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的沙塵暴下行軍,蹤跡很容易隱蔽。
楚天率領着三千精銳在沙塵之中前進,風中細密的沙礫刮在臉上生疼。
所有人都帶着防毒面具,緊緊地將身體隱藏在狂風之下。
不得不說楚天的格局很大。
在準備裝備的時候就點明瞭要呼吸過濾器,用來抵禦沙塵暴。
所有裝備都遵循輕量化,便攜化,隱匿化。
武器上也增加了許多的消聲裝置,更適合刺殺行動。
距離敵營還有一千米的時候,遠遠就看到明明滅滅的燈光。
在外駐守的士兵三三兩兩,全無戰意。
這便是人的本性,在惡劣天氣下,更想要尋得一處溫馨之所躲避。
在沙塵暴這種極端天氣下,沒有人願意在外面餐風露宿站崗。
西境夜晚溫差也是極大,站崗的人更是沒了心情。
楚天通過望遠鏡偵察着營地的哨衛位置,準確地在儀器上標註出來。
這裏以前是他們的地盤,對這裏簡直是瞭如指掌。
各種地形和重要戰略點全部瞭然於胸。
與此同時,正在站崗的人狠狠地吐出一根被風沙熄滅的菸頭。
火星四濺飛散在空中,一眨眼的時間菸頭就被沙塵暴捲上了天。
“他孃的,鬼見的天氣!”
“這叼天氣都要來站崗?快給勞資凍死了!”
“連根菸都點不上......”
哨衛倚着牆滿臉的漫不經心,吊兒郎當一點精神都沒有。
“喂,打起精神來,萬一有什麼意外,你我可是要掉腦袋的!”
“掉個頭啊,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沙塵,什麼天兵天將能打過來?!”
另一個哨衛聽到這裏,臉上也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剛換過班來站崗,剛纔他也在營地裏面喝酒來着。
這個時間段估計都酒過三巡了。
“聽說敵人首領那個叫楚天的很是厲害,不知道他們玩的什麼詭計。”
眨眼之間,突然看見方纔還和自己嘮嗑的戰友,此刻已不見蹤影。
這寂寥的營地後門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瞬間腎上腺素飆升,剛想拔槍,猛然發覺自己脖子被死死地掐住了。
眼前竟黑壓壓地一片人影,這才意識到敵襲。
“聽說你在找我?”
楚天微微一笑,指關節稍微用力,五指如刀般快要插進脖子裏。
整張臉都憋成了紫色,不敢直視眼前這尊威名遠揚的神一般的人物。
一邊的角落裏躺着剛纔和自己發牢搔的哨衛,已經涼透了,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股腦涌上心來。
“咳咳......”
張虎眼疾手快,看到了那哨衛想要去扣動腰間的報警器。
一記軍刀送走了這傢伙。
楚天大手一揮,將哨衛的屍體扔到一邊。
張虎動作太大,血都濺到了楚天的衣服上。
楚天從口袋裏拿出一塊紗布簡單擦拭了下,血腥味已經暈染開來。
“天哥,果然和你預料的一樣,這羣人放鬆警惕了。”
“竟然就這點人手來守門,看不起誰呢?”
然而楚天沒有言語,心中思考着下一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