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綜]迷路到世界盡頭 > 第59章 chapter.59
    槍聲在森林裏無異於平地一聲炸雷,芽衣甚至能夠想象到在森林中努力完成最後一項任務的那羣人,現在的表情有多麼的惶恐。

    千算萬算,她還是少計算了這羣綁匪的智障程度,沒有第一時間給武器裝備消聲器也就算了,居然還如此冒失的開槍,真是……

    “啊,真是送上門的點心啊。”

    一發未命中,兩發,三發,男人使用的是最基本的□□款式,很快便彈盡糧絕了。

    倒不是對方的槍法不準,而是這樣的程度在芽衣面前實在沒得看。她經歷過比這還要極端的槍林彈雨,腦海裏的記憶調動着她現在的身體,猶如跳舞般,輕而易舉的躲開了迎面而來的子彈。

    ……

    跡部他們聽到槍聲確實如芽衣猜測一般,先是愣了一瞬,等後面再出現時,反而冷靜了下來。

    芽衣雖然拿到了地圖與定位器,卻不知道分組完畢之後,索隆和抽中與跡部一組的櫻井換了位置。

    也多虧索隆多做了這麼一道工序,才讓跡部現在有心情打趣起開槍之人的準頭有多糟糕。

    當然,也只是一句話而已。

    聲音出現的位置距離他有多近用腳後跟都能想到,再看看現在身邊今吉翔一的表情,跡部也明白,事情並沒有他所說的計劃中那麼簡單。

    “過去看看吧。”索隆沉思了一陣,和芽衣構造相似的腦回路,給出了跡部最離譜的選項。

    跡部景吾掙扎了一番,最終還是認命的跟了上去,並且提醒自己一定要在適當的時機告訴這個沒常識的傢伙,報警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跡部景吾考慮過很多個與綁匪會面的情況,糟糕到連自己已經落入他們手中的情況都列舉過,偏偏遺漏了眼前這種。

    他本不是心甘情願聽從他人安排的性格,無奈,這個局面或者說這種安排是頭天晚上就定下的,可能那會他被下了什麼咒,總之決定有多離譜,看現在的場景就知道了。

    似乎從與安堂芽衣正式接觸開始,他跡部景吾的常識就在被瘋狂顛覆。而現在,讓他頭疼的人裏,又要多一位了。

    “動靜有點大,他們肯定都聽到了。”

    “沒辦法的事情,我沒想到這羣人沒準備□□。”芽衣才把幾個人綁好,累的呼哧帶喘的,想要讓索隆進行後面的事情,對方卻微微一笑,看戲般的示意她繼續。

    暗罵了同今吉翔一本體越發相似的索隆幾句之後,芽衣熟練的將□□上膛,槍口抵住那位老大的額頭,神情冷漠的彷彿剛纔嫌棄索隆不幫忙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那就繼續吧,剛纔的話題確實我可能不清楚,不過跡部家的人不會不知道的。”使用過的槍口還帶着餘溫,在對方的額頭上燙出了紅色的痕跡,連帶着燒焦的味道竄入幾個人的鼻子裏,可芽衣卻不爲所動,手上甚至又加大了力量。

    “不如讓我猜猜你在想什麼吧,咬緊牙關換來那個人的認可,又因爲只是犯罪未遂所以會被保釋,帶着這樣的心態便越發有恃無恐起來……哈,我居然看上去是那種會放你們一碼的類型麼?”

    索隆在一旁聽着,總覺得一段時間沒太談心,芽衣又跑偏了幾分。他倒是不太在意,不過跡部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白的,顯然受不了這個刺激。爲了正常人的身心健康,他還是輕咳了一聲,走到芽衣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腕。

    “足夠了,接下來我來吧。”等走到芽衣身邊,索隆纔看到對方臉頰上的紅痕,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摸了過去,疼痛感引的芽衣哆嗦了一下,卻沒有離開。

    “好了,快去處理一下傷口。”接過槍,三兩下將芽衣哄走以後,索隆的表情也變了。

    “繼續她剛剛的話,就算你保持緘默我們也能找出跡部家的那個內鬼,就是這皮肉之苦是在所難免了。”索隆睜開的眼睛裏,閃現着與今吉翔一不同,只屬於羅羅諾亞索隆的,猛獸的兇光。

    綁匪覺得他可能是上輩子就沒少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導致這輩子好不容易接了單大的,被人發現就算了,還被一網打盡了。

    或者說,眼前一男一女的組合超出一般高中生的範疇太多,讓他連如何反抗都忘記了。

    微笑着和女生說換班的男生顯然更可怕,還沒開口就讓他出現了想要跪地求饒的衝動。

    雖然他已經是跪着的了。

    給他們準備的揹包裏有足夠應對擦傷這種情況的藥品,不過都在下面放着,跡部和索隆不可能揹着書包搞事情。

    一臉糾結的把自己的手帕遞給芽衣以後,跡部雙手環胸,開始思考,要不要動用家庭的力量去調查安堂芽衣和今吉翔一這倆人的過去。

    最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將滿腔疑問化作了一聲嘆息。

    “?”

