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膽小,一早就逃出族地的人,站在極遠的地方,眺望着自己的族地,目中盡是仇恨的光芒。
唰!!!
半個時辰後,雲白鶴等四大族長降臨此地。
看見這一望無盡的火海時,臉色瞬間陰沉到極diǎn。
隨後當從劉氏部族的餘孽口中得知,大尊者已經被帝天等人救走,無一例外地,都帶着滿腔的怒火,揚天咆哮!
發泄完心中的怒火,四人沉默下去。
少許後,竇嚴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雲白鶴沉聲道:“命令各自的族人,把無天得到七種極致神力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散播出去,最好能驚動絕望峽谷的神靈!”
“父親,不好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焦急的喝聲從天邊傳來。
緊隨着,三道光影劃破長空,快速出現在雲白鶴四人的視線中。
三人身穿華服,氣質頗爲不凡,但此刻雙目發紅,臉上也滿是悲痛!
見狀,雲白鶴四人相視一眼,心裏皆升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嗖!!!”
伴隨着一道道刺耳的破空聲,三個華服青年同時落在雲白鶴等人的身前。
當即,一股強烈的悲意瀰漫而出,籠罩着這片天地,使得這裏的氣氛,一下變得格外濃重。
竇嚴皺眉道:“雲松,魏北,邵徵,發生了什麼事?”?
沒錯,這三個華服青年,正是雲白鶴三人的兒子。
雲松,雲白鶴之子。
魏北,魏寒魂之子。
邵徵,邵華關之子。
三人都是僞神之下的王者,戰力無雙,然而居然露出這種神情,竇嚴四人都立即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大事。
雲松雙手緊握,滿臉痛苦的說道:“父親,三位伯伯,我們的族地全被毀了,靈脈也被搶走了!”
“什麼!”
四大族長雙目一瞪,充滿難以置信。
魏寒魂喝道:“魏北,快給爲父說清楚!”
魏北道:“父親,我們魏氏部族,還有竇氏部族和邵氏部族,不僅族地全毀,靈脈被奪,連族人也被屠殺殆盡,一個活口都沒有!”
此言一出,魏寒魂,邵華關,竇嚴,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雲白鶴道:“松兒,魏北說得可是真的?”
雲松diǎn頭。
雲白鶴身軀一顫,又問:“那我們雲氏部族呢?”
雲松道:“我們的族人還活着,但靈脈和族地都沒了。”
“誰幹的!”
四大族長不約而同的厲喝,渾身殺氣沖霄。
雲松咬牙切齒道:“毀我雲氏族地,奪我們靈脈的是無天!”
雲白鶴陰沉道:“果然是這個畜生,等着吧,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碎屍萬段!”
雲松搖頭道:“父親,不全是無天做的。”
“什麼意思?”
雲白鶴不解。
竇嚴三人也是感到困惑。
雲松沒有回答,看向魏北和邵徵兩人。
雲白鶴四人的目光,也跟着移去。
“真是該死!”
聽聞,竇嚴三人心裏的憤怒,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雲白鶴問道:“巨蟒是什麼級別的兇獸?”
魏北道:“神靈,並且還是傳說中僅次於吞天獸的荒獸,吞神蟒!”
“轟!”
此言一出,宛若晴天霹靂般,四大族長瑟瑟發抖,目中滿是驚恐。
“吞神蟒……和無天是一起的嗎?”
邵華關問道,堂堂王者中的霸主,說話居然都不利索,可見他此刻害怕到什麼程度。
“不是。”
魏北搖頭,看向雲松道:“還是你來說。”
雲松diǎn頭,看向邵華關四人,說道:“原來我們也懷疑,吞神蟒和無天是一夥的,但聽到族人的解釋,我們才知道,原來無天帶着烏鴉,降臨我們雲氏部族的時候,吞神蟒和魔鼎再次出現,並且吞神蟒和烏鴉還大大出手。”
雲白鶴急迫的問道:“結果如何?”
雲松道:“烏鴉自爆一劫神兵,拼了個兩敗俱傷,但後來他們的戰鬥又不了了之,據族人言稱,無天和魔鼎的主人好像是舊識,又好像是對手,總之很複雜。還有,吞神蟒本來也要吞食我們的族人,但最後居然是那頭烏鴉出面救了大家。”
“你確定是烏鴉救了大家?”
雲白鶴驚愕,嚴重懷疑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雲松道:“雖然我沒親眼看見,但族人都是這樣說的,不會有假。”
雲白鶴沉聲道:“如此說來,無天,吞神蟒,魔鼎的主人,應該是敵對的關係。”
“不管他們是什麼關係,殺子之仇,滅族之恨,今生休想化解,從今以後,我竇嚴與他們不死不休!”竇嚴怒吼,目中盡是殺機!
邵華關道:“不錯,即便不要這條命,也要叫他們生不如死!”
魏寒魂沒說話,但渾身那實質般的殺氣,足以證明,他此刻的立場和心情。
雲白鶴喝道:“別衝動,這件事我們必須要好好合計,否則即使搭上我們的命,也難有作爲。”
竇嚴怒視而去,道:“死的不是你族人,你當然不着急!”
雲白鶴喝道:“竇嚴,你別太過份,雖然我的族人沒死,但無天把靈脈奪走,無疑斷了我雲氏部族的後路,把我們逼進絕境,你說我能不着急嗎?但着急有什麼用?對方都擁有神靈級的兇獸,憑我們這diǎn微不足道的實力,能翻起什麼大浪?”
竇嚴聞言,低頭沉默下去,邵華關兩人也是默默不語。
無天他們不怕,但烏鴉和吞神蟒這兩尊神靈,壓得他們踹不過氣來。
但血海深仇,不能不報!
竇嚴猛然擡頭,道:“雲白鶴,你的心機最深,你說該怎麼辦,我聽你的。”
“我們也聽你的。”
邵華關和魏寒魂相視一眼,也都紛紛表態。
因爲他們知道,如果獨自一人去尋仇,純粹就是在找死。
只有四大霸主聯手,纔有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