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宮主以及副宮主,從比賽之際,不對,從兩三個月前,就宛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焦躁無比。
然而這三個混蛋,進入黃宮不但不前來報道,反而躲在這裏,指指點點,評頭論足,完全就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見狀,韓天邪笑道:“前輩,動怒傷肝,可要小心點啊!”
聞言,執法統領險些暴走。
雙拳緊握,強行住內心中那滿腔的憤怒,橫眉冷眼的瞪着三人,咬牙切齒道:“快和我下去參加比賽,現在去還來得及。”
“沒興趣。”
無天搖了搖頭。
“你說什麼?”執法統領嚴重懷疑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
無天取出一個芥子袋,正是三大巨頭給他的一百枚聖階禁石。
他原封不動的扔給執法統領,淡淡道:“這次進入玄宮,可能會有些麻煩,爲了保險起見,禁石你還是先留着,等我真正進去之後再給我也不遲。”
執法統領盯着手中的芥子袋,一時間呆愣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該幹嘛!
無天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什麼也別問,什麼都別說,有興趣的話,留在這裏看戲,沒興趣的話,可以先下去,時機到了,我自然會現面。”
執法統領聞言,眉頭立即緊緊的皺在一起。
考慮再三,他展開瞬移,朝下方掠去。
回到宮主和副宮主身旁時,他將無天的話,原原本本的告知二人。
兩人也如執法統領一樣,當即皺起了眉頭。
沉思少頃,副宮主傳音道:“宮主,你猜,會不會是因爲尤涵雲的緣故?”
“有可能。”
宮主道:“五年前,古逸三人是因爲尋找尤涵雲才離去,五年後,三人都回來了,可唯獨沒看見尤涵雲,想必在這五年間,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纔會讓他改變初衷。”
副宮主和執法統領點頭。
宮主道:“還有,你們有沒有注意到,無天說這次進入玄宮,可能會有些麻煩,你們想過沒,他爲什麼會這樣說?”
兩人又搖頭。
“你們兩個用腦袋想下,整個黃宮能給他帶去麻煩的都有誰?”宮主道。
副宮主想了想,道:“除了我們三個,就只有紀大人,而我們當然不會阻止他,那麼只剩下……什麼,你是說……”
副宮主不由看向身前的紀薄雲。
“別露出痕跡。”
宮主暗中叮囑一句,說道:“尤涵雲失蹤的當天,紀大人剛好來到黃宮,這一切看起來只是一個巧合,可是仔細一想,又感覺未免太巧了。”
“你意思是,尤涵雲的失蹤,還有古逸消失的這五年,都和紀大人有關?”執法統領後知後覺,直到現在才意識到重點。
“這只是我的猜測,別亂說。”宮主叮嚀。
副宮主問道:“如果你的猜測是真的,那你要如何?”
宮主無奈道:“還能怎麼辦,只能讓天兵大人來做主。”
想了想,執法統領道:“我覺得,應該不可能,畢竟紀大人位高權重,又和古逸幾人無冤無仇,沒必要專門針對他。”
“不管事實如何,我有預感,等下肯定會發生什麼大事。”宮主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安。
突然,人羣騷動,議論紛紛。
三大巨頭俯視下去,只見陸紀元所在的擂臺,戰鬥已然結束。
除了陸紀元一人筆直的站在聖山之巔外,其他九人都躺在地上,有的直接昏迷過去,有的則痛苦的**着。
緊接着,冷傲雪的戰鬥也結束。
一戰下來,她白衣勝雪,纖塵不染,神態自若,呼吸平穩,顯然在這一戰中,她還未盡力。
又過百息,各大擂臺的戰況陸續結束。
獲勝的人,昂首挺胸,神采飛揚,接受大家的敬仰。
落敗的人,身上的傷痛其實還不算什麼,心裏的不甘纔是最難受的。
紀薄雲大袖一拂,一股無上偉力涌現,獲勝的九十人,紛紛出現在第九十九聖山之巔。
接着,紀薄雲笑道:“相信你們都知道,獲勝的人,不僅獲得進入玄宮的資格,還有豐富的獎勵,不過在給你獎勵之前,我還有一件喜事要宣佈……”
說到此處,紀薄雲目光轉向陸紀元。
見狀,陸紀元臉上當即露出狂喜之色。
三大巨頭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目中不禁涌現一絲狐疑。
“各位可能還不知道,其實陸紀元不姓陸,而是姓紀,並且他是我的侄兒,他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大哥,正是地宮的副宮主,紀無悔大人!”紀薄雲道,眸子迸出璀璨的芒。
“什麼?陸紀元居然是地宮副宮主的兒子?”
“地宮副宮主紀無悔大人,可是已經成名數十萬年的蓋世霸主。”
“沒想到陸紀元擁有這麼彪悍的家世!”
紀薄雲一句話,猶如平地一聲雷,引起軒然大波。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紀元身上,成爲一輪萬衆矚目的驕陽。
連三大巨頭也是一樣。
宮內弟子,基本都只聽說過紀無悔的大名,並沒目睹過真人,但他們卻有,在他們的印象中,那可是一尊真正的絕世梟雄,屬於西陵洲金字塔頂端的強者。
他的話在西陵洲就等於是聖旨,甚至連天兵,都要對他禮讓三分,可見其實力和地位。
九天上的無天三人,也不由皺起了眉。
很顯然,陸紀元的來歷,讓他們也有些傷腦筋。
韓天沉聲道:“無天,帝天,我們該怎麼辦?”
帝天道:“我認爲,爲了大局考慮,我們現在還不能和陸紀元撕破臉,不過最終還得看無天怎麼決定。”
兩人的目光,都看向無天。
無天深呼吸一口氣,淡淡道:“先看看情況。”
“陸紀元,你給我說清楚。”
第九十九聖山之巔,冷傲雪滿臉寒霜的看着陸紀元,得知陸紀元的身份後,她不但沒有半點奉承巴結,反而變得極爲冷漠。
陸紀元微笑道:“傲雪,等二伯說完之後,我再給你解釋。”
“各位,安靜。”
冷傲雪似還想說什麼,但就在這時,半空中的紀薄雲輕喝一聲,現場頓時安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