    芽衣聽到聲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跡部想了想,用別的問題接了過去。

    “新銳的暴君,其實是你吧。”

    芽衣想了想這個問題,然後慢吞吞,略帶不確定的點了點頭。

    桐皇的校長爲了能在籃球比賽上佔有一席之地,從各個學校挖來了各式各樣的人才,然而這羣人最開始可一點都不配合。芽衣初來乍到就接了這麼個爛攤子,再想掩蓋自己的秉性,都困難的要命,索性先把校長那句那時基本不可能實現的期望,由自己達成了。

    等到那羣人團結起來,以壓倒性的優勢贏得了很多場有分量的比賽以後,暴君的頭銜終於如桐皇校長所願,落到了籃球隊的頭上,而那時芽衣在學校的基礎已經打下,自然也就不需要那種稱呼了。

    跡部聽完這個“故事”,覺得可能需要談心的是那位桐皇的校長也說不定……

    兩人還沒聊多久,索隆的工作就結束了。把一地槍支彈藥打包,人也打暈套麻袋以後,他纔想起來那個被他忘記的工序——報警。

    跡部這會兒已經連帶走吐槽意圖的眼神都沒有了,甚至隱隱的接受了兩人的畫風……

    至於最後兩天原定的任務,現在看來是沒可能完成了。從四面八方傳出了找人的聲音,估計是那羣人集合後沒等到跡部和索隆,決定集體行動了。

    “你打算怎麼辦,制定的最後一項任務按照事情發展估計是不可能再重新開始了。”

    面對跡部的詢問,索隆給出了回答。

    ……

    爲了避免更多的人捲入其中,跡部和索隆分別哄騙了冰帝和桐皇的少年們,讓他們回別墅陪桃井去了。

    又在那羣少年仔們離開後給桃井打了電話,讓她想辦法控制住他們,最好在他們幾人返回別墅之前別外出閒逛。

    而通過跡部聯繫的警察們,以超乎平時出警速度數倍的效率趕到了這裏,考慮到跡部的身份,他們沒有返回警署,而是直接借用了跡部別墅的其他房間。

    人贓並獲按理說最好結案,可問題在於綁匪被打暈,一時半會兒得不到口供。而且警察也不是瞎子,綁匪身上那麼明顯的人爲傷痕,根本不可能忽視掉。

    “還有一件事……”負責詢問的警員得到上司首肯以後,把這個抓心撓肺的問題問了出來,“你們是否有對……額……這羣綁匪施暴呢?”

    三人對視了一眼,一起搖了搖頭,不過這否認的部分可是完全不一樣。

    一個是目標,一個只進行了口頭和眼神的威脅,剩下那個……呵呵,她根本不認爲自己的行爲是暴力的。

    跡部和索隆明顯在回答完,看到芽衣跟着一起搖頭以後想到了這一點,幾番眼神交流以後,跡部面無表情的修改了自己的證詞。

    對,不是施暴,是正當防衛。

    至於綁匪們在醒過來以後原本想控訴芽衣先前的惡行,在索隆的凝視中退縮下來,順便將所有的計劃以及幕後主使都供了出來。

    說到底還是錢和嫉妒心引起來的,原本就對有錢人心懷不滿的別墅管家用高額分成吸引來了還算有些門路的綁匪,想着只是普通高中生的集訓完全就是小菜一碟,最後折在了高中生手裏。

    爲了幾個人能從輕發落,他們將主謀的落腳點都交代的一清二楚,這樣一來警察們也就不必留在別墅裏找線索,倒是離開之前,其中一人拍了拍芽衣和索隆的肩膀,對他倆稱讚了一番。

    被看穿的感覺說好也不好,但是想了想,自己和索隆原定的計劃就是進入警校,被一位警察稱讚,反倒是好事。

    跡部經過這一遭心情不要太糾結,直接聯繫了本家的管家,讓他安排好車輛於次日一起離開。原本說出來就很無厘頭的集訓,以這種形式收尾,也算的上是微妙的首尾呼應了。

    “讓你出計劃書,可能本身就是個錯誤。”

    離開的那天,跡部還是沒憋住,對芽衣的安排進行了否定。芽衣卻沒太在意,畢竟這種程度的不認同是她一早就清楚的。

    她的目的也不是讓桐皇和冰帝進行什麼跨類別的比賽,不如說有了最後一天的事情,她的目的反而更好的達成了。

    想到這兒,芽衣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揚起來。

    “我可是正相反哦,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將視線轉到和隊友打作一團的青峯,芽衣滿意的點了點頭,“下週開始的預選賽,你將見識到真正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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