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綜]迷路到世界盡頭 > 第100章 chapter.100
    死亡是什麼感覺?

    是缺水知道瀕死邊緣的窒息感,是撲面而來導/彈的熱浪,是捲入迷霧找不到盡頭的迷宮,是短暫疼痛後的……解脫。

    芽衣的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上,聽到了它強有力跳動的聲音。

    這有些不太對勁,她記得自己的心臟因爲學藝不精,被鼴鼠用她自己的武器反殺已經失去了機能,又怎麼會再一次強有力的跳動起來。

    也許是因爲她發現了這一點不尋常,周圍從一片黑暗變得明亮起來。雖然膝蓋往下的部分還是在烏漆嘛黑的空間裏,可上半身已經能夠看清了。

    “喂——有人在麼?”

    芽衣的聲音不大,卻能在這個根本看不清有多寬闊的地方迴盪,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就彷彿她的周圍都是迴音設施一樣。

    她嘗試做了個起跳的動作,本來想看看自己雙腿的狀況,卻沒想到那團黑霧跟着腿一起跳了起來,這就有些離譜了。

    芽衣嘗試了幾次,發現基本上沒作用以後,決定盤腿坐下來再考慮後面的事情。結果屈腿到一半,空無一物的空間內出現了一個類似投影儀的東西。

    “哇哦,高科技。”

    芽衣撇撇嘴,隨口抱怨了一句要是有爆米花就更好了。接着,奇蹟發生了,她的手上出現了一桶爆米花。

    她有些詫異,不過想着自己死都死了也沒什麼可怕的事情了,心安理得吃了起來。

    那是芽衣經歷過的世界,她好像看到了在戰國時代還是一個小娃娃一樣的自己,但很快畫風突變,直接進入了成年期。

    她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目睹了自己的死亡,看着遺體被安葬在奧州一處春季會開滿鮮花的山坡上。看着越來越強大的伊達政宗和武田家的真田幸村成爲了一生的朋友與對手,看着兩人聯手擊退了一個又一個試圖讓那片土地生靈塗炭的敵人,各自成長爲了雄霸一方的首領。然後在某一天,會同時出現在那片開滿花的山坡。

    不只伊達政宗與真田幸村,還有片倉小十郎與猿飛佐助,前田慶次雖然有時不會在那一天趕過來,前後也差不了多少。而他來的時候,總是兩手拎滿了東西。

    “還是前田慶次這傢伙懂我。”芽衣嘎巴嘎巴喫着爆米花,看着畫面中的場景又有了新的變化。

    因爲接二連三出現的強敵,原本分散的各方勢力有了合作的意思。雖然這片土地還是被羣雄各霸一方,卻沒有再出現什麼爲爭奪地盤而開戰的場景。春去冬又來,花開又花落,各自成家的人有了各自的事情,漸漸的約好的那日出現的人越來越少。

    芽衣倒是不覺得傷感,比起她以爲的人走茶涼,這種結果已經超出她的預期了。那種被人所懷念的感覺,讓她的胸口生出了許許多多的暖意。

    “小十郎說得對,差不多是告別的時候了。”

    再擡頭,場景像是又快進了許多年。帥氣的奧州筆頭的臉上也出現了皺紋,也生出了許多的白髮。

    “我一直期盼着能與那位羅羅諾亞·索隆相遇,卻沒能成功,實在是我一生的遺憾。”伊達政宗感嘆一番,把手上的東西放在了小小的石碑前,“若你也跟着他去了不同的世界,倒也算是一番幸事……”

    畫面定格在石碑前的和果子上,接着如同按下了快進鍵一樣飛速翻滾,再回到正常的播放速度時,已經換了地方。

    高聳入雲的設施與坐落在它兩邊的將軍府,一眼看過去彷彿特大號3D版阿姆斯特朗迴旋炮一樣。

    “……這絕對是銀時的惡趣味。”

    砸吧砸吧嘴,芽衣又抓了一把爆米花塞了進去。

    畫面應該是她才離開不久後的故事,失去了大將的見回組與失去了副長的真選組在所與人都以爲會幹起來的時候,握手言和了。牽頭的人卻不是雙方當時的局長,而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一橋喜喜。

    芽衣在臨走前看到了一橋喜喜的那封信,明白一橋喜喜對她的情感,倒是沒想過自己的離開讓他有了如此之大的改變。

    她以爲一橋喜喜會沿着之前的路子走下去,卻沒想到他如此迅速的成長了起來。

    他開始出席各式各樣會在民衆面前露臉的事情,還是那張臭屁到恨不能削下一層冰渣子的臉,但是口碑已經變好了許多。

    大家所擔心的天人再度來犯的事情也沒有發生,天照院折損了朧這一員大將可以說元氣傷了沒有八千也得五百,何況地球還有夜王鳳仙與夜兔神威兩個戰鬥狂魔在,外面的人除非是想不開準備自殺了,不然不會輕易去找不痛快。

    銀時還在經營着他那家只靠主業根本付不出房租錢的萬事屋,副業倒是很賺錢,畢竟鳳仙並不是苛刻到連工資都發不出的老闆。不過考慮到目前暫住在萬事屋的神樂與銀時打小鋼珠的本事,鳳仙還是聽從了日輪的建議,把其中一部分暫時扣了下來。

    防止他請來給百華指導技藝的武士死於拖欠房租。

    高杉晉助依舊活躍於那太空之中,和坂本辰馬一起當起了星球商人。江戶已經按照他的規劃步入正軌,天人也不會來犯,他也有時間忙裏偷閒一陣了。

    哦對,還有時不時就去挑釁真選組一番的桂。攘夷志士明明已經與幕府和談,雙方也簽訂了互不相犯的協議,也可能是因爲這個原因桂變得無聊了起來。沖田總悟每天都因爲時不時的騷擾頭疼不已,倒是近藤隆樂在其中,把它當成了訓練隊員的好機遇。

    歡樂的事情總是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察覺到自己已經不在烏漆嘛黑的那片空間時,她已經站在了自己的墓前。

    伸手摸了摸黑灰色的墓碑,不出所料穿透了過去。雖說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芽衣多少還是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媽的這個造型彷彿我變成了墓碑的背後靈。”

    她扒在墓碑上不多時,迎來了一位客人。

    “一橋喜喜……”

    穿着休閒服的一橋喜喜比穿着將軍制式服裝的時候顯得年輕了好幾歲,當然如果表情再柔和一些,就更好了。

    芽衣扒在自己的墓碑上,在內心一頓評頭論足,接着聽到了一橋喜喜一聲悠長的嘆息。

    “你……如果可以,能不能給太郎託個夢?”一橋喜喜的表情變了,從一副誰欠了他幾百萬變成了他可能欠了誰幾百斤大米一般,“每天都要聽你念的那些東西,實在是太痛苦了。”

    一橋喜喜說完,芽衣纔回憶起來那時的事情。好像確實因爲擔心自己離開後對方自暴自棄,她特意錄下來督促一日三餐、按時鍛鍊、勞逸結合、整點睡覺的錄音。沒想到太郎真的盡職盡責,不論颳風下雨都會播給一橋喜喜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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