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綜]迷路到世界盡頭 > 第102章 chapter.102
    已經直面對手就不可能「暗」殺了,芽衣退而求其次,依靠對寶具的詠唱提升了攻擊威力。不過這樣的攻擊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她也拿不準,有着如同劍士一樣攻擊手法的lancer還有着lancer特有的敏捷。如果對上的是高位魔術師那種存在,芽衣都敢說她現在的攻擊可以打飛對方的腦袋,但是眼前這位不行。

    在她聚集魔力後沒多久對方就開始了反制措施,速度上比芽衣慢了一點點,但是如果真的擊中她效果可不是鬧着玩的。看着指向她眉心的武器,芽衣也只有祈禱她能夠領先些許時間,好用來逃命。

    不過,出現的情況並不在她預測的幾個之中,不如說大大超出了她與她的御主的猜測。

    當芽衣的苦無距lancer近到可以被看清紋路的位置以後,原本紅着眼睛彷彿一名berserker的英靈氣息驟變。沒有了發狂暴走的魔力,眼神也變得清澈起來。芽衣離的最近自然注意到了這點,完全停止行動是沒可能的,她只有盡力讓自己集中起來的魔力散去多一些,不過紮在對方肩膀上以後,還是出現了不小的創面。

    芽衣只覺得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原來是想用暴力讓對方就範,打一半發現對方要和談了卻把人紮了倆窟窿出來,尷尬,實在是尷尬。

    “啊……那個……”

    芽衣撓撓臉頰,還在想說着什麼好的時候被lancer一把抱住,耳邊是有些顫抖又有些耳熟的聲音。

    “終於……終於找到你了。”

    芽衣還在狀況外,從互相廝殺變成抱在一起,畫風突變的厲害。她能夠察覺到面前的從者已經沒有了殺氣,不過同樣的,魔力也快沒了。

    “總之能對話就太好了,在說其他的事情之前,lancer,跟我簽訂契約。”

    芽衣使用了十分粗暴的方式,從吉爾伽美什與天草兩人身上抽取了部分魔力爲自己所用以後,直接覆蓋在自己的令咒上,然後向lancer伸出手。

    “宣告,汝身聽吾之號令,吾命與汝劍同在,應聖盃之召,若願順此意,從此理,便聽命於吾,既是如此,吾便將吾之命運,寄託於汝劍之上!”

    Lancer沉默了一陣,時間長的讓芽衣以爲他可能直接回歸英靈王座時,回握住她:“以lancer之名接受誓言。”

    這種展開來天草都沒想到,不過他還是保持了一名魔術師應有的風度。吉爾伽美什已經不見了,芽衣猜測對方是真的那些事情毫無興趣,這才先走一步。

    在芽衣看來倒也沒什麼可說的,互相交換真名,確認同盟戰線,擊敗其他對手,拿走黃金之杯。被召喚的同時她也多少被灌輸了一些聖盃之戰需要的常識,所以在天草巴拉巴拉的時候,她溜號了。

    “真是個讓人頭疼的assassin,你說呢lancer先生?”天草倒也不是真要lancer回答,手裏捏了個迷你魔法光球,朝着芽衣後腦勺彈了過去,“好歹我也是你的御主,稍微聽聽我說話好麼assassin小姐?”

    天草前面說的確實是普通情況下的聖盃戰爭流程沒錯,而在他喚回芽衣的注意力以後,講到了他們所經歷的這一屆的不同之處。

    超過7組主從的配置已經很不得了了,加上天草所說的每一次都會有些許不同的循環,等天草說出他的目標已經達成,會盡力完成芽衣的願望時,芽衣的表情管理已經要失控了。

    “我沒聽錯吧,你作爲一名御主,一名魔術師,目的卻不是爲了奪得聖盃?”

    “我認爲我說的已經很明確了。”天草好脾氣的回覆了芽衣,接着將提問的權利握回到自己手上,“正好lancer先生也在,還是把一些重要的事情解決了比較好——比如,你們兩位的真名。”

    從者將真名告知御主,意味着被對方瞭解他作爲「英雄」的一生。知曉了真名的情況下,不僅能夠推測出從者的寶具,還可以得知對方的弱點。

    比如沐浴龍血時因椴樹葉子而沒能獲得完全不死之身,留下了背部弱點的齊格飛。

    比如人盡皆知近乎全能之神,卻有着腳後跟這一弱點的阿克琉斯。

    而像阿爾託莉亞、赫拉克利斯這樣耳熟能詳的英雄,依靠名字就能推斷出他們可能持有的寶具。反過來也一樣,使用越是知名的武器,越有可能被敵人識破真實身份。

    這讓隱藏真名、隱藏標誌性的武器成爲了一種戰鬥策略。當然,在壓倒性的絕對力量面前如何隱藏都是沒用的。

    “比起我的真名,或許將與我有關之人的真名告訴你更方便。”芽衣倒不是對於自己的名諱有什麼遮掩的傾向,只是想到之前lancer的舉動,下意識想先聽聽對方的話,“我的導師名爲艾吉奧,艾吉奧·奧迪託雷·達·佛羅倫薩。”

    天草聽到全名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是assassin不假,他卻沒想過這位assassin的來頭比他想的要大,真要認真追究起來,倒像是他用聖遺物把對方騙來的了。

    “那麼,lancer先生呢?”

