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不可能喜歡他 >第四十九章
    喫過晚餐休息半小時,然後繼續回田徑館訓練。

    田徑館劃分成很多個專項訓練的區域,進去之後很容易迷路,賀琦年屁顛屁顛地跟在盛星河後邊,一到沒人的時候就捱過去勾勾小手也好。

    八點多的時候,訓練館內仍然燈火通明,亮得如同白晝。

    盛星河練跑跳的時候不需要教練帶,林建洲便去教賀琦年使用場館內的器械。

    “你別看這東西用法簡單,但如果姿勢不對,發力的點就不會,容易拉傷肌肉。”

    林建洲耐心講解,賀琦年虛心接受,不過就一眨眼的功夫,盛星河的邊上忽然多了個扎着馬尾的女孩子。

    那女孩的年紀看着不大,也就二十歲出頭模樣,黏糊糊地喊着“星河哥哥”,盛星河停下來和她聊天。具體聊什麼內容聽不見。

    過了一會,又換了個更小一點的女生跑過去,一口一個“星河哥哥”,氣得賀琦年直翻白眼。

    這也就是他在了才能看見,他要不在,豈不是都不知道盛星河在外邊沾花惹草的。

    當然了這個所謂的沾花惹草只是賀琦年的臆想。

    盛星河旁邊這兩個是從體校轉過來培訓的,準備參加今年的世界大學生運動會,賀琦年也是衝着這個比賽來訓練的。

    隊裏教練屈指可數,忙得腳不離地,帶後輩這事兒都是他在負責,這也是在爲將來退役之後做打算。不管是留在田徑隊帶學生也好,回學校帶學生也好,都是一樣要把責任和信仰傳遞下去。

    林建洲眼尖地發現賀琦年的視線總落在別處,也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看人小姑娘長得漂亮啊?”

    賀琦年立馬收回視線:“沒,就是覺得師哥好像很受歡迎。”

    “他性子好,長相斯斯文文的,教徒弟有耐心又沒脾氣自然是受歡迎了,我要是女的我也喜歡他。”林建洲說。

    “”

    賀琦年心說好是好,就是招蜂引蝶。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在盛星河之前說過的那句“我只喜歡女孩子”,所以哪怕盛星河已經接受他了,心底還是有幾分不確定。

    盛星河和女生聊了多久,賀琦年就盯了多久,雖然沒有什麼過分親密的舉動,但心裏頭還是很不爽的。

    之前在一起訓練時,盛星河都會隔空看看他,今天的注意力卻全都落在那兩小女生身上。

    還那麼愛笑。

    女生連續過杆,盛星河不但起身誇讚,還鼓起了掌:“漂亮!”

    賀琦年咬牙切齒,但他還記得之前答應盛星河的戀愛條件,就算心裏再怎麼不舒服,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來。

    休息的間隙,盛星河邊上的手機震了震,他掃了一眼,看見是賀琦年發來的消息,便點開看了。

    黏黏:你老公喫醋了。

    盛星河笑了一聲,轉頭看向賀琦年的方向,賀琦年也正看着他。

    盛星河:??

    黏黏:表演孔雀開屏呢?周圍一大堆女生。

    盛星河:也有男的啊。

    黏黏:有!一個隊醫一個指導教練,一個禿頭一個啤酒肚,其他全是女生。你還真是萬花叢中一點綠啊。

    盛星河沒談過戀愛,自然沒遇到過對象喫醋的這種情況,但他也明白,這種時候就得靠哄。

    他一扭頭,問邊上的女生:“如果你的對象生氣了,你一般會怎麼哄啊?”

    那女生靦腆地笑了起來:“就親一下唄。”

    另一個女生好奇道:“教練,你有女朋友啦?”

    “不是,”盛星河立馬否認,“幫朋友問的。”

    “哦,”女生說,“我覺得這世上沒有親親解決不了的問題,親一下不行就兩下。”

    賀琦年見對面有說有笑,完全棄他於不顧,千般愁苦涌上心頭,訓練結束,頭也不回地走回宿舍,故意沒等盛星河,想讓他知道自己還在氣頭上呢。

    夜半三更,有人敲響房門。

    賀琦年已經猜到是誰,心裏暗爽,嘴上還得裝作不太情願的樣子:“誰啊?”

    “我。”盛星河應了一聲。

    賀琦年略佔上風,得意地往牀上一倒:“門沒鎖,進來吧。”

    盛星河反手帶上了房門。

    “還在生我氣嗎?”

    賀琦年撇了撇嘴:“我這不叫生氣,叫心情不好。”

    “那就是生氣,”盛星河坐到牀上,拍了一下賀琦年的大腿,“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小心眼兒呢。”

    “那不然呢?”賀琦年說,“看見你被一堆女生圍着我該得給你鼓個掌?今天是被我看見了,那要看不見”

    盛星河靠過去堵住了那兩片溫潤的脣。

    賀琦年閉了閉眼,還沒感受到什麼,又睜開:“這就算完啦?”

    盛星河舔了舔脣縫,“那你還想怎麼着?”

    “再親一下。”賀琦年將身子向前探了一些。

    盛星河蜻蜓點水似的碰了碰,後腰就被一條胳膊箍住了。

    賀琦年的手指伸進了他的衣服裏,掐了一把緊實的腰腹,順着他脊背那道微微凹陷的溝壑向上撫摸,指尖輕輕刮蹭皮膚,跟撓癢癢似的。

    盛星河怕癢,想躲又躲不開,邊吻邊笑,將人按倒在牀上,直勾勾地看他:“又想要了?”

    賀琦年沒應聲,但眼神傳遞着深深的渴望,一隻手早已往下探進了盛星河的褲子裏。

    運動褲就是這點好,中途一點阻礙都沒有。

    賀琦年蹭了蹭他的鼻尖,嘴脣觸碰,發出輕微的聲響。

    盛星河雖然渾身肌肉,但該有肉的地方還是有肉的,賀琦年重重地掐了一把,低聲道:“手感真不錯。”

    盛星河的小腹微微一縮:“你頂到我了。”

    賀琦年一勾腿,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檯燈被人按滅,房間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聽覺被無限放大,耳畔是纏綿的親吻聲和不斷加重的喘息聲。

    衣服褲子落了滿地,沒人在意。

    不是一下,也不是兩下,這個吻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中途的停頓還是因爲要脫衣服。

    久別重逢的第一次試飛儀式圓滿結束。

    盛星河把一腦門子的汗蹭在賀琦年的脖頸處,擡手按亮檯燈,兩人的胸前一片狼藉。怕弄髒牀單洗洗很麻煩,盛星河趕緊抽紙巾擦了擦。

    空氣裏瀰漫着濃烈的荷爾蒙的氣味。

    “最近是不是憋得挺辛苦,攢這麼子孫。”盛星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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