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瞳孔收縮。--
這才邊緣地帶,便遇上五十多頭僞帝級的天獸和海獸,看來星辰之海已經稱得上是天界的第一大凶地!
突然,他不經意的注意到,丁莫川站在東一島嶼的崖邊,擡頭看着這裏,目中充滿擔憂之‘色’。
“丁寧兒兄妹的善良,已經讓我刮目相看,現在又來了一個丁莫川,這丁家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家族。”
無天喃喃自語,看着白莎笑道:“那丁莫川的爲人倒是還不錯,就把這些天獸和兇獸送給他當謝禮。”
“好。”
白莎點頭,佈滿皺紋,顯得格外蒼老的手,凌空一探。
頓時,令丁莫川等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那五十多頭在他們眼前,堪比天神般的天獸和海獸,竟揚天發出一道道痛苦的慘叫,慘叫的同時,它們的腹部像是被一股可怕的神力‘洞’穿,皆呈現出一個巨大的血窟窿!
血,猶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染紅天幕,浸染大海!
反觀白莎,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像是做了一件極爲輕鬆的事。
唰!
拍了拍手,她退出星辰之海,出現在東一島嶼上空,瞧着丁莫川,道:“這幾十頭兇獸送給你。”
話畢,她一揮手,五十多頭已經死絕的天獸和海獸,頓時破空而出,伴隨着一陣陣震天撼地的轟隆聲,堆積在丁莫川的身後。
“送給我?”
這份突如其來的驚喜,令丁莫川當場愣在原地,嚴重懷疑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
要知道,僞帝級的兇獸可是大有用處,它的血‘肉’對於僞帝以下的修者來說是大補,它全身骨骼都可以煉製準帝兵。
雖然憑無天今時今日所擁有的資源,不會在乎這些,但對於如丁莫川這樣的人來講,那可是一個大寶藏啊!
這一點,從四周人羣看着丁莫川的目光,便能得到證實。
他們的雙目中,充滿羨慕嫉妒恨!
甚至有人都開始蠢蠢‘欲’動,想要搶奪。
這些人當中,有的來外海已經長達數千年,最短的也有幾百年,不過無一例外,都沒有獵殺到一頭僞帝級的海獸,因爲對於他們來說,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而此刻,五十多頭擺在眼前,而且已經死透,他們豈能不心動?
可是礙於白莎,他們還不敢動手,因此他們在等,等無天兩人離去。
丁莫川回神後,也當即注意到這一點。
“我丁家雖然已經是東海城第一大家族,但若有了這些天獸和海獸,定能在短時間內,把家族的實力再提升一個層次,所以,無論怎麼樣,即便我死,也不能讓人搶去。”
“還有楊山豐,你恐怕萬萬沒想到,你開口威脅的人,竟是此等強者吧!”
丁莫川咕噥。
當機立斷,他取出幾個空閒的空間手鐲,把五十多頭兇獸全部收進去,並貼身放在懷裏,然後對白莎拱手道:“兩位前輩,大恩不言謝,等兩位前輩辦完要事,務必要來我丁家做客。”
言罷,未等迴應,便大手一揮,一扇時空‘門’快速開啓,旋即一步邁進去,消失不見。
“兩位老前輩,我們也有事,就先告辭了。”
很明顯,他們是要去攔截丁莫川,搶奪空間手鐲。
白莎正準備開口震懾,但卻被無天阻止。
他走出星辰之海,來到白莎身旁,搖頭道:“世間寶物,能者居之,雖然這五十頭多兇獸算不上什麼寶物,但如果他連保住的能力都沒有,那他也就沒資格擁有。”
“恩。”
白莎點了點頭。
旋即,兩人轉身走進星辰之海,開啓時空‘門’,繼續朝深處趕去。
途中,無天讓白莎釋放出大帝大圓滿的威壓,因此一路暢通無阻,直到出現了一頭大帝圓滿期的海獸時,無天終於停止趕路,停在海面半空。
仔細掃了眼四周,確定沒人之後,無天取下腰間的芥子袋,‘交’給白莎,並叮囑道:“血誓劫威力無窮,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好。”
白莎應了聲,便退到百萬裏之外。
收回目光,無天看着右手臂,咕噥:“你可一定要顯靈啊,否則的話,我就得葬身在這片大海中。”
深呼吸一口氣,無天擡頭望着蒼穹,吼道:“現在,我無天,要背叛天庭!”
聲如洪鐘,震‘蕩’蒼穹。
下一瞬,一股深紫‘色’的血液,從無天頭頂上涌出,剎那間,便浸染了全身,讓他如同沐浴在血液般!
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隨之席捲身心,令得他忍不住揚天發出一聲嘶吼!
與此同時!
轟隆!
嗚嗚!
天穹上雷鳴大作,狂風驟起,一片片血紅‘色’的雲層,猶如驚濤駭‘浪’般,於天空中翻涌不休!
咔嚓!!!
陡地,一道道巨響在天空中炸開,那血雲中,一條條刺目的閃電浮現而出,那也是血‘色’的閃電,十方虛空當場被震出虛無,威力驚人無比!
滾滾天威,宛如汪洋決堤般,從九天傾瀉而下!
這一刻,猶如發生大地震,這片海域沸騰了,海‘浪’掀起數千丈高,遮天蔽日!
這一刻,無論是天獸,還是海獸,都帶着滿心的惶恐,朝遠處逃竄而去!
這一刻,這裏無法寧靜了,‘波’峯‘浪’谷,極爲壯觀,又極度駭人!
“這就是血誓劫嗎?”
遠處,白莎臉‘色’蒼白,目光凝重!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血誓劫,那恐怖絕倫的天威,那驚世駭俗的毀滅力,令得她通體發寒,瑟瑟發抖,也不由得開始擔心,無天是不是真的能成功渡過去?
然而,當她看向無天時,目中當即涌現出一抹不可思議。
連身在千萬裏之外的她,都感到死亡的威脅,可無天呢?他望着蒼穹,臉‘色’平靜,神態自若,似是根本沒放在心上一樣。
“咦,居然有人在這裏渡血誓劫,恩?怎麼會是深紫‘色’的血液?”
與此同時,在數億裏之外,響起一道微弱的驚疑聲,那是一個黑衣男子,他站在半空中,猶如和這片天地融爲一體,沒有半點氣息溢出,臉上則帶着濃濃的狐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