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石天祥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但在場誰都看得出來，那笑容確實有點假，笑容的背後也藏滿了糾結跟無奈。
“哎喲，楚先生，郭製片人，我們又見面啦，你們好你們好呀，沒有打擾你們吧。”石天祥進了辦公室便急忙主動上前問好。
楚天表現一如既往地平淡。
“石總，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了？”郭毅因爲上次的事情不願意搭理他，故意走到一旁。
“哈哈，郭製片人這話說得，沒事就不能來見見老朋友你嗎？”
郭毅聽了只覺得噁心。
老朋友？誰是你老朋友？當時放我鴿子的時候，怎麼沒想着給我這個老朋友留點面子？
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我呸！
楚天在一邊擺了擺手道，“好了，不用套近乎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這時，有人端來剛煮好的咖啡放在了桌子上，石天祥道了謝，拿着咖啡喝了又喝，在心裏糾結不知道怎麼開口比較好。
“楚先生，郭製片人，這次來呢，我是主要想要跟你們商量一下《名單》這部電影的，看你們願不願意投放到我們綠果樂視？”
一句話說出，郭毅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上次登門懇求，他理都不理，滿嘴的藉口不答應，怎麼今天還好意思腆着臉來要視頻投放？
楚天嘴角微翹，故意說道：“上次不是說了嘛，次級滾動推薦位，我不稀罕。”
“不是，不是，相信我，這次可不是什麼次級推薦。”石天祥趕忙說道：“而首頁直推，正中心一等一的位置，最大的流量入口！您覺得如何？”
這番話說的郭毅都有些動心了。
可是，楚天似乎並不感興趣。
“哦，是麼。”
二十幾秒的沉默。
石天祥在一邊等的都快急死了，但還是擠出殷勤的笑臉問道：“楚先生，您意下如何啊？您要是還有什麼需求，我們可以好好協商。”
楚天想了想，道，“和你那邊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利益分化上，我需要更多。”
石天祥聞言，不由得鬆了口氣，“沒問題，只要您願意和我們合作，利益上面咱們都好說，五五分如何？別的人，我們都是三七，這是我爲你展示的最大的誠意。”
楚天卻還是搖了搖頭。
石天祥把心一橫，“你六我四。”
楚天還是搖頭。
石天祥愣了，看了眼一邊沉默不語的郭毅，表情有些僵硬。
“楚先生，這您都不答應，您要多少分紅啊？”
楚天笑了，“不好意思，我全要。”
“啊？”
“《名單》投放到綠果樂視上的盈利，所有紅利全歸我。”
石天祥和各種各樣的人達成過合作，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無禮的要求。
你全要？
我賺不到一分錢，那我幹嘛還要幫你投放？賠本的買賣誰願意做？
這話出來，就連一邊的郭毅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楚天這麼獅子大開口的，說實話，他還真沒見過。
至少在石天祥提出這樣分的時候，郭毅覺得就可以接受了。
楚天的條件，他都覺得牽強，又怎麼可能會有人願意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