    天草見他一直沉默不語,以爲問題出自他這邊,貼心的爲那邊的主從留出談話空間,卻看到lancer搖了搖頭,好像還小幅度的嘆了口氣。

    “這具身體的名字是庫·丘林。”說完,lancer看向了芽衣,“而我,真名爲索隆,羅羅諾亞·索隆。”

    比起一旁芽衣的反應,天草的反應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原本雙手環胸坐沒坐相的人猛的站了起來,帶翻了自己的椅子不說還後退了好幾步,這已經不是失不失禮那種簡單的程度了。

    天草察覺到兩人可能有一些不爲人知的過往,雖然他是完全猜不出神代的光之子與文藝復興時期的刺客有什麼交集,但還是貼心的以觀測其他主從爲由,將房間留給了兩名英靈。

    芽衣在天草離開後直接進入了靈體化,之前覺得聲音耳熟的原因也有了解釋。她不知道怎麼迴應,連開口都覺得喉嚨在發乾。

    “那就……當我在自言自語吧。”

    和芽衣不同,索隆把身體還給今吉翔一以後在渾渾噩噩的階段就更換到了新的世界。

    沒有回到自己的原生世界讓他有3分遺憾,剩下了7分的歡喜。只不過被圈入從者這一身份意味着不能隨心所欲的行動,他在幾次擅自行動換來了令咒的警告後安分了下來。

    索隆以爲自己可以很快同芽衣相遇,甚至還仔細思考過如果她成爲了別人的從者,自己要作何反應。可惜,直到他擊潰了其他六隊主從,爲自己的御主奪得了勝利,都沒能見到對方。

    聖盃顯現的時候,他的御主許下了願望然後看着他露出了笑容。

    “嘛……聖盃雖然只能實現一個人的願望,但是你說出來,也許下一次的聖盃戰爭之中就能實現了也說不定哦。”

    對此,索隆嗤之以鼻,卻還是在心中悄悄的想了想。

    他看到了發出不尋常光芒的聖盃,再度睜眼之時,又一次的出現在了某處的召喚陣上。

    並不是像天草四郎時貞那樣在同一個地點同一個時間的聖盃之戰中無限循環,而是參加了不知道多少次不同的聖盃戰爭。從最初放眼於參賽的隊伍,到後面如同大海撈針的觀察有可能的每一個人。每當索隆以爲抓住了真相的尾巴,很快就能與芽衣相見時,現實就會打醒他,告訴他那不過是他所期盼的美夢罷了。

    他被困在了沒有芽衣的世界中,越發清晰的認識到這個事實,索隆的精神就越發的崩潰。

    精神的崩潰帶來的影響無疑是巨大的,最初能夠擔任的saber職階也被附加了狂化術式的berserker所取代。他甚至放棄了掙扎,放任自己像野獸一樣成爲魔術師的「道具」。

    察覺到周圍的魔力有了些許波動,索隆笑了笑。

    “當然只有那麼一次罷了,成爲berserker可不是什麼身心愉悅的事情。”

    索隆隱瞞了「經歷」的事實,從第一次以berserker職階被召喚後,他對於所有事情的瞭解都是來自那所謂的英靈王座的紀錄。那短短瞬間的清醒會讓他想起自己曾經做過些什麼,擊殺了什麼樣的敵人,是否成功的取得了勝利,以及……

    他究竟有多少次在召喚之時,殺死了自己的御主。

    似乎他大腦從那時開始,就只剩下了判斷的功能。眼前的人不是安堂芽衣,那就斬殺。

    失去御主的從者沒有獨立行動的特性會在很短的時間消散,他也是如此。

    也許該放棄了,也許已經放棄了,也許還不能放棄。

    複雜的感情捆綁着索隆,像是揹着一座山前進的老人一般,寸步難行。

    而這一次,在他以爲又將會是一次短暫的循環時,出現了不同的狀況。

    “我確實又一次殺死了自己的御主,但是在那之後沒多久就遇到了你的御主。我被疑似寶具的鎖鏈束縛在地下的牢房之中,直到你出現,直到看到你的武器,確定那就是你——安堂芽衣本人。”索隆換了個方向,凝視着看上去空無一物的角落,“我終於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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