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還活着,總比真的死掉了強。總之現在她需要確認一下自己的身份外加外貌,順便了解一下這個地方的背景。
芽衣端正了一下態度,從櫃子裏翻出一套還算可以的衣服穿在身上,把宅子逛了一圈都沒發現什麼人,然後乾脆的拉開了明顯是出口的那扇門。
啪!
清脆的聲音伴隨着一陣疼痛感出現在芽衣的頭頂上,本來她被打的還有些發矇,可是聽到旁邊幾個人說的話,這怒氣值就止不住了。
什麼叫“我就說她那麼笨躲不開”“要是她能發現有人準備偷襲,大叔早就讓她跟着練習了”,說出這樣帶有歧視傾向的傢伙她可不會原諒。
打定主意後芽衣真的那麼做了,抓住還杵在她頭上的那根竹劍,一個掃堂腿將那個高出她一頭的傢伙撂倒在地,而後是慘無人道的面部連擊,動作一氣呵成根本沒停頓。
打完站起來芽衣纔想起來,她出門可是打算找人問東西的,結果就這麼稀里馬虎把人揍了一頓,如此暴躁有點不好_(:3)∠)_
被她按地上胖揍了一頓的男孩子明顯被嚇懵了,芽衣已經站起來他卻還保持着躺在地上被揍的模樣,過了一會兒才哇的哭出來,那架勢可把芽衣嚇壞了。她可沒見過哭的如此帶感的雄性,不過是被她打了一頓,怎麼哭的跟死了人一樣……
煩躁,又不是女孩子哭起來還有種帶雨梨花的美感,一個男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讓芽衣有種再揍她一頓的衝動。
反正猿飛佐助教的東西打魔王打不了,打胖墩還是可以的。
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的胖墩發現芽衣或許還要打他一頓的意圖,趕快爬了起來撒丫子朝外面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說着要回家告訴媽媽,結果和走上來想要進門的幾個人撞了個滿懷。
“喂喂太郎,怎麼又是你哭着跑出來,這次又是誰?”被撞的男人一把撈住胖墩太郎,順便給他擦了擦臉,然後看到了熊貓眼一對香腸嘴一張,愣了好一會,“這次有點慘啊……”
“近藤先生!!!”
看着太郎要發怒,近藤趕緊端正了態度,這才知道這次把太郎揍成稀有動物的不是那羣男生,而是安堂芽衣……
這個答案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印象裏安堂沒什麼攻擊力纔對,這次能把太郎揍成豬頭實在是不敢相信,除非……
“太郎,你又愚弄安堂了對不對?”
“我、我纔沒有!”
死鴨子嘴硬,不止近藤,跟着近藤一起回來的人也是這個想法。能把一個小姑娘惹成這樣,這次的惡作劇怕是真的過火了。
“總之,太郎得去道歉纔行啊。”
“我纔沒有做什麼惡作劇!”
太郎就是不想承認這件事,他認定那羣小夥伴不會出賣他,咬緊了牙關就是不鬆口,然而卻少計算了一點——安堂芽衣,現在的安堂芽衣可是正在氣頭上啊!
唰!
這不,報應來了。太郎的話還帶着迴音呢,芽衣就動手把他頭上的髮髻切下去了,用的是苦無,還是他那羣小夥伴提供的。
苦無擦着太郎的頭頂而過,插在了臺階旁邊的樹幹上。這種危險動作近藤肯定要阻止,不過前提是芽衣沒有變身成女魔頭。
“十、十四!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下達了這樣的指令後近藤帶着他身後的人,還有空地上的小鬼頭一起退散了。芽衣心有不滿,又不能把脾氣撒在陌生人身上,只好收斂了起來。本想着和對方道個歉然後去外面逛逛看的芽衣走到一半被人拽住了手腕,很強硬的拖回到了院子的雜物間裏。
“你要幹什麼?”
芽衣質問着,卻在剛剛看出了自己和對方的差距,不敢輕舉妄動。和明智光秀的摩擦讓她明白了力量出現差距還要硬碰硬,那結果是多麼的可怕。這次她還沒鬧明白自己究竟跑到了什麼地方,如果此時此刻激怒了誰,導致自己再死一次,那可蠢沒邊了。
對方也沒有更進一步的攻擊,鬆開手,不過眼睛沒有從芽衣的身上。
芽衣當然不清楚對面的男人到底想幹嘛,對方不動她正好可以後退到一個安全的區域裏。打倒面前的傢伙一時半會沒戲,跑掉還是有機會的。
就在芽衣構思逃跑路線的時候,對面的人開口了。
“你是安堂芽衣?”
