豪,我沒惹他,他爲何殺我?”
一手抹過殺手嘴角上的鮮血,李牧緩緩問道。
“我不清楚,我們殺手只負責殺人,其他事從不多問。”
看他表情,李牧能看出來行三沒有說謊,他的眼神,語氣都很誠實。
“求高人幫我去除隕命蠱。”
行三癱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話。
“你能讓他們兩把命也交給我嗎?”
李牧擡手一指旁邊兩人。
“能,只要你把章自豪放進我們腦袋裏的蠱去掉,別說他們兩了,全部章氏殺手我都能說服讓他們聽命於你。”
“很好。”
行三信誓旦旦,李牧很爽快就答應。
“隕命蠱不發作則以,一旦發作,腦袋疼痛欲裂,像是炸開了花。最可惡的還是這蠱以吸食血液爲生,把它放在你們腦袋裏,相當於你們只會越來越傻,難道章自豪是想培養一羣傻瓜殺手嗎?”
李牧帶着玩弄的口氣給行三解釋。
“是是是,發作起來整個頭疼痛難忍,像要裂開一樣。但章自豪並沒有說過它會吸食人的血液。”
“那你以爲它喫什麼?”
行三一懵,豁然開朗,確實是這樣,和李牧說的一模一樣。
“求高人能救我等三人一命,將來定爲高人做牛做馬。”
行三擲地有聲,振聾發聵。這是他做殺手以來第一次說的真心話。
話說到這份上,李牧也不好在拒絕什麼,他把行三背到老家裏,放牀上,又把其餘兩人背進來。
先把兩人叫醒,經過行三的一番解釋,兩人對李牧都馬首是瞻,好像看到了親生父親一樣。
趁着深夜,又運了一遍太乙神針爲行三治療,再用夾板爲他捆好,並承諾一定幫他把腦袋裏的蟲子取出。
今晚的太乙神針使用起來更加順手,入皮深度,入皮角度,方向,都是信手拈來。
比起那天爲徐老太太施針,熟練了不少。
…
次日,早晨六點,李牧起牀練習一遍“迎風柳步”,又默背一遍“太乙神針”絕學式,然後纔去看看行三他們。
經過一番仔細檢查,他算是弄清楚了三人腦袋裏隕命蠱的情況了。
全是雄性蠱,通過餵食卵子寄生,而且寄生條件極其苛刻,只有在人體大腦中樞纔會生長。
可想而知,他們是吃了多少隕命蠱卵,李牧一想那些蠱的樣子心裏忍不住一陣麻。
“是是是,李神醫不李主人說的一點沒錯,今晚便是蠱發作的日子,希望主人能救救我們。”
行三滿神纏着紗布,但仍忍着巨痛向李牧跪起身。
比起隕命蠱的痛,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
“求神醫救救我們吧。”
“求神醫救我們,願做牛做馬”。
另外兩人見狀,立刻跪在地上,雙手抱拳。表示願爲李牧做牛做馬。
抱拳姿勢是殺手中尊敬對方,信任對方的表現。
“那你們以後的命就是我的了。”
“好,一切聽主人安排。”
幾人感激不已,李牧樂在其中。
他取來一個藥磨,拿來杵子,又取來幾味中草藥。
“今天你們的任務就是把它們磨碎,不然晚上你們就等着頭吧。”
李牧話語調戲。
三人如狼似虎的搶杵子,搶草藥,對於隕命蠱的折磨他們深有體會。
“哈哈,想不到殺手也會這麼狼狽。”
“李主人,我們也不情願啊。”
“都是該死的章自豪騙我們喫蠱卵。”
李牧一笑,三人急忙應聲到。
“我要幫你們換血。用今天這副藥。”
“換血?喫草藥能換血?”
“對,這副藥可以換血。隕命蠱在你們體內長大,一旦換血,它能食用的血液沒了,自然就死了。”
李牧一邊說着,一邊向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在屋裏搗藥,便出去了。
他撥通林瑞電話,把昨晚的事情一一講出來。
林瑞先是一怒:“狗改不了喫屎,對我下不了手,就轉向對付我身邊的人。”
又接着說道:“林某實在對不起李兄弟,給你惹麻煩了。抱歉抱歉。”
“改日請李兄弟喫飯。”
“林大哥說的哪裏話,朋友之間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李牧淡淡一笑,這讓林瑞眉目一跳。
當今社會,李牧年紀輕輕看利益卻如此淡薄,實在難得。林瑞發自內心看好李牧,相處不足十日,便是越發想要結交這個年輕人了。
“你這個人格魅力還真是大啊,連我這個董事長都被你折服了。
從今以後李小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對了,昨晚不是三個殺手嗎?你怎麼說服他們的?”
突然想起章自豪的殺手個個玩命,而且昨晚一來就是三個,林瑞想不出僅憑李牧是怎麼打敗殺手的。
“我以前學過一點武功,昨晚又是在我的地盤,用了點技巧就制服他們了。”
李牧輕描淡寫,之所以故意隱瞞自己會一點武功,是怕林瑞再追問。
“好好好,不愧是李兄弟啊,果然是個英雄。”
林瑞越發欣賞李牧了,打敗三個玩命的殺手,還說的粗枝大葉。他打死不信。
又年輕,又帥,又謙虛,更有能力。只要稍加培養,在加以時日將來必有大作爲。
嘴上應付李牧,心裏也是連連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