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得還好？”
“……嗯。”
千仞雪閉上眼，沒有開口回答。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纔好。
原本以爲老師祂，是在欺騙自己，去其他位面逍遙快活。
千仞雪也曾按捺不住，想要順着Chan留下的座標，獨自前往。
比比東太過擔憂，一直勸她不要衝動。
無奈千仞雪實在受不了，索性在某一個清晨，臥室內留下信封后，打開騎士系統化身【月讀】，前往這個位面。
起初，她心裏怨氣還是蠻重的。
感覺老師在欺騙自己，這個世界哪有自己那危險？
可當她遇到了毫不講理、無法溝通的崩壞獸時，終於能夠理解Chan的良苦用心。
中途，還遇到那個披着Mr.Chan皮的傢伙，態度狂妄無比，試圖將自己佔爲己有。
幸虧月讀加持，她才得意逃脫。
再次順着網線爬過來，看到了奄奄一息的Chan。
而且，還是處於幻境之中，似是有人故意營造出來，困住自己老師的手段。
非常高級，從未見過。
無法插手的千仞雪，只能嘗試各位手段，企圖喚醒Chan的意志。
好在，最後成功了。
不容易啊…
雖然現在狀態有點差勁，但Mr.Chan還是通過全知全能的能力，知曉了前因後果。
自己和崩壞意志打賭，結果這傢伙不講武德，不僅給符華的新素體加載意識律者，還給祂也整個意識律者出來。
現在，估計整個天命都亂成一鍋粥了。
要知道識寶可是很暴躁的，繼承自己部分記憶的第二個意識律者，就算脾氣再好也不會退讓到哪去。
所以…
“這是在養蠱？”
Mr.Chan已經猜測到崩壞意志的用意，讓雙方爭奪出最強的第八律者——識之律者！
失敗的那一個被當成棄子處理掉。
成功的那個，成爲崩壞代言人（走狗）。
可以預見繼承符華記憶的識寶，肯定和所有人不合。
因爲，她只想證明自己，纔是真正的符華！
“小雪…”
聽到祂的呼喚，千仞雪擡起頭，疑惑地看着對方。
深吸一口氣，Chan上前摟住對方，柔聲道：“辛苦了。”
很難想象，那個曾經，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屁孩，如今會爲了祂來到這個危險的位面。
感受到那股實感之後，一直提防的千仞雪，終於繃不住平靜的小臉，迎接對方擁抱的同時，淚水噴涌而出：“哇啊——！”
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宣泄情緒。
輕輕拍打着小金毛柔軟的背部，Mr.Chan輕嘆一聲，心中感慨萬分：最終，還是來了啊…
要比預料中還要來得早些，同時，Chan回過頭來細細思索，品味自己不久前經歷的一幕幕。
可以說，如果不是千仞雪，賦予西琳那團生命光團，最後加持在自己的身上，祂極有可能會被崩壞意志整死。
差點忘了那個所謂的【神】，可是對人類文明的考驗。
說直白點，就是站在人類陣營的對立面。
本就如此，又何必癡想，對方能大度呢？
既然崩壞意志主動撕破臉，那Mr.Chan也沒啥好顧忌的了，只不過...
瞥了眼懷中哭成淚人的小金毛，祂決定先將其安置好，接下來才能放手一搏，與崩壞意志一爭高下、一決雌雄！
“我親愛的陳夫人，咱們要準備離開咯。”
手指擡起千仞雪的下巴，陳沐玄主動湊上前，牢牢地將其鎖住，隨後粗暴地撬開。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像是相隔好幾個世紀的兩人，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再次團聚。
陳沐玄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他的情緒也會被千仞雪所牽動。
斬斷那個什麼司馬情緒之神的蠱惑絲線，陳沐玄只知道眼前的少女是個心地善良的傻姑娘。
畢竟，自己參與和見證了她的成長。
可以說，陳沐玄在千仞雪的人生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導向作用。
正是因爲他像太陽一樣耀眼，纔會不斷引領着她繼續朝前。
半晌，鬆開。
燦金溼潤的髮絲緊貼着臉頰，那雙如秋水般含春的美眸，悄悄關注着眼前之人的舉動。
陳沐玄也不廢話，直言道：“這個世界太過危險，而我也還不夠強大，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成爲我人性的錨點，在成神之時能夠將我的人性給拉回來。”
身體掌握着終焉的權能，以及不久前攝入的量子，但這還遠遠不夠，差最後一味藥（虛數）。
現在，陳沐玄要開始嘗試，中和體內所有的權能。
千仞雪不明所以，但牽扯到自家丈夫的事，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表示完全沒有問題。
深吸一口氣，陳沐玄再次湊上前，在她可愛的臉蛋上小啄一口，隨後，轉過身：“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吧。”
“等等，你就不好奇，我媽媽她人沒來嘛？”千仞雪抓住他的手臂。
明明如同女人一樣妖孽，卻又是貨真價實的猛男。
陳沐玄輕笑一聲：“現在，我的眼裏只有你，已經容納不下別人了。”
這是標準的回答。
如果比比東在場，他肯定會換句話。
亦或者，只有比比東在...
“哼哼，算你過關。”
千仞雪哼哈一下，緊接着招了招手：“快去快回，我就在這裏等你。”
“好。”
離開之際，陳沐玄不忘摸了摸金毛的狗頭：“等我回來。”
話畢，身影消散。
那是超越光的速度。
下一刻，月球上。
趁着崩壞意志重心落在兩個識律身上，陳沐玄立刻進入上紀元終焉落幕的地方，這裏的石碑記載了所有文明的一切。
同樣的，也包括獲得虛數屬性的方法。
與棋盤之神的博弈中獲得量子屬性，現在只要虛數到手就能成功衝擊神祇。
崩壞位面的神祇，和鬥羅位面不同。
前者可以目空一切，沒有壽命等枷鎖限制。
後者亦不過是壽命延長，被世界意志鎖定無法自拔。
沒發現鬥羅位面的神祇，一個個都在尋找繼承人嘛？
他們早已被囚禁麻木了，掙扎着想要逃離那裏。
在崩壞位面中，所有的特殊權能，分爲生物、異能、機械、量子和虛數。
快速瀏覽所有的文字記載，陳沐玄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只要找到【虛樹神骸·虛無主義】，將其打敗併成功吸收，就能獲得關於虛數屬性的所有能力。
而現在，該個體，出現於裂縫之中。
它們身體結構形似機械，行爲模式接近生物，擁有【虛無時針】、【未來預知】、【命運之時】等多種必殺技。
每一個必殺技單獨拎出來，都足以震驚奧托踏馬一萬年。
陳沐玄記憶中，虛無主義，難打無比。
面對女武神的攻擊，這種存在可以輕易避開，然後立刻回予高額傷害，直接秒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