何況,她確實是安堂芽衣,雖然內在不是之前那個了。
安堂:“我覺得你這問題挺像廢話的。”
“……”
被半嗆一聲的男人一時間沒有接話,他被震驚了,而後變成了瞭然的表情。當然芽衣沒看到這個表情更替的過程,她已經退到了倉庫的門口,就差跑出去了。
“安堂,是我,羅羅諾亞·索隆。”
……
芽衣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怎麼看對面這個留着馬尾的武士都不像是剛來這個世界,還是說索隆已經自暴自棄的學會迅速接受事實了?
“容我問一句……爲何你確定了我是你認識的安堂芽衣,哦不,你是怎麼確定我聽到你是索隆這句話就能明白事情發展的?”
“原本的安堂芽衣可不會用兇器。”
芽衣乾笑兩聲,回想起太郎之前說的兩句話,可算是後知後覺的明白其中的含義了。既然面前的人沒有危險,她也不用再着急跑出去逃命,鬆開門把手往前湊了兩步,仔細觀察着索隆現在這具身體的樣貌,然後提出了問題。
從剛剛那個近藤和索隆說話的語氣,還有索隆的反應來看,他們兩個認識的時間不算短,那麼問題來了,芽衣很好奇索隆究竟是什麼時候到這裏的,順便對於這個未知的世界她也想了解一番。
“時間上看大概比你早兩個月左右,和近藤認識也是那以後沒兩天的事。”索隆攏了攏頭髮,比起在伊達政宗的身體裏顯得從容許多,“原主的名字是土方十四郎,近藤之前就聽過的名字,想改也改不了了。”
芽衣覺得索隆自己可能還有些雲裏霧裏的,後面的問題也就沒問太多。這次她也沒問索隆會不會着急回去的事,既然到了這個依舊不是海賊的世界就意味着返回的方法不是單純的離開。倒是索隆自己說了句順其自然,可芽衣覺得索隆的這句話更像是無奈的安慰。
問題解開以後芽衣和索隆一前一後的走出倉庫,外面沒有什麼偷聽的人,這讓芽衣鬆了一口氣。
“既然索……土方君已經沒事,我就先回去了。”芽衣眨眨眼,見索隆同意後,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間。
很失策,這是芽衣對自己的評論。
作爲一個剛剛穿來的人,沒有在第一時間好好回顧歷史,裝的像樣點,反而上來跟人打了一架……總覺得這樣近藤都不會懷疑,那她就得懷疑一下對方的智商了。
然而晚飯的時候近藤真的沒有說什麼奇怪的東西,反而把早上跟芽衣掐架的小胖墩帶了過去,還讓對方恭恭敬敬的和自己道了歉。
“對不起,我不該胡說八道的。”
芽衣覺得胡說八道這個成語用的不錯,又有索隆在一旁點頭,也就沒再爲難太郎。
“不過看着安堂更加開朗了也是一件好事啊,我聽十四說了,安堂你要是不嫌棄跟着我們這羣男人一起訓練,明天就過來吧。”
芽衣很嫌棄,要不是索隆也在那邊她纔不去呢!
沒錯,最主要問題還是這羣人不夠養眼。猿飛佐助雖然訓練的時候嘴碎了點,可多少是個顏值夠高的人。更別提真田幸村和伊達政宗的皮囊美的連她這個女人都覺得羞愧了_(:3)∠)_
這各種程度上的畫風突變都讓芽衣無法接受,她不想跟着近藤訓練,又不能太過拒絕對方的邀請,於是想了個折中的法子。
“……你說的折中的法子就是這個?”
“是的,因爲索……土方君比起猩猩更有安全感。”芽衣在叫名字的時候還是有點改不過來,還好周圍沒什麼人,“而且最重要的,我是忍者啊,半吊子但也是忍者啊,跟着武士一起是無法成長的。”
索隆覺得這答案他一點都不滿意,也不知道那個近藤是從哪兒感覺到自己身後跟了個跟屁蟲回更好。
“好吧,我知道了。”芽衣也覺得變身跟屁蟲有點過分,撇撇嘴撤到了一邊,正好看到道館裏練習的人,而後發現了新大陸,“我覺得那孩子應該和我技術不相上下,我去找他玩兒會,索隆君一會兒見~”
索隆沒糾正芽衣的稱呼,周圍沒人也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倒是順着芽衣前進的路線,他發現了被芽衣盯上的目標。
……好吧,也許他該做些準備,畢竟芽衣盯上的那人可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