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從方纔陳沐玄就感覺不對勁，因爲忙着安慰可愛的西琳小天使，他沒有往別的地方去想。
如今，冷靜下來，他終於察覺到異常。
西琳現在纔剛剛覺醒，還不是後期六核驅動……
準確來說，是六顆寶石的全盛狀態，那她是怎麼動用空律外的權能，給自己重新塑造身體的呢？
詭異！
十分詭異！
難不成，西琳爲了自己，和崩壞神進行聯繫，然後獲得死律權能？
陳沐玄眼神複雜，說不感動是假的，但他還是不希望，西琳和崩壞神過多接觸。
崩壞神賦予人類超凡的權能，目的只有一個：對人類世界造成大範圍上的傷害！
陳沐玄承認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窮兇極惡之徒，但仍然有許多美好的事物值得欣賞。
在他本人眼中，女武神是最可悲、最愚蠢的。
被天命主教三言兩語忽悠，甚至，不惜賭上自己的性命，站在前線與崩壞獸戰鬥。
如果女武神們知道，自己所使用的聖痕，裝甲，武器，全都建立在慘絕人寰的實驗上，她們又是否會繼續保持一腔熱血，世上的一切美好而戰嗎？
同時，陳沐玄又覺得女武神是可愛的。至少她們擁有信仰，一個明確的方向，不會活得渾渾噩噩、不明不白。
夢境中，西琳又遇見貝拉。
那個黑色長髮女孩，被研究員注射完崩壞，眼淚止不住往下掉落，撲到西琳的懷中，撕心裂肺地喊道：“好痛啊！”
西琳連忙將她緊緊摟住：“堅持住……貝拉……”
終於，貝拉還是沒有挺過去，在西琳懷中逐漸沒了生息。
研究員並不是想着拯救貝拉，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話：“真是沒用！她已經不行了……”
那一道道冷漠的目光，冷酷無情，拉走貝拉的同時，還充滿嫌棄：“又浪費一個實驗體！”
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同伴日益稀少，西琳再也不對那些人抱有任何希望。
看到西琳眉頭緊鎖，撅着小嘴的緊張表情，陳沐玄知道她又開始做噩夢了，忍不住將其摟抱得更緊，那雙金色的瞳孔底下，是掩飾不住的漫天殺意！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狗屁的聖母，想想原著西琳的遭遇。她只苛求一個愛的擁抱，然而迎來的卻是天命、逆熵一次又一次的重擊。
西琳本性並不壞，卻被人類親手推到對立面上。
正是一次又一次遭受致命的攻擊，西琳從被迫反抗到主動抗爭。
難道正常人想化身律者？
“沒事了…沒事……”
在西琳的耳邊輕聲低語，紫發少女彷彿感受到祂的善意，表情逐漸舒緩開，眉頭也不再皺着。
【狗系統！你開溜不要緊，好歹把Decade的召喚器給我留下啊！！！】
陳沐玄恨不得徒手將白悠悠按在地板上捶。
祂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更別談要如何保護西琳。
“嗯？”
感受到周遭的空間波動，陳沐玄內心警鈴大作，開始警惕地觀察着四周。
“你是……！”
陳沐玄如臨大敵。
眼前這傢伙渾身被璀璨的金色光芒包裹着，看起來高大神聖，威嚴聖潔，不怒自威。
祂，就是崩壞神！
僅次於世界樹的最強者。
【…】
面對陳沐玄的敵意，崩壞神感到好奇。
祂沒有開口，而是通過精神，傳遞自己的疑惑。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爲什麼要出現在西琳身邊？】
西琳那孩子，爲了給此人塑造肉體，竟然懇求自己幫忙。
“呵呵，你不用管我出現的目的，既然你是全知全能的崩壞神，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陳沐玄心中暗罵：你以爲我願意來這啊！
沒有任何保命能力的陳沐玄，在這個世界猶如刀俎下的魚肉。
崩壞意志陷入沉默中。
半晌。
【你想跟我打什麼賭？】
“只要你將部分權能借給我，我可以讓這個世界陷入混亂中。”
陳沐玄在賭，賭祂會答應！
只要獲得任一權能，祂就擁有自保能力。
帶着西琳開溜不是問題。
至於毀滅世界……
祂有說過嗎？
只是說讓世界陷入混亂而已。
這能叫騙？
這頂多是忽悠！
【我爲什麼要答應你？】
“因爲…”
陳沐玄笑眯眯地回答：“因爲你不能親自下場，只能拜託律者考驗人類文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立場是中立。毀滅人類世界不是本意，而是世界樹的任務罷了。”
【然後呢？】
“人類世界有你的存在，相信量子之海也有相對應的【神】。你們互不干涉，又相互對立，誰都不能輕易干涉人類的選擇。”
“我作爲人類的一員，身上流淌着可不僅僅是人類的血液。如果你願意把力量借給我，我可以幫你增加考驗難度。”
“放心，這個世界是否會徹底毀滅，對你我來說都不是非常重要。畢竟，世界泡千千萬，損失一個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說，對吧？”
【……】
祂陷入沉默中。
可以說崩壞神的立場確實是中立，如果不是因爲世界樹的命令，祂也不想跟人類慢慢磨、慢慢耗。
這次也是上面給的明確指令，祂纔會選擇西琳來完成任務。
但現在，似乎有更好的人選？
不行！要做好兩手準備！
祂可不想翻車。
【我同意了，你要什麼權能？】
強壓着內心的歡喜，陳沐玄開始提要求：“死律、識律、炎律、空律、理律和支配！”
崩壞：？？？
【你太貪心了。】
“少來，你也可以直接讓我成爲終焉律者！”
【不行！】
終焉律者作爲【最後的律者】，絕不能輕易下場。
“那就滿足我的條件吧！”
陳沐玄悠悠道：“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叛變，因爲，我們的立場是一樣的！”
【我怕你這具身軀，無法承受太多崩壞。】
“那簡單，你給我改造唄！”
【……】
陳沐玄自顧自道：“你看，我這麼相信你。如果你怕我獲得力量後就翻臉，可以在給我改造時下一層禁制。怎麼樣？”
【不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那你這是答應啦？”
【……嗯。】
陳沐玄呼吸有些急促：“那你還等什麼？快來吧！”
崩壞意志有點頭疼。
祂倒是想直接入侵對方讀取記憶，獲得有用的線索。
奈何剛要嘗試，就被一股神祕的力量阻斷。
經過短暫的閒聊，祂決定先滿足對方，看陳沐玄有什麼打算。
實在不行的話，就請求世界樹支援。
……
監獄內。
西琳緩緩睜開眼，她不知道天亮了沒有，只清楚今天那些實驗員沒有過來，想必自己是真的獲得特殊力量。
“那個人呢？”
話說回來，自己倒現在都不清楚對方的姓名。
但不知爲何，西琳竟意外的，迷戀那個溫暖的懷抱。
自稱是她媽媽的怪女人，爲什麼突然就消失了？
西琳揉了揉太陽穴，恨自己昨晚不該那麼早休息。
與此同時，關在一起的同伴開始呼救，德莉傻、帕特里克聞聲趕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