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不是什麼好人。”千仞雪笑眯眯地說着。
識寶：？？？
你們這麼說話，把我給整不會了。
前言不搭後語，擱這戲弄人呢？
千仞雪不疾不徐地繞到第八律者的身後，指尖在她潔白嫩滑的後頸挪動：“嗯，確實是在戲弄你。”
識寶：！！！
你特喵會讀心術？！
千仞雪輕笑一聲：“你這孩子真可愛，不管心裏有什麼想法，都直接表現在臉上。”
第八律者，意識律者，在沉默N秒後，最終選擇臣服：“我投降。”
“啪！”
響指過後，重感消失。
雖然還有約束限制，但至少沒那麼難受。
識寶狼狽地站起身子，直勾勾地看着二人：“現在，能詳細解釋一下，你們究竟是何方神聖嘛？”
能以不可逆轉之勢鎮壓住她，除了崩壞意志意外，識寶真心想不出別的存在來。
可面前的這兩個傢伙，感覺都不太像是【神】，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讓識寶更加好奇，他們是從何而來。
“你知道嗎…”
陳沐玄不再嬉皮笑臉：“有些人，從崩壞意志那，獲得超凡的權能後，自以爲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不把一切放在眼中。而這類人的下場，往往都很悽慘。”
縱觀崩壞世界的人類史，律者就沒有一個善終的。
核心都被掏出來，製作成神之鍵。
上個紀元人類對待律者的態度過於惡劣，甚至，還衝進十三英桀基地把櫻的妹妹咔嚓了。
本紀元的律者，擁有自主選擇的權利。
可以說，除了河豚律者在認真打工之外，其餘律者均陣營叛變，站在人類這邊。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陳沐玄目光淡淡：“要麼將身體還給符華，然後我給你重新造一個；要麼…”
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識寶看了渾身發冷，大熱天的手腳冰涼，還能不能好了？
“所以，你的選擇是…？”
陳沐玄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目光平淡毫無波瀾，就像是一潭平靜的清泉。
“看樣子，我是沒得選擇了。”識寶輕嘆了口氣，對上他的視線：“我接受。”
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
“等草履蟲化爲螢火蟲，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位面了。”陳沐玄盯着眼前的屏幕。
天元騎士的話，還是不插手了，把舞臺讓給那些年輕人吧。
感覺Mei博士挺智障的，還有凱文那個憨批，搞得崩壞位面對猛男很不友好。
基本上都是女武神的舞臺，猛男對崩壞能的抗性很低。
除了奧托之外，都沒幾個厲害的人。
奧托是真的厲害，以一己之力，考古，延遲律者的降臨時間。
甚至，還冒出控制律者，成爲人類陣營這邊的念頭。
奧托是混賬了點，但至少沒鯊了齊格飛。
要知道作爲一個上位者，沒有人會喜歡叛變的下屬。
而且，K系列試驗是高級機密。
按理來說，齊格飛不應該知道，肯定有人去告密。
爲了讓女兒和自己有安身之地，齊格飛鋌而走險，不僅想帶走琪亞娜，還要將K423綁走。
可惜，逃命過程中，琪亞娜被擊落。
奧托如果不是帶善人，真正的琪亞娜早就涼涼，而不是成爲天命現在的S級女武神。
他對卡斯蘭娜、沙尼亞特兩個家族的結晶太過寬容了，就跟對待德麗莎一樣。
千仞雪手持兩杯熱氣騰騰的牛奶走了過來，遞給陳沐玄：“說句實話，這個位面的世界，感覺還挺複雜的。”
最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些被命運開玩笑的少女，竟然敢向【神明】發起反抗。
千仞雪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三個人。
太過理想化，路途本就坎坷，就怕她們看到的結局，和自己想象中天差地別。
“你不再幫她們一把？”千仞雪出聲道。
陳沐玄接過牛奶，搖了搖頭：“不了，這是她們必須要經歷的磨礪。”
再者，如果我再插手，你能確保自己不會喫醋？
如果千仞雪沒來的時候，陳沐玄不介意搭把手。
現在還是算了吧。
自家老婆都來了，還是別多此一舉。
擡眸望向眼前在培養皿中衣不蔽體的少女，這就是陳沐玄答應給識寶的新素體。
論強度能和符華五五開，但爲了防止識寶變成二五仔，臨時倒戈向崩壞那一側，陳沐玄在素體內安置了反制措施。
凱文？
天火聖裁？
算歌姬叭！
“主教大人。”
同爲金髮碧眼的少女，穿着白色的實驗服，走到陳沐玄的面前，彙報工作：“素體加載完畢，隨時都能激活。”
她就是奧托·阿波卡利斯。
對於自己主教被剝奪一事，奧托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反而慶幸她現在有更多的時間，好好地研究上個紀元，人類文明留下來的瑰寶。
其實，奧托和陳沐玄一樣好奇，爲何Mei只開發了女武神，而沒有騎士呢？
別說什麼來不及研發，奧托表示她本人不信。
說白了，這個位面對猛男很不友好。
先不說崩壞能抗性的問題...
凱文暗戀的Mei涼了，奧托喜歡的卡蓮沒了，齊格飛的老婆塞西莉亞犧牲了。
當然，最慘的還要屬喬伊斯。
明明和愛因有個好結局，反而把自己活生生整沒了。
好吧，喬伊斯的問題，除了崩壞之外，還有奧托的緣故。
可人家奧托本來就打算退位讓賢，把天命主教移交給喬伊斯來打理，奈何後者並沒有這個心思，還從天命脫離出來成立【逆熵】，去對抗自己的老東家。
一個個都是二五仔，估計換個位面的話，真上戰場了也是秒投敵。
“嗯，現在就激活吧！”
既然他答應了識寶，陳沐玄也不想食言。
奧托點點頭，在虛擬鍵盤上操作：“好。”
第八律者的全部意識，都寄存在【羽渡塵】上，現在只需要融入新素體，就能完成轉變了。
而原本爲符華準備的素體，也算是物歸原主。
仔細想想，符華混得還蠻悽慘的。
守護神州N年，被徒弟給背刺。
力量逐漸流失，只能和奧托結盟。
最後，新的身體被意識律者給搶了，本來打算同歸於盡，幸虧草履蟲毫不猶豫地給拉扯回來。
現在，她應該也很累了，可以好好地休息。
就在【羽渡塵】轉移意識的同時，屬於符華的軀體也在艙裏的營養液中，緩緩睜開雙眸，伸出手輕輕敲擊眼前的鋼化玻璃。
奧托瞥了眼對方，在陳沐玄的授意下，清楚艙裏的培養液之後，打開培養皿上方的金屬門。
按理來說，符華可以一拳打碎。
奧托不在意這些損失，或許是她骨子裏的基本禮儀，沒有讓符華的言行舉止過於粗獷。
“老朋友，現在感覺怎麼樣？”奧托笑眯眯地詢問道。
符華眉頭微皺：“有點冷。”
確實，她沒有衣服穿。
陳沐玄果斷打了個響指，爲其迅速編織一套服裝。
同時，目光望向別處。
要知道在他的身邊，可是有一位小醋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