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也沒和兩人廢話,直接取出天象令,給爺爺發去一道訊息。
“喲呵,求救?”
見狀。
元管事陰陽怪氣的怪叫一聲,冷笑道:“告訴你們,今兒個不結賬,向誰求救都沒用。”?
夥計鄙夷看着幾人,道:“虧我還好心好意的幫你們,誰知道你們竟會是這樣的人,垃圾。”
“幫我們?”
無天眉頭一皺,沉聲道:“什麼意思?”
元管事不屑道:“張六,別和他們廢話,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誰叫來。”
“元管事,你也太看得起他們,就他們這些垃圾,能認識什麼大人物?”
“張六呀,別狗眼看人低,說不定他們真認識什麼大人物。”
“對對對,元管事教訓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許他們走了狗‘屎’運,成了某個大人物的狗腿子。”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放肆的在這裏冷嘲熱諷。
“唰!”
突然。
一個白衣老人出現在無天身旁。
“你們找來的人就是他嗎?”
元管事連看都沒看清楚,便不屑的問道,隨後又用輕蔑的目光,朝白衣老人看去。
不看不要緊。
這一看,魂都差點被嚇飛了。
渾身一個抖瑟,他急忙跪在地上,恭敬道:“拜見父神!”
張六更爲不堪。
看見來人是父神,他就直接癱在地上,臉色如同紙一樣蒼白。
淡黃色的水液,不斷的從他胯襠淌出。
散發着一股刺鼻的尿‘騷’味。
明顯被嚇尿了!
先前的狂妄,先前的囂張,儼然消失,被驚恐取代!
兩人實在沒想到,來人竟然是父神!
幾人運氣怎麼這麼好?居然能成爲父神的狗腿子!
父神卻絲毫沒去理會他們,目不轉睛地看着水¢cstyle_txt;池內的帝天,眉頭逐漸緊擰了起來。
瞧見爺爺半響不說話,臉色越來越凝重,無天的心也跟着懸了起來。
鳥聖忍不住問道:“老頭,帝天究竟中了什麼毒?”
“老頭?”
“那隻烏鴉,居然敢直呼父神老頭?”
元管事兩人心裏,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難道這幾人,不是父神的狗腿子?
是父神的得意門生?
無天也忍不住催促道:“爺爺,你快說啊!”
“什麼?”
“爺爺!”
“他竟稱呼父神爲爺爺?”
“那他就是父神的孫子?”
元管事兩人雙目怒睜,充滿難以置信!
不是父神的狗腿子。
更不是父神的得意門生。
是父神的孫子!
他們得罪的竟然是父神的孫子?
他們看不起的人,他們放肆嘲笑的人,竟是父神的孫子?
完了。
這下徹底完了。
兩人現在連撞牆的心都有了。
腸子都快悔青了!
沒想到,居然得罪了這麼一個大人物!
這次真的死定了。
他無力的垂下頭,只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
有眼無珠,有眼無珠啊!
“通知你們樓主,讓他立即給老夫滾來!”
父神看了帝天片刻,終於開口,蘊含着無窮的怒火。
元管事身軀一震,急忙取出天象令,給醉夢樓樓主發去一道消息。
無天再次問道:“爺爺,帝天究竟中了什麼毒?”
父神轉頭看向他,沉重道:“天兒,如果爺爺沒猜錯,帝天中的是地獄之血!”
“轟!”
當即。
無天猶如晴天霹靂,身軀狂顫,識海亂成一片!
父神問道:“你知道地獄之血?”
無天雙手緊握,點頭道:“聽說過。”
父神沉聲道:“此毒非常恐怖,即便是生命之水,也只能起到延緩的作用。”
鳥聖問道:“地獄之血不是慢性劇毒嗎?”
父神道:“確實是慢性劇毒,但如果達到一定的量,便能在短時間內,或者瞬間置人於死地!”
李天凌空一抓,餐桌上那個空酒壺,破空而來。
他抓住手中,放在鼻尖聞了聞,驚悚道:“沒有任何異味,可卻擁有此等毒性,還真的可怕!”
“地獄之血本來就是無色無味,即便是老夫,如果不細心去分辨,也難以察覺。”
父神說完,從李天手中抓過酒壺,仔細聞了起來。
數息後。
他又把酒壺倒過來,幾滴剩下的酒水,從壺口滑落而出,滴在他的手掌上。
隨後在無天幾人驚駭的目光下,父神居然用舌頭,舔了下手上的酒水。
無天焦急道:“爺爺,你做什麼?”
“別擔心。”
父神報以安慰之色,仔細品味片刻,又把酒水吐了出來。
接着。
他看向無天幾人,點頭道:“酒水裏確實有地獄之血,並且量非常大,據老夫分析,整壺酒的比例,地獄之血佔據十分之一,酒水佔據十分之九!”
“什麼!”
無天幾人大驚失色。
如此龐大的量,難怪帝天喝了沒多久,便毒性發作。
“小天子,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
小傢伙的聲音在無天腦海中響起。
無天心念一動,小傢伙立即顯化而出。
瞧見水池內的帝天時,它那雙金眸內,迸出滔天殺機,喝道:“誰幹的!”
“吞天獸!”
“居然是吞天獸,那這個面具人豈不就是……無天!”
此刻的元管事,只覺寒風瑟瑟,烏雲蓋頂,看不見半點光明。
而張六徹底慌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酒壺裏面,竟蘊含着如此劇毒!
鳥聖怒道:“蛙老大,還用說嗎?帝天是在醉夢樓中毒,肯定是醉夢樓的人,想要謀害他!”
李天道:“不是想謀害帝天,是想謀害我們三人,只不過我和無天都沒去喝那壺酒,僥倖逃過了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