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劉老三被李牧打傷,而李牧的藥很管用,吃了以後他能明顯感覺到體內在恢復。
劉順達又不能不顧一家老爹。
“好吧,先看看大壯哥他們怎麼樣了?”
李牧把兩個人放好後,又過來幫他們把脈,還順勢用探察之術看了兩人的情況。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兩人因食用野果中毒,還不是一般的野果,是麻風果,劇毒無比。
李牧推測,可能是兩人今早去地裏的時候把麻風果誤以爲是地裏的莊稼果子。
他趕忙拿出銀針,要替兩位人先把毒鎮住,不是他不想解毒,而且根本解不了毒。
誤食麻風果相當嚴重,就算治療及時且得當也是輕則昏迷,重則直接死亡。
李牧沒告訴張小粉真相,他怕嚇到她。
只是讓張小粉打電話叫急救車。
他拿出黑盒,熟練的消毒,用棉籤幫他們擦試皮膚。
太乙神針第六式,六神驅毒。
他很快把銀針刺進人皮膚,還沒來得及催動銀針,他怕救晚了兩人就可能性命不保。
先把毒抑制住,保住內臟器官。
李牧手裏也沒有可以解麻風果毒素的藥,沒辦法,只能去大醫院看。
李牧心有擔憂:“張小粉,今早大壯哥他們去了哪塊地?”
“就是去了桃源村東頭那塊,旁邊是運財河。”
“他們不是中毒嗎?你問這個幹嘛?”
張小粉一臉疑惑,不明白李牧意思。
“你守住他們,別動他們身上的針,再煮一碗開水。”
說罷,李牧出門。
“我馬上回來。”
“我跟你去。”
張小粉心急如焚,可沒等到李牧回覆。只好垂着腦袋去開鍋燒水。
桃源村離桃縣十公里左右,但路不好走,開車少說要半個小時。她沒辦法只好等李牧回來。
一路小跑來到運財河,順河下去就是張大壯早上去的地。
地裏種滿小麥,溝裏還有淺水。田埂上一片碧綠。
李牧遠遠望過去,遠處田地有一片綠樹,齊人高,上面果實圓溜溜的,瓶蓋大小。
一眼,李牧就認出他是麻風果。
他快速跑過去,摘下幾顆,捏在手裏。
調頭就往回跑。
李牧一邊跑路,心裏一邊唸叨千萬不要出事。
回到張大壯家,張小粉水也燒好了,剛倒一碗出來,放在桌上。
李牧話沒多說,拳頭一緊,兩顆麻風果破碎,裏面白漿外溢。端起開水,就把麻風果放進去。
落到碗底,發出一陣“滋啦”聲。
白漿在裏面翻騰,冒出一串又一串泡泡。
“李牧,你這是幹嘛?”張小粉不理解他。
“麻風果的毒用開水燙過的麻風果白漿可暫時緩解。”
李牧拿雙筷子,邊搗邊講。
兩人身上有太乙神針的六神驅毒,能減緩很多毒素侵蝕,可依然還是兩嘴脣發黑,臉色十分難看。
平時自己又看不上人家,現在自己無能爲力的時候,李牧不計前嫌,過來幫自己,讓她很難爲情。
可又不得不要他的幫忙,除了李牧會幫他,可能沒人會來幫。
張小粉最清楚劉順達的作風,也是自己有幾分姿色,要不然說啥劉順達也不可能看上她。
她算是醒悟了。
心裏很糾結,還很難受。雙手指頭像打了結一樣,不停的掙來掙去。說不出來是感激李牧還是喜歡。
“李牧,謝謝你能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幫我。”
張小粉扭扭捏捏的說出這句話,出口時她還懷疑不是她說的。
李牧聽罷,身子猛的一愣。
“沒事,你能明白過來就好。”
此時李牧有着一絲欣慰,對於張小粉的變化也感到頗爲開心。
張小粉臉上瞬間泛起紅暈,自己一直看不起的男人幫了自己很多次,還一直沒有拒絕,她還是張小粉嗎?
感覺到臉上滾滾的火辣,張小粉悄悄伸手摸摸。
心中莫名出現一種無比暖人的愉悅感,好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樣。
麻風果裏的白漿完全融入水中,開水又變成透明。
李牧用筷子夾起裏面果肉的殘渣。
“過來幫忙,餵給兩人喫。”
“麻風果不是有毒嗎?”
張小粉一驚。還想接着問話,卻被李牧一個眼神嚇住,她扶起張大壯上半身,輕輕把嘴掰開。
李牧則是把麻風果殘渣夾去他的嘴裏。
又重新倒一碗溫水來,餵給人喝下去。
三分鐘後,外面警報聲響起,救護車來了。
李牧拔下銀針,整理好裝盒子裏。幫着醫生把兩個兩人擡上病牀。
而後又不放心張小粉一個人去照顧,李牧只好上急救車跟着他們一起去了醫院。
救護車駛入桃縣第一人民醫院,護士們又慌又忙的把兩人推走。
掛好急診科,資料費又是一大把,要交四萬才能開始搶救兩人。
四萬,張小粉根本沒這麼多錢,錢都在奶奶徐老太太手裏,她碰不到一分。
這次急診費也是李牧幫忙付的。這讓她對李牧又多了一絲好感。
兩個人被推入一間搶救室,李牧兩人只好在門外乾坐着等待。兩人臉上都很擔憂。
“希望大壯哥他們平安無事。”
“沒事,我已經把他們的毒減輕很多了。接下來交給醫生們了。”
李牧聲音很柔,他想安撫張小粉。
每從裏面出來一個醫生張小粉都起來過去詢問裏面情況,但醫生們沒有多說,都是示意她不要多問。
看得出來張小粉很有孝心,李牧坐在後面,臉上微微露出了笑容。
他很久沒見過張小粉的溫柔,孝順一面了。
正在這時,樓層深處跑出一道熟悉俏影。
李牧一看,總覺得在哪見過,又有些想不起來,走近一看。
“你是顏末?”
昨天在大雨裏沒看清臉,看了一會後才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