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滿級小草飼養指南[末世] > 第 17 章 小告狀精
    “粉絲?”季酒眼睛微亮,“好喫嗎?”

    幾個女孩愣了一下,噗嗤全樂了,“你真可愛,當然不是指食物的那種粉絲了。”

    其中一個短髮的女生將應援棒塞給了季酒,元氣滿滿道:“給你了,我們一起給瑤瑤應援吧!”

    她還想如法炮製的將應援棒給司殷遠,卻在看到他俊美但不近人情的臉後猶豫了。

    怎麼這麼可愛的男孩子會有一個看起來這麼兇的哥哥。

    還不等她們接着反應,司殷遠已經拉着季酒走了。

    季酒對着手上亮閃閃的應援棒觀察了幾秒,發現它真的是不可食用後就徹底失去了興趣。

    演唱會里面時不時會傳來鳳初瑤呼喚觀衆的尖叫聲。

    司殷遠默了默,總算是找到剛剛鳳初瑤居然能從裂縫中發出聲音的原因。

    看起來她在夢境中過得很快活,還實現了十八歲以前的夢想,當一個搖滾歌手。

    他對於這種事情是不敢興趣的,但自從有一次俞飛塵嘲笑她曾經有個鄉村搖滾的夢被她揍得差點毀容一個月不敢出現在公會大廳後他就被迫知道了鳳初瑤的夢想。

    司殷遠輕車熟路的打暈了幾個後門的保安,帶着季酒從員工通道走進去。

    看着季酒清澈的眼神居然還詭異的生出了幾分心虛,他低咳一聲強調:“你不可以學。”

    “爲什麼?”季酒微微睜大眼睛。

    他只是單純的好奇,司殷遠內心教壞小孩子的愧疚感卻更重了。

    “因爲這是不好的行爲。”

    司殷遠停頓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是白擔心了,季酒這麼弱小無助連異能都是沒什麼用的「抗毒性」,他還能去欺負誰呢?

    季酒更加不解了,在他眼裏飼主就是好人,所以飼主幹什麼都是好的,不存在不合理。

    兩個人帶着對各自厚重到比大象還重的濾鏡雞同鴨講。

    他們剛到演唱會的歌手休息室,就和中場下場休息的鳳初瑤迎面撞上了。

    她踩着紅色的恨天高畫着誇張的暗黑系妝容,看向兩人的時候瞬間定在了原地。

    眼神從露出幾分熟悉又到迷茫最後變成震驚。

    鳳初瑤頂着霸氣的外表走神,這兩個人好眼熟啊,我怎麼不記得圈內有這種極品了,難道他們是我的粉絲?!老孃的魅力居然這麼高了!?

    她回過神司殷遠已經站在了面前。

    頂着帥哥莫名深沉的視線,鳳初瑤清了一下嗓子:“要簽名嗎?”

    說完還十分敬業的露出了對着鏡子練習過的標準八顆牙齒微笑。

    司殷遠也笑了,只不過效果很恐怖:“還想不起來?回去以後加訓四個點。”

    這句話是所有「開拓者」獵人刻在DNA裏的恐懼。

    和「拾荒者」不同,成爲「開拓者」的條件更加嚴苛,他們擁有一個培訓訓練營。

    司殷遠還沒有當上獵人首席的時候就是訓練營的總教官。

    每次只要有個不合格,他的這句加訓四個點就是最恐怖的噩夢。

    直接把你訓練難度翻倍成爲地獄級別,每個經歷過的人都覺得自己從鬼門關遊走了一趟。

    司殷遠就任總教官的時候是訓練營最痛苦的時期,曾經磨走了很多意志力不堅定的異能者,後來這些異能者大多加入了護衛隊開始在基地內巡邏,負責基地內部的安全解決一些人與人之間的問題。

    他也從來不在乎,認爲這樣的人出去了也無法面對畸變物。

    畸變物的強大和恐怖只有真切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這是一場場與死亡共舞,人類在基地外的世界只剩下渺小脆弱,當初的食物鏈頂端存在的人類已經變得不堪一擊,卻還是有很多人沒從過去走出來,認爲人類總歸是特殊的。

    基地冰冷的科普文字永遠無法展示其千分之一的駭人。

    正是因爲過高的要求,導致那半年培訓出來的「開拓者」是數量最少的,卻也是死亡率最低的一批。

    鳳初瑤的眼神逐漸開始變得驚恐,她結結巴巴開口:“我、我...您您怎麼...”

    看樣子是想起來了,司殷遠很滿意。

    他回頭想叫季酒,卻發現本該乖乖站在後面的青年此刻早就消失在原地。

    ...

    那個討厭的氣息就是從這裏發出來的。

    季酒纔不管什麼「夢境花園」的本體,他現在只想把那個膽敢挑釁自己的畸變物給抓出來狠狠揍一頓,如果它看起來可口的話就揍一頓再喫掉。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司殷遠猜到它可能會在鳳初瑤所在的裂縫,卻沒猜到它就躲在這個演唱會里。

    季酒哼哧哼哧的來到一處暗暗的地方,唯一一處亮光從上方傳來,同時還有很嘈雜的聲音。

    外面好像有很多人在呼喚着什麼。

    眼前只有一個巨大的金色籠子,像是精心製作的金絲鳥籠,只不過這個籠子是用來裝人的。

    季酒暴力的用黑霧直接將大鐵籠子的中間吞噬出了一個供一人通過的洞,而後走了進去。

    他站在籠子中心轉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卻從金籠感受到了殘留的氣息。

    那個畸變物剛剛就在這裏,只不過現在跑了。

    不知道摸到了籠內哪個機關,突然它就動了,帶着季酒緩緩上升同時上方的尖叫聲變得更大了。

    金色的閃片從上方降落,像是爲季酒撒下一片金色的雨。

    他站在籠子中間迷茫的看向尖叫的萬人觀衆席。

    鳳初瑤跟着黑臉的司殷遠一起找人,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司隊如此焦躁不顧冷靜的模樣,渾身的低氣壓猶如實質。

    歡呼聲傳來的時候他們正走到連接舞臺和後臺的通道口,她一擡頭就看到了原本是給她下一場表演要用的籠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到了舞臺正中央。

    裏面還有一個纖細的人影。

    再定睛一看,鳳初瑤露出驚懼的表情,那、那不就是季酒酒本酒。?

    司殷遠也注意到了,他擡起頭看向舞臺上發光的人,金色的雨和歡呼愛情的宣泄彷彿天生就是爲他而生,他的臉被投屏在了大屏幕,鏡頭的寵兒哪怕不會找機位也全然無死角。

    就連那個籠子也和他十分映襯,像是一隻易碎的籠中鳥,觀衆雖然懵了一下,在看清他的臉後就爆發出了更加驚人的歡呼聲。

    這樣的人似乎更適合在基地裏被嬌養起來。

    司殷遠眼神暗了暗,他差點就忘了,自己本來就只是被季酒認錯了,那個值得他冒着生命危險躲在車後營養倉裏也要跟來基地外的人也不是他。

    他只是那個人的替身。

    難言的憤怒讓他眼中出現幾分暴戾,五感也變得更加敏銳,他突然注意到了在這些金色閃片中有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試圖從舞臺上離開。

    內心破壞的情緒突然有了個宣泄口,司殷遠不客氣的幾個大跨步上了舞臺,從小腿處直接拔出作戰刀一下子將反應不及的黑影像個烤串似的紮了起來。

    夢境裏的觀衆自主性不是很高,他們還在自己的邏輯裏以爲是演出表演,歡呼聲依舊。

    黑影發出了咿呀的慘叫後猛烈的想掙扎,但司殷遠的力氣極大,直接讓作戰刀插.入了舞臺裏很難拔出,任憑黑影怎麼掙扎也掙扎不開。

    季酒看到司殷遠後馬上高興的跑過去,他還十分記仇的假裝不小心用力踩了兩腳那坨黑黑的東西,然後才高興的埋進司殷遠懷裏。

    “你好厲害!”

    舞臺的光弄得他有些恍惚,如果不是飼主他差點漏過這個壞東西了。

    他一定是嚇壞了,司殷遠想。

    原本斥責他到處亂跑的話在嘴邊繞了一圈,變成十分無奈的一句,“你是怎麼鑽進去的?”

    季酒唔了一聲,含糊道:“就是這麼進去的唄。”

    他又偷偷踩了一腳黑坨坨。

    司殷遠覺得有點不對勁,他上前查看了一下籠子,發現了它上面的洞很可疑不像是人爲的。

    像是被什麼東西喫掉的痕跡但缺口又整整齊齊的。

    季·罪魁禍首·酒有些心虛,於是又用力踩了黑坨坨後大聲告狀:“它想咬我!”

    被踩得奄奄一息的黑坨坨:?

    它猛的僵住了。

    司殷遠果然拋下了那個籠子臉上黑沉的走了過來:“嗯?”

    他先是檢查了一下季酒確定他沒受傷後又拔出作戰刀,再次給這隻膽大包天的畸變物的又狠狠的來了一刀。

    這一下直接讓它痛得維持不住夢境,瞬間周圍的一切都如被橡皮擦擦掉的畫布一點一點飛速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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