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玟玟百般懊悔的時候,她沒想到,一邊的楚天倒是對此淡定異常。
他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一會我這種小人物在一旁安靜觀摩不就行了,我絕不打擾這位俞大師治病救人的,羅先生大可放心。”
聞言,羅立磊冷笑一聲道,“算你識相,把姿態給我擺正了!”
這時,剛纔進去查看情況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臉色難看,“玟玟,立磊,老爺子怕是快不行了!”
俞南山連忙起身,問道,“羅老爺子人在哪裏?不如帶老朽快些去看看!”
“在後宅,大師隨我來。”羅立磊急忙起身道,親自帶路,領着祖孫二人向後院羅老爺子的房間走去。
薛玟玟一肚子悶氣這時候也顧不上了,急忙拉着楚天跟了上去。
後宅一間屋子內,一位枯瘦滄桑,明顯可見垂死之相的老者躺在紅木做的大牀上。
老者面色蒼白,脣色發青,神色並不安穩,似乎正在忍受着極爲痛苦的折磨。
一邊的俞南山立刻道,“不好,羅老爺子性命危矣,請允許我和孫女立刻開始救治。”
羅立磊急忙道,“俞大師,請您出手!”
俞南山點點頭,但並未親自動手醫治,而是站在一邊指點那女生出手。
出人意料的,女孩扎針的手法十分純熟,甚至比行醫十年二十年的醫者還要好。
如此,也難怪她年紀雖輕,這俞大師便放心讓她施針。
這女孩無論是長相和氣質,都稱得上是極品,沒想到內裏,還是個不凡之人。
他的針法是以武爲本源,先武后醫,後段便是醫武同行。
不過,在楚天看來,就算俞南山爺孫兩個醫武同修,但因爲他們身體素質的限制,到達一定程度後便會面臨絕對的平靜,很難再有所突破。
畢竟他們只是肉胎凡體,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楚天體質遠超凡人,全是他自身天賦加後天努力的成就,千萬年都很難再出現第二個他這般才幹的人。
所以他們所修的“靈氣”,比起楚天體內的“靈氣”,無論是純度還是精度可以說是雲泥之別,完全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通俗來講,就是黑煤和鑽石的區別,這兩者本源上一樣,但煤炭只能當作料,價格低廉,而鑽石卻是淬鍊後千年積累所得的精華,價格也翻數千倍。
尋常人苦修一輩子,都奢望能夠修出一絲一毫的“靈氣”。
因爲一旦有了靈氣,哪怕只有一點點,對凡人來說,那便是質的飛躍,同時還能達到延年益壽的目的。
但是,一百個修煉着裏,到死都不一定能有一個成功的。
“兩位大師辛苦了。”一側梳着大背頭的中年男人見女孩長呼一口氣收了針之後,連忙給一側的羅立磊一個使了個眼色,看模樣和羅立磊有幾分相似,估計是對方的父親。
羅立磊見狀,趕緊上前請兩人休息喝茶。
女孩沒有客氣,收拾好銀針後便急忙接過